“夫人說笑呢,某已經老啦。現在如蔣琬、費祎甚至董允等年輕一輩人皆早已入仕,他們有幸得丞相提拔,某一副殘老身軀,實在不敢與他們相比。”李平道,盡管語氣淡定,難道就聽不出來他的諷刺之意嗎?
“大人說哪裡的話,怎麼就殘了老了呢?”見招拆招,我依舊保持着溫和的笑,與李平說道:“要說年紀,您雖比丞相年長些許,但到底都是已過知天命之人了,您如此自稱,恐怕丞相也會心有惶恐。當年先帝托孤于二位股肱之臣,那時您為尚書令,今為中都護,總領内外諸事,位高權重,何來提不提拔一說?諸位後輩對您可是心懷高山仰止之敬重之情呢。”
李平聽了,發出一聲輕笑:“夫人言重了,是後輩有福,而李某無福。”
字裡行間都帶着對諸葛亮不“重用”他的嘲弄。
無福就無福吧,他若一意孤行,長久下去,也的确不會是什麼有福之人。
“有福無福,皆在自身。”我頗為冷聲的說了一句,“這樣的道理,李大人比我更懂得。”
說罷,我牽着阿瞻帶着阿夏等人離開了。
其實對于李平入府之後的若幹事,我并沒有什麼周密而詳細的計劃,如今蔣琬行事也要先請教了李平,得到許可之後方可進行。雖然說這府裡大部分是諸葛亮的人,但李平仿佛也在暗地擴充自己的勢力,這段時間以來,由他帶進府的人出入也日漸頻繁。
某一日,我甚至見到相府庭前,有人與老張發生龃龉。
老張自上次素秋之事,我責問他之後,他見到我時總有些閃躲,看我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慚愧。我是個直腸子的人,平日裡嘻嘻哈哈慣了,見他這樣,心裡也總有些不好受,但是又不知如何勸解,那件事就如一根刺一般橫在我們二人之間,否則,過了這許久,他該和我同蔣琬的關系一樣那般好。
“怎麼回事?”我見吵吵嚷嚷沒個消停,便上去問道。
除了老張,還站着另一個人。
“你是誰?”我看了眼老張,朝他微微點頭示意,轉而向另一個陌生人問道。
“小的名叫江季。”那人見了我,趕忙也躬着身子道:“小的見過夫人。”
這人倒還算識趣,禮數什麼也都到位。于是又問:“一大清早便吵吵嚷嚷的,為的是什麼事?”
“夫人……”老張剛要回我,便被那個叫江季的搶了話,道:“夫人,小的是李大人帶進府的,李大人見小的做事還算清楚穩重,今日派了小的來此清點府中上下奴仆人數,做個統計,日後方便調遣指派。”
“清點?指派?”我不由覺得好笑,問這個叫江季的道:“我且問你,你今日進此大門時,門上匾額寫得是哪幾個大字?”
“這……”江季的一時不太明白,但又老實道:“匾額上寫的,自然是‘丞相府’三個大字……”
“很好。”我轉而冷笑,“你也不算瞎。”
見江季仍舊不知所以,我語氣也重了幾分,道:“你既是李大人帶進來的人,丞相府的事又與你何幹?李大人如今雖入府處理些事物,那也是丞相北伐未歸,請他代勞。我看李大人一向謹小慎微,從不逾越,是否是你自己妄自揣測了他的心意,才做出如此唐突之舉?”
見我變了臉,江季這才反應過來,直呼:“夫人誤會啊,小的怎敢私自前來,實在是李大人差遣小的來……”
“好了。”我搖搖頭,打斷他,“你可知道此人是誰?”我指着老張問江季,“他本名張華,自諸葛丞相未入蜀前便一路跟随,如今算起也有十數年了,丞相開府以來就一直将府中日常事務交由他打理,你如今在此插手他的安排,是否是李大人不信任張華、亦不信任丞相之故?”
這下江季再沒有别的可說了,隻好連聲賠禮道:“小的唐突,夫人萬勿見怪!”
“你并沒有得罪我,隻是這位張大人不能平白受了你的委屈才是。”我道。
于是江季急忙又掉頭向老張行禮賠罪道:“大人見諒,見諒!”
我與老張站在庭前,看江季落荒而逃的樣子,不禁有些笑出聲,老張見我笑,趕緊也低頭賠罪道:“小的沒用,還要讓夫人為我出頭。”
“别說這些沒用的。”我此時恨不得狠狠推他一把,那年我剛入府時,他的那股子輕狂勁兒呢?在我前面,他根本無需這麼低眉順眼。
“你是丞相的人,我自然向着你。”我哼哼着說:“我得告訴他們,這裡還是丞相的府邸,由不得他們來造次。”
“隻怕夫人替小的擋了這次,那邊會更加記恨了。”老張略擔心道。
“那就讓他們來。”我比劃了個手勢,不屑道:“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怕他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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