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把刀殺了慕容尋!
“夜修羅!拿命來!”暴喝乍然間響起,慕容家雖靠炸藥起家,絕學卻也是名震江湖。為首的男子面上隐隐有青色浮起,正是“千面鬼手”慕容尋的招數,強行将體内經脈拓寬一倍,功力也将在短時間内暴漲。但這男子顯然未到慕容尋那般能收放自如,他面上青色漸深,竟然有血開始從眼眶裡流下來!
“大哥!”旁邊的女子見他如此模樣大驚,頓時驚呼出聲,一時走神被程火刺進心口。劍尖隻頓了片刻,進而更深地刺進去,直接貫穿女子心髒,血沿着程火的劍滴下來,女子張了張嘴,雙目含恨,皺着眉最後想去拉那男子的衣服。
程火抽出劍來,女子指尖停在半空,終未觸到男人衣角,倒了下去。
但顯然男子已經顧不得旁邊的人是死是活,他身上青筋暴漲,嘴角和眼眶都流下來血迹,一雙眼睛精光閃爍,“夜修羅!你屠我家族,害我關州百姓!今日必要你血債血償!”
慕容尋的影子漸漸同他重疊,那一夜慕容尋眼裡含着輕蔑告訴郁遲,郁雷是個不識時務的懦夫,他死有餘辜。懷着那樣的才華卻龜縮于一間草屋,這種人活着和死了根本沒有死别!
郁遲不認得他口中的郁雷,也就是他的生父。在郁遲出生前郁雷就已經死了,他對郁雷的印象隻能由幾句女人的話拼湊出來。
男子手中長劍翻飛,直往郁遲胸口刺來。郁遲刀起,卻猛地被程火搶了先,程火周身裹着不容置疑的氣勢,他那身紅衣好似憑空燒起來,徑自迎着長劍而去。程火不是他的對手,這男子顯然已經準備同歸于盡,周身運轉的功力可能是平時的好幾倍,身體完全承受不住開始崩壞,而程火還是去了!
郁遲心下遲疑,不知道程火是出于什麼目的,他動作放慢,眼睜睜看着兩把長劍對上,程火直接被絞了個幹脆,手腕一軟長劍脫手。果然!程火想幹什麼?
要不要救?該不該救?
就讓程火死在這,雷火樓的勢力直接可以掐滅在這,神不知鬼不覺。
程火為什麼要迎上去?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對手,他曾笑說自己武功一般,更擅制火藥,并非謙虛。
程火肩膀被姓慕容的去勢根本收不住的長劍貫穿,血在郁遲面前漫開。程火肩膀帶着那把劍到了郁遲面前,郁遲用了點心思分辨,他其實是被那朝着自己來的劍被迫帶來了自己面前。程火似一葉極速墜落的枯葉,猛地撞在郁遲身上,長劍貫穿他的肩膀,紮在郁遲胸口。
郁遲再沒有時間猶豫,那點刺痛對他來說微不足道。他右臂猛地揮下,碎風刀摧枯拉朽般的氣勢直接攪着長劍硬生生從程火肩膀抽出去。
郁遲沒開口。
相對于慕容家的幾人他安靜地可怕,他們把仇恨挂在嘴上,遠在天邊便拿出了要你償命的氣勢,而郁遲将仇恨隐在心裡。慕容這個姓是他的死穴,他看着關州百姓的頭顱跌落,看着這個本該由慕容家統領着的地方陷入水深火熱,他死死壓着心底翻騰的悔和恨。
确切來說不是悔恨,隻有恨。
他不後悔。郁遲面頰上濺上血迹,他目光含着捉摸不透的冷和沉,一刀、兩刀、三刀,他恨不得将慕容家的人千刀萬剮。他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如果非要這天下來承擔他報仇的罪孽,那就讓天下去承擔!
别想把辨别善惡的擔子背在自己身上。郁遲冷冷看着地上的幾具屍體,握着碎風刀的手控制不住地有些顫抖,那就交給這天下去辨别。郁遲緊緊閉了眼,血腥味讓他有瞬間的恍惚,仿若回到那個夜晚,他那晚屠慕容家的時候沒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他快死了。
他快死了,所以慕容家必須也得死,有什麼罪孽讓他下了地獄再償還。
但現在他同樣沒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錯事,這世上沒什麼事情是能分清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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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郁遲寒毒發作,程火也受了傷,隻留了天殘教收拾殘局,慕容家孤注一擲的襲擊落敗顯然給了魔教一個很好的機會,拿下關州指日可待。
而青喙立在門口,任誰想來看郁遲都說少主吩咐不論是誰都不許打擾。郁遲在裡頭昏昏沉沉疼了足足兩日,青喙不眠不休在門口站了兩日,擋得最多的還是幻鵲。
幻鵲不知道為何對郁遲百般執着,誰都能看出來郁遲對她沒有一丁點興趣,她還是毫不氣餒地往郁遲這裡貼。她身上穿得布料太少,青喙可沒法像郁遲那樣看着幻鵲這幅模樣一直無動無衷,特别是幻鵲進不去門,胸前兩塊白花花的肉貼上青喙胳膊,嬌軟着聲音,“放我進去看看,行嗎?就看一眼,要不,你押着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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