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的的确确是得到過那麼幾回……
咳咳。
諸葛亮靜靜坐了一會,看着門外的阿瞻,若有所思。不一會兒便站起身來,走到案邊坐下,執筆染墨,攤開竹簡,從右上角開始仔細的往下寫着什麼,偶爾停筆思忖了,又繼續寫着。不到一會的功夫也就寫完了。他落了款,将筆擱置,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待晾幹墨迹,遞與我。
我一看,覺得文字甚是熟悉,不由輕聲念了出來。
“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甯靜無以緻遠。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淫慢則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治性。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窮廬,将複何及。”
這不是那篇著名的《誡子書》麼??别的不說,如“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這樣的句子,是經常能在我學校的食堂裡看見的;再如“非淡泊無以明志,非甯靜無以緻遠”、“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這樣的話,也是時常在回宿舍的路上,能在電線杆上看到的标語。
那時候的落款都寫着:三國·諸葛亮。
未想到,我今日親眼看到了《誡子書》的真迹!内心傳來一陣傷感的同時,卻即刻被澎湃覆蓋了過去。就是這寥寥一百字,其中飽含了多少諸葛亮對于這位獨子未來的期待,他無法長久的陪伴他,看着他一日一日的成長,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參與到對兒子的日常教導中來。我知道諸葛瞻日後要繼承他的志向,季漢所有人都知道。先不說北伐功不功成,哪怕北伐功成,到了諸葛瞻這一代,他也絲毫不能懈怠,他要做個匡君輔國的治世能臣。
這一篇《誡子書》,通篇都在寫諸葛亮自己。也正是用他自己的為示例,去鼓勵諸葛瞻做一個與他一樣堂堂正正的君子。
“我會讓阿瞻好好看的。”我阖上書卷,鄭重與諸葛亮說。
回到成都時,又已不知道是多少日後的事了。隻記得天氣已然開始轉涼,府中上下都已經開始添衣。
再一次成為了留守婦女兒童。
我已經不再常見到蔣琬了。再次見到時,蔣琬告知了我一個消息。
“丞相已經命李嚴之子李豐任江州都督。”蔣琬道,“而李嚴,将會以中都護的身份,統領内外軍事,以及……丞相府的若幹事務。”
見我聽完面色如常,毫不驚異,蔣琬道:“你是否早就知道?”
我點點頭,道:“如果我說,這是我在漢中與丞相商議後決定的,你信嗎?”
“不過——”我想想,又道:“也并非我一個人的主意,李嚴接二連三的掀起浪來,以公謀私,諸位大臣之中,恐怕這樣的作為是丞相最不能所容忍的。”
想想,當年廖立有才,卻喜歡在背後閑言诽謗,挑撥諸臣關系,諸葛亮上表狠狠參了他一筆,最後結果是廖立被廢為民。李嚴如此這般的,諸葛亮眼裡可絕對容不得沙子。
“你們這是要——”蔣琬似乎想到了什麼,說:“兵行險着?”
“不愧是長史大人。”我聽他猜了個大概,也點頭道:“我老家一直有句名言,道‘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可不正與李嚴相符嗎?他雖已中都護之職掌管丞相府,但府内都是誰的人?若李嚴利益熏心得徹底,那麼他早晚會有進一步動作,到時他在相府之中,不就更能輕易露出馬腳了嗎?”
“如此,雖李嚴的權力加大許多,但這樣的擢升也隻是明面上的而已了。”蔣琬道,“李嚴入主相府後,諸事上,你我都得更加謹慎留意。”
“嗯。”我見他嚴肅的表情,心裡也沉了些許,意識到這可能并不是一件說起來那麼輕松簡單的事。
這一年年底,李嚴更名為李平。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先這麼着我要出去打牌了回來再寫
第94章李平
李嚴改名為李平,是否有何深意呢?
因為心中不平之故?若是如此,他也算是太不知足。
李嚴,不對,現在要叫他李平了。
李平入府後,丞相府似乎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人員進出一如往常,隻不過,來了些我未見過的生面孔。
我帶着阿瞻果兒散步時候曾見過一回李平,他與數年前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别。
“李大人好。”我牽着阿瞻,象征性的問了個好。
“夫人好。”李平到是笑眯眯的看着我,他比諸葛亮還要大些,這時候他看着我,仿佛是位長輩在貼心問候晚輩似的。
果然是隻不動聲色的老狐狸。數年前的事情,打量着我都忘記了麼?
“這幾年不見,李大人還是這麼精神。”我也帶着專業假笑與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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