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那姑娘……還要捎上我們。我們收留了她,保不齊知曉什麼,又與朝廷有關,若宣揚出去,他便暴露了。”
李辭點頭。
“且他還要保吳遇招下落。雖許也痛恨他臨陣倒戈,但終歸當年之事也隻剩他二人,唇亡齒寒,路斐有勢力可以繼續藏,吳遇招若暴露,保不齊把他家底抖出來。多年同黨,知己知彼,想絆一腳就容易多了。”
“那豈不是直接殺了最爽快?”
“這就是那劍的問題。如果剛才全推翻,吳遇招已經死了。我懷疑路斐在做誤導。”
“怎麼說?”
“吳遇招下落不明那一年,我求證朝中大人們,是林将軍離京北上那年。林家當時朝中已無任職,林将軍武舉高中才得一參将至北境,吳遇招極有可能逃去北境混在當年那批兵裡,和林将軍相識。并且路斐知曉,店家也知曉。”
“啊?”
“但最初的知曉有偏差,他害怕被滅口,可能也誤導了他們,他說自己做了些手腳,他現在就是林将軍。以此警告路斐等人不要動歪心思,朝臣如果出事一個都跑不了。佩劍或許就是僞裝的一項工具,綁架是和店家講了什麼條件,但也許,之後他就被識破,被路斐殺了。”
“那店家當時透露他…”
“他沒辦法透露。這就是路斐的誤導。路斐知曉,店家并不知曉。甚至路斐還要作假讓店家深信林将軍就是吳遇招。他不能說。店家已經不怕死了,他擔心的是女兒,路斐可能承諾了什麼,所以他可以安心帶着這個秘密去死。可惜,也許那些人尋到客棧去殺他都是路斐引導的。這樣不用自己動手,知曉他的人又少了一個。”
江可芙徹底懵怔了,完全理不出頭緒。看着李辭示意他還有什麼接着說。
“路斐現今可能還在引導吳遇招便是林将軍,想來是想借此解決這些追殺他的人。當然,盡數是我猜的,且而今形勢,他若解決,該更想解決的是我們才是了。”
“那你,上報了嗎?”
“這就是之後我們要做的事了。我沒有說,父皇也未必不知曉不做應對,但既然明我們沒見到,就姑且算隻有我們知道。這件事究竟如何,我們兩人來查。你不是一直也想做點兒什麼大事麼?且吃了這麼多苦,總得自己看兇手的一切水落石出才算圓滿吧。這理由如何?來麼?”
“你都這樣說了,确實自己查自己吃了苦頭的事才有意思呢。又事關林家,想想若上報被哪個老狐狸做文章拿來黨争,倒更不好辦了。如此也好,你有準備就行。不過,現在當務之急,倒是回京後快點兒把我從牢裡撈出來…”
第八十章
幾日後,金陵。
王府的車架不便盤查,進京也無阻礙。李辭至揚州,說是因刺殺一案郁郁,出京散心,正好長公主尚未離府再見見長姐。故一直對女兒家事十分關心,又因關系略顯疏遠不能當面問出的鐘氏,聽得消息就急急召了兒子進宮。
王府人多眼雜,恐已有了眼線,青苑異心,因是江可芙案子的人證暫時又無法打法,李辭無法隻能暫将江可芙安置在魅香閣,道出宮再來找她從長計議。
布置簡單雅緻的房内。茶香氛氲,一隻素手提着茶壺将案前兩杯盞滿上,而後做個“請”,江可芙收回打量的視線,道聲“多謝如斯姑娘”。
“奴家以為,會與王妃會晚些再見。”
“我以為那是最後一次。李辭遮掩不願我知曉,我既猜到了,以為姑娘不會再久居此地。現今許多事都已看開講明,看來是無礙了。雖已過去,我自然還是想知道,那日,為何不能與我說呢。”
茶盞上蔥白玉指微微一頓,如斯擡眸有些玩味的看了江可芙一眼,随即,一聲輕笑,原本好似壓抑着的氛圍倏忽消散。
“王妃不妨猜一猜?算了。可不是大事,原是奴家莽撞了想做什麼紅娘,奴家既是殿下的人,那時候,他自是怕王妃知曉誤會與自己有關了。”
眸中意味深長,末了一句嫌棄般,進了江可芙耳中。垂首啜了一口茶,少女笑起來。
“姑娘是他的人麼?我怎麼覺得不像呢?不像他手底下讨飯的人。”
“旁的倒不便多說,王妃心裡怎麼想便怎麼以為吧。”
“那怎行呢?我一個女兒家,差點被不明不白了,雖是無事,但對我用這手段又有所隐瞞,便是已過去多日,我也得找人讨個說法吧。所以,如斯姑娘,我得知道呀,你究竟盡是李辭的呢?還是一半呢?”
“王妃想做什麼呢?”
“不做什麼。若盡是李辭的,便不是他的指使我也得去尋他這主子算總賬,若一半,那更遂我的意了,我要兩頭都得些好處才行。姑娘莫看我好似個沒心沒肺的人,我若真想算計什麼,倒也不是拿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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