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主戰本沒有錯,但妾總覺着他在要挾陛下,借機成就自己的功業,未必就是什麼純臣。”如意本極少在天子面前诋毀朝臣,即便是□□如那般公認的奸佞小人,隻因他能替元齊做事,她也就偶爾譏諷幾句提醒一下罷了。
但蘇确的為人處世,她早就看不怎麼順眼了,隻因他忠直無從揶揄,此時逮到了機會,自然毫不客氣:“妾如今從頭到腳沒有一件值錢的首飾,陛下每餐也都隻有幾味菜肴,經年也不制幾件新衣裳,省下的錢都充作了軍資。可蘇相呢?狄戎壓境,他照舊夜夜笙歌,美人一隻曲子所得的金帛都不知其數,其身不正,又何以強谏!”
“還是令白聰明!”元齊恍然大悟,捏了捏她的臉蛋,轉憂為喜,蘇确因家境闊綽,向來都是花錢如流水不知節制,這雖無可厚非,人主也從不過問;但如今這樣國難當頭之際,明日朝上,若還強述大義逼自己親征,那就安排人以此诟之,想來他自覺理虧,也就難再開口了。
二人議定了這些事,又擁吻了好一陣,才依依不舍地各自躺好,歡歡喜喜地牽了手預備入眠,未及閉目,元齊又記起了一樁事自己似是忘了:“令白,先别睡着了,朕還有句話要與你說。”
“什麼話?”如意不耐煩地晃了晃腦袋,打了個誇張的哈欠,迅速把雙目合上,嘟着嘴道:“陛下昨夜都沒睡呢,今日說是早早躺下了,結果呢?如何又要折騰到這麼晚?”
“小事一樁,朕說完就安寝。”元齊陪了個笑臉:“少泓今日請求朕,在他出征之前,想要見你一面;那過幾日,朕就安排你在宮中與他單獨見個面?記着,可别亂告朕的狀,亂說朕的壞話啊?”
嗯?秦王要見自己?還是單獨見?這是何意?如意頓時瞪大了雙眼,腦中飛速地轉着,這似不太合适吧?一偏身子,雙手覆到臀上,裝模做樣地哎喲了兩聲,抱怨道:“妾可不見!陛下這是在說笑呢!妾哪還敢見秦王呀!這不,本來都好了的,又疼起來了。”
“令白,這不一樣。”元齊窘迫無比地咽了口唾沫,正色道:“朕今日不是與你說笑,這是正事。朕從不疑令白對朕的心意,上一回因是你存心要氣朕,朕一時太在乎了,着了你的道,早就腸子都悔青了;這一此,少泓冒死北上,臨行要見一下故交,乃是情理之中。”
☆、若即若離會故人疑神疑鬼求饋禮
梁如意隻是不想答應,曆過生死之劫,她也想明白了,既然已經死心塌地跟了元齊,又何必再多招惹是非:“陛下說的不錯,可妾就是不想見!”隻用手往他胸口一戳:“平日裡捉弄妾,陛下鬼點子一個接一個,怎麼在秦王面前便使不出來了?不會随便找個由頭,就說妾這幾日身子不好,見不了人麼?”
“令白,你真的不明白麼?”元齊猶豫了一下,還是點破道:“朕雖坦坦蕩蕩,可上回的事,難免外頭多有傳言;少泓此時提出想見你,便終是擔心不下,若如此推脫,他又如何能夠安心?況且,朕已經答應他了,君無戲言,令白就幫朕這一回罷?”
既這麼說開了去,如意也就懂了,自然沒法再推脫,隻得撇了撇嘴,沒好氣道:“好罷,那妾就見一見秦王,幫陛下可不敢當,妾也就是送一送故人而已?”想了想,又道:“不過,妾可有言在先。”
轉頭咬住他耳朵,往内送了一口香氣,嬌聲軟語又像是哀求道:“陛下改日回過味來,要是又覺着心裡不暢,妾可再不敢多辯解一句;隻是能不能,求陛下手下留情些?”
元齊胸口迅速起伏了兩下,呼出口粗氣,雙眼微斜,嘴角一歪,魅笑道:“不能。”便翻身将她壓到身下,又急吻了下去。
軍情緊急,不過二日後,秦王便在呂殿帥等人的協助下,迅速點齊了十萬人馬,隻等第三日一早即刻開拔,到了午後萬事已畢,便入宮來向天子禀告整軍的情況,并順便預備辭行。
元齊照例在延和殿中召見了他,聽完了奏報,又叮囑不少話,直到黃昏之前,方議完了正事,便主動提起了他當日之請,叫福貴引了他往福甯宮而去,自己則繼續留在延和殿中處理政事。
福甯殿上,如意早就得了信,梳妝整齊端坐在一條長案後頭,案上擺着精心預備好的整套茶具和小巧的香爐,她就這麼呆呆地一直盯着那袅袅香煙從纏枝紋的镂空中緩緩騰起,又消散得無影無蹤,等着秦王前來。
殿門“支呀”一聲向兩邊同時大開,百無聊賴的如意順着聲音擡頭張望去,隻見福貴先立到門内,卻不繼續向前,隻環掃了下殿内一切妥當,便将拂塵向内一指,轉臉躬着身子陪笑道:“大王,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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