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鶴回收回視線,面向大江,他忽然張開雙臂,風将他的衣袖吹得獵獵作響,猛地,他彎腰俯首,大聲說着:“真想從這兒飛下去!”
幾乎是下意識地,孟稻兒一個箭步,飛快地伸出右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左手,“鶴哥哥不可以!”
“不過是個玩笑!”祝鶴回轉回身,目光落在他腕上那隻嬌小的手上,“你這麼擔心我?”他淡淡地調侃了一句,想讓氣氛變得輕松些。
孟稻兒這才慌忙将松開手,臉瞬即漲得通紅,“這樣做很吓人。”
一模一樣,十年前,少年的祝鶴回甚至踩到第一個橫欄上,也是如同方才他那般張開長長的雙臂,如同大鵬展翅一般,飛揚地說:“真想從這兒飛下去!”聲音清澈如水。
“鶴哥哥不可以!”那時,十歲的孟稻兒死死地抓住少年的衣袖,被吓得哇哇大哭。
“鶴哥哥說着玩的,别哭了。”……
低下頭,往事曆曆在目,孟稻兒沒能控制住情緒,眼淚兇猛而來。
祝鶴回察覺到她的異樣,手擡到半空又僵住,“我是說着玩的,孟姑娘何必當真。”
孟稻兒忍不住吸了吸鼻腔,低頭不語地跑開了。
祝鶴回盯着她倩影消失地樓梯,失了一會兒神,及至收回目光,才見到她落在地面的淚漬——
第05章他是替身最佳人選
孟稻兒從摘星樓樓頂慌亂逃離,直到出了塔樓才停下腳步,她的呼吸又亂又急,心想着為何他每一次出現,都令要自己這般不知所措、難以自抑?
仍守在一旁的忍冬本想偷瞄他們一眼,才發現那兒隻剩下新知州,她見他朝樓梯口揚了揚下巴,方知孟稻兒離開了,福身緻謝後,她立馬追下來。
在摘星樓腳尋了好半天她才看到孟稻兒站在一叢花朵将開未開的夾竹桃旁邊,正舉帕擦眼睛。
“姑娘讓我好找。”忍冬跑過去,見孟稻兒的眼睛紅紅的,“姑娘,是不是祝大人他——”
“不是,”孟稻兒搖搖頭,“我們回去罷。”
“可方才姑娘不是說待會兒要去豐年街買貞潔褲麼?”
“我眼睛紅紅的,如何去得?我們回去自己做罷。”
孟稻兒都有點想破罐子破摔了,到了山匪窩,就算自己有鐵褲又如何?那個說到做到的登徒子手中還有哥哥和侄子,到了他的地盤,十之八九要任他拿捏。
想到明天令人絕望的飛魚台之行,她頓時覺得方才在摘星樓上不免顯得有些做作了,回憶真是害人不淺。隻不知祝大人會怎麼笑話自己?都怪在他身上發生了太多關于鶴哥哥的巧合,自己才會一再失控。
“忍冬,你當真要跟我去麼?那可是匪徒窩,搞不好明天我就是一個匪娘子了,你不怕麼?”
“姑娘是忍冬的再生父母,我願意與姑娘同進共退。這世間再沒有忍冬可以去的地方,不論姑娘到哪裡,變成什麼,我都要跟随。”
“你這傻瓜,這些年來我一直教你讀書識字,又教你算術,還讓你跟李媽媽學習廚藝,再者你女紅也不差,出去不論秀坊還是茶樓,找份差事又有何難?”
“姑娘别趕我走,我隻想與姑娘在一起。”忍冬低下頭,也紅了眼睛。
“得了,我才擦幹眼睛,你又招惹我。”
“那姑娘明天會帶我去麼?”
孟稻兒歎了一口氣,“但願他日,我們還能再來登這摘星樓。”她不經意地仰起頭,偷偷地朝這氣勢恢宏、高聳挺立的鎮江塔樓看了看,馬上收回目光,隻不知祝知州還在不在上面?
再想起方才那一幕,她依舊覺得怪難為情,那一刻,自己好像不知不覺地将他當作鶴哥哥了,因為他莫名其妙地說出以前鶴哥哥說過的話、做出以前他做過的事情,美好的往事往往最煽情。
“姑娘,你在想什麼?你還沒答應忍冬呢!”
“行行行,帶你。若是我成了匪娘子,那你也逃不了,山上全部都是匪徒。”
忍冬噗嗤笑起來,“我才不要嫁人,我永遠都是姑娘的。”
“我不要你,少跟我以身相許。”
“姑娘你就成全忍冬罷,還好那時候是你買了我,若是被賣到别的地方,誰知道我還活不活得成!”忍冬想起被賣的往事,眼圈更紅了。
“女人命真苦!但凡我是個男子,我就要将那個欺負我的登徒子狠狠地教訓一頓!”
“姑娘,哪個登徒子啊,方才祝大人他輕薄你了麼?”
孟稻兒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寒食節在南洛江畔放風筝時被飛魚台匪徒調戲之事,她對誰都不曾說過。
“不,不是他。”她搖搖頭,“我說的是用哥哥和柚柚來要挾我上飛魚的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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