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惜,不能再見一面長公主,驸馬不知得是個什麼神仙似的人,娶了這麼好看的女子。”
隻做感慨,順嘴一提,李辭怔了怔,似在回憶什麼,片刻歎口氣道:“現今是好起來了。她成親時我才十歲出頭,母後日日在宮裡哭好好的女兒要送去粗鄙的商賈之家。長姐樂意,驸馬與她也是青梅竹馬,父皇沒幹預。隻多少受母後影響,有些芥蒂罷了。”
李辭神色有些感慨,江可芙默默點了點頭。
她聽過些傳聞,是李辭未曾道出的。長公主降生時犯了忌諱,有方士言不詳,彼時陛下還非儲君,更做不得主,就被送出京在某座道觀長大。金钗之年方回宮,和衆人都不十分親近。
想起昨日程中探聽到的禁軍出現在揚州緣由,便再不親近到底也是血親啊,興許也不是不親,隻是自小未能習慣一起相處,再相見就“近鄉情怯”,不知該如何表述那份親情了。
就好似江司安對她一般。
“怎麼?感同身受了?”
“這有什麼感同身受,若真比,長公主比我苦,道觀裡冷冷清清,我還有舅舅舅母和兄弟。”
江可芙搖了搖頭,不再感傷那些無關緊要,且車已出了城,不用再避諱什麼,懷中掏出之前整理的事件始末,鋪開來和李辭一件件梳理。
那夜她逃離後,李辭确實少了束縛輕松許多,但刺客好似死不完般,解決了,大開的廟門又湧進來,鐵人也擋不住這樣殺,聚在一起一人一劍都能把人刺成刺猬。本以為将命喪于此,不料山窮水盡時突然天降個白影隻幾下就将人解決了。也不是生人,是頭天夜裡和他們交過手的女子。
本是來與李辭要客棧死去的店老闆的女兒,誤打誤撞還救了人一命,奈何當日沒心思套話,他隻想着要盡快去找江可芙,道過謝忽悠幾句就和那女人分道揚镳了。
“說起那位姑娘,有件事怪了…你記得廳堂擺的那把劍麼?對,本就是你去打的你自然記得。”
李辭說着比了個手勢,江可芙了然。昱王府正廳懸了一把劍,是去年初至王府,婢女間流傳此地是秦王府舊址吊死過人鬧鬼的傳言時,她照着林衛的佩劍樣式去做挂來辟邪的。
她本不信,但為安那些膽小的心,都說從軍的人煞氣重,貼身之物震懾鬼怪,便順手的事。甚至為求逼真,她幼時玩鬧在林衛佩劍劍鞘上刀刻了一隻鴿子都玩笑着也在新劍刻上了,記得當時李辭就做這手勢笑她刻的像個飛出去的帕子。
“怎麼?”
“她說她見過。”
江可芙怔了一下,而後微微蹙眉,李辭緩了片刻,道:“她那日幫柳溪幾人的忙收拾正廳,看到劍人直接僵在那裡而後神色緊張,再三追問,她說幼時被人綁過似與她父親做交易,雖後來無事,她卻記得那人帶着刀劍。吓人的東西上刻了個奇怪的鳥,那種情況下更顯詭異。故一直記得。”
“我舅舅的劍…”
“自不是對林将軍起疑,多沒道理。隻是由此店家的身份突然有猜測了。那日宿衍他們送屍體去衙門,回來與我說過一句話我就一直納悶。他們說店家是個閹人。”
有些跟不上思緒,江可芙“欸”了一聲,李辭隻道她已想到其它可能,補上一句“人為”。
“什麼意思?”
“我開了當年的卷宗。那場謀逆沒有了的不止兩位朝臣,東宮清點人數少了兩個内監。店家。可能是當年從廢太子宮中逃出去的。”
江可芙再次發懵,但随即,突然想起什麼。
“等等。我記得,當時在門外聽到那女子威脅店家,說過女兒總歸不是親生的,有一句,一句…對,想生也求不來!他們要打探吳遇招和另一人,那定然得是與謀逆的廢太子也有過密切關系的,那就必然錯不了了。可是…我舅舅?”
李辭點頭:“劍的事解釋不清姑且放着,但林家當年可以肯定并未牽扯黨争,與東宮素無交集,且那劍身刻畫,是你幼時才有,當時林将軍已在涿郡數年,與廢東宮一個隐姓埋名的宦官絕無利益牽扯。”
“但若大膽說就算栽贓,那此人豈不是就在我舅舅身邊…”
“對。這裡也奇怪。”
“你記得當日在魏郡,那兩女子談過另一批人麼?應是路斐。她們想尋人,反被對方的人纏上栽了跟頭,不敵又甩不掉。”
“…都是逃犯,這人居然還能有勢力不成?若隻是普通江湖組織尋仇呢?”
“路斐夫人出身江湖世家。而且,當日追殺我們的,應該就是那批人。”
江可芙怔了怔,而後示意他繼續說。
“你聽到了,當日店家并未吐露一個字,他們卻找到路斐的線索。那他會怎麼想,又該如何對與此事還有關聯的店家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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