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不知,楚玉此時是掐着手心,用盡力氣逼自己趕快哭出來,誓要和這楚婉瑩比個高下。
看看到底是誰更可憐!誰更小白花!誰更能裝!
隻是嘛,楚玉好久沒哭了,雖她這具身體淚腺發達,平日裡是想哭就哭。
但久了不用也不似往常熟練,以是她憋得雙頰通紅,眼裡才堪堪盈滿晶瑩剔透的珠子,懸凝在睫毛上,将落未落。
楚玉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缺乏練習,這次哭戲沒有發揮好,心裡有些着急。
但她不知道,她這副憋得小臉通紅,圓潤眼眶裡盈着淚水的模樣,在霍秀眼裡就是她雖被欺負了,但是一心克制、強忍着不流金豆子。
不知道向這邊走來的明潇、沈淮安見此情景的看法,反正此刻霍秀是發自肺腑的這樣覺得。
——他家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但他家小姐忍住不哭。
楚玉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多麼引人憐惜,但可真是把霍秀給心疼壞了,他探下身去,握住楚玉的手腕,眼神交流之間,把自己對于她的心疼展現無遺。
緩緩踏步而來的明潇,看見他的席位旁被安排了兩女,緩緩勾起了唇角,似乎明白了楚府的意思。
而這兩女一個委屈得淚流不止,一個淚凝于睫讓人好不憐惜的模樣。
明潇挑了挑眉,雙手抱于胸前,側過身子,輕輕撞了撞沈淮安,用眼神示意:
——有好戲看了
沈淮安隻輕笑着别開雙眸,眸中冷清如常,似乎對這女兒家之間的瑣事并無興趣。
而明潇卻是書裡響當當的風流公子,他對女人感興趣,但女人對他卻不重要,拿得起放得下,閑暇時候,觀看一下女人掐架什麼的,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楚玉察覺到了兩人的眼神交流,心裡一緊,而楚婉瑩那厮還在口口聲聲的說着“真的不是姐姐欺負我.......”,此類的話語,楚玉心裡再一哽,認定自己不能落了下風,輸給楚婉瑩這個女人。
但是隻握着椅子把手,楚玉覺得自己使不上勁,有點哭不出來,當霍秀把手遞過來時,楚玉不做他想,很自然的将手捏了上去,使出了吃奶的勁,想把自己憋哭。
果然,努力是有用的,盈在她眼眶裡的淚,終于順着她清麗的臉龐,流了下去,蕩漾成粼粼的水光。
太感動了,終于哭出來了!
楚玉哭得更加真心實意了。
而此番霍秀的心情卻是越來越沉重了,楚婉瑩一直哭着明示暗示個不停,姐姐情緒也越來越激動,如今伴随着楚婉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姐姐終于忍不住姐姐受了這般委屈,哭了出來。
霍秀看着楚玉哭得小臉通紅的模樣,心中隐隐升起一種密密麻麻的疼痛,他也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隻是她不希望看見姐姐哭、看見姐姐委屈。
他明明已經能将自己的情緒控制得極佳,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展現出相映的模樣,可是這次,他心中久違的生出了一種莫名情愫——一種他控制不了的情緒。
這種莫名的情愫,控制着他捏緊拳頭,牙關咬得有些顫抖,因為他皮膚極薄極白,甚至于浮起了一點潮紅,主仆二人的模樣,是一個相得益彰,慘上加慘.......
他側過身來面對着沈淮安和明潇的方向,微微低着腦袋,眸色晦暗不明,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猛然被人給打斷——
“——你們這是在幹些什麼!”
聲音有些急促,不似往常的威嚴,但很明顯的聽得出是楚父。
剛才在門口迎接了明潇和沈淮安後,楚父被一些瑣事給絆住了,一得了空,立馬跑過來了。
楚父進入官場這麼多年,先還一帆風順,但這幾年仿佛進入了一個瓶頸期,四品尚書一職任了五年了,都沒得到升職位,可即使如此,當了半輩子官的人,誰沒有點眼力見?
明潇帶着這白衣公子,進門的時候自稱是皇商林家三子,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衣裝用的是江南進供的禦用雲錦,低調奢華,年紀又與他這未來女婿明潇一般大,更重要的是,從進門以來,未來女婿就始終後這人半步,以示尊重。
普通皇商之子哪敢走在侯府嫡子的前面?
楚父心裡更明鏡似的,依他之見,這人氣質與月,溫潤如玉,應是宮裡那位皇後嫡子沒跑了。
但要命的是,他不能說,官場最忌諱這些事擺明面上來,讓他人讨了巧,楚父心中一計較,趁現在暗中讨好也不錯。
如果能把自家女兒塞一個進這嫡子淮安的府邸裡,弄個側妃正妃的當當,那就再好不過了。
等以後啊...就算當不了皇後,那也是個貴妃!
楚父想到這裡,心中便有了計較——一定得讨好這白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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