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絕忽然覺得她的氣質和白流霜有些相像,同樣的高貴而雅緻。但是,他很快就在心内冷嗤了一聲,那個女子怎麼能和姑姑比呢。
“是的,姑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罷了!”他本來沒打算将流霜的事qíng告之姑姑,若是她得知流霜是東方流光摯愛的女子,以她的xing子,定會馬上拿她來要挾東方流光的。而他認為此時還不到時機!
“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嗎?”玉容望着秋水絕的臉淡淡問道,臉上有着薄薄的憂愁。
她知道,這個女子決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這些年來,秋水從未帶過任何一個女子回宮。可是,這次卻帶來了一個女子,而且,聽說他還折磨那個女子。這太不正常了。玉容了解秋水絕,能讓他折磨的女子,隻怕是已經引起他的興趣,不然,他怕是連看她一眼也懶得看得,更别提折磨了。
“秋水,我聽說,那日你進宮刺殺東方流光時,一個女子替東方流光擋了一劍,聽聞這個女子從宮中消失了?”玉容不動聲色地問道。
“是的!确實有此事!”秋水絕答道。
“那個女子叫什麼,白流霜,對吧!”
“是的!”秋水絕繼續答道,不想姑姑已經知道了此事,看來流霜的身份是瞞不住了。
“秋水,你帶來的女子不就叫白流霜嗎?為何要瞞着姑姑呢,若是你真的喜歡她,姑姑也不介意。但是,我們必須以她為餌,将東方流光擒住才是!”玉容有些激動地說道,蒼白的臉上微微有了一絲紅暈。
“姑姑,你别激動,秋水以為,現在還不到脅迫東方流光的時候!”秋水絕道:“眼下,天漠國的可汗暮野對我國虎視眈眈,他有可能揮兵南下,若是此時國内再有叛亂,豈不是讓暮野漁翁得利。姑姑你别忘了,十年前的叛亂,暮野也是又份的,我們恨東方家,但是也恨暮野,決不能讓崚國落到他的手中!”
玉容沉吟道:“你說的也對,隻是,不得崚國,何以和暮野對持!”
“姑姑,此事要三思。”秋水絕道。
就在此時,有一個侍女走了進來,禀報道:“禀報長公主和宮主,宮中的探子傳了消息,說是東方流光要在五日後的八月十六登基為皇!”
“什麼?”秋水絕和玉容皆是一驚,他們倒是沒想到,東方流光竟如此雷厲風行,這麼快便肅清了朝内的反對派,這就要登基了?
兩人對望一眼,玉容清雅的聲音淡淡道:“秋水,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秋水絕修眉緊鎖,心内煩亂如亂麻,但是,卻不得不答道:“是,姑姑!”
箭在弦上,已經不可不發了。
白流霜,你就認命吧!
這次,倒要看看,東方流光是不是對你深qíng到能夠棄了帝位!
八月十六,是崚國新皇東方流光登基的日子。
在此之前,群臣誰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快肅清了朝内王後的舊部,獨攬了朝内的大權。殺伐決斷,雷厲風行。一時間,朝内大臣似乎看到了崚國的希望。或許,隻有這樣的皇帝,才能将崚國由弱變qiáng,能夠和天漠國抗衡。
還不到寅時,段輕痕便沐浴完畢,在宮女的侍奉下,向謹身殿走去。按照慣例,他必須在謹身殿内穿上龍袍,然後,到金銮殿即為,參加登基大典、
即将成為崚國的九五之尊,在别人眼裡,當事人應當是欣喜若狂的吧。可是,此時端坐在龍椅上的段輕痕,卻是修眉緊鎖,沉默不語。俊美無邪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喜色。
司禮太監張貴見段輕痕沉默冷凝的樣子,心中有些忐忑。他在宮中也混了十多年了慣會猜測人心,然而,此時,他卻是無論如何也猜不到新皇的心思。所謂,天威難測,帝心難猜,今日,他開始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
謹身殿内,早就跪了一地的宮女,手中皆捧着托盤,盤子裡分别放着金冠,龍袍,玉帶,龍靴。
張貴估摸着時間,知道寅時也過,而這未來的皇上仍舊一臉冷凝,誰也摸不透新皇的脾氣,皆吓得不敢吭聲,謹身殿内一片死寂。
張貴知道,再這樣下去,勢必會誤了登基大典的。遂清了清嗓子,壯着膽子,低聲道:“殿下,離登基大典不到一個時辰了,奴才懇請殿下換龍袍!”
段輕痕聞言,揚了揚眉,低頭望向宮女手中的托盤。
繡着金龍的皇冠,明huáng色繡着十二條團龍的龍袍,繡着龍紋的雲錦玉帶,甚至是繡着金龍的龍靴。
明huáng色,天下最高貴的顔色。
龍,飛龍,盤龍,團龍,遊龍,處處都是龍。
辰時,他便要穿着這些繡着龍的天下最高貴的衣服,站在金銮殿上,接受百官的臣服參拜。從今日始,他便要做崚國的王上了。
可是段輕痕的心中卻沒有一絲喜悅,因為這本不是他要的生活。眼前,浮現出流霜清麗脫俗的玉臉,他要的,不過是和心愛的女子,粗衣布袍隐于深山,男耕女織,過那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是,如今,他卻要龍袍加身,做這天下最沒有自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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