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庭的臉色自見到結婚證和戶口本的一刹那,變得嚴峻無比,一絲陰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閃而逝。
見他沒動靜,季楠又說:“家裡我已經聯系好了家政那邊,除了每天早晨會有阿姨上門做早餐,期間時間你自行安排,晚餐你想在家吃,先跟家政那邊說好,爸……你爸那邊,療養院以後會直接聯系你,有什麼問題直接溝通,态度好一點,爺爺那邊,就不要告訴他了吧。”季楠靜靜地交待着。
聶功成自受傷成植物人後,好長一段時間是在他們現在所住的聶宅,由季楠親自照,之後季楠出了次意外,季楠自己住院兩個月才出院,此後,聶庭便讓聶功成便一直留在療養院理療,以往季楠每周會過去看他三次,跟他說說話,講講聶庭的趣事,以及他的進步;聶家老太爺,一直住在桐山的别墅,他喜靜,跟着老管家住在山上,閑時養鳥,忙時種花,活得很是自在,季楠不想讓老人跟着憂心。
聶庭所有想要說出口的話,都被季楠滴水不漏的安排下被堵了回去,憋了好半天,他負氣的嗆了聲:“你倒是挺急,那就現在去辦了吧。”
季楠沒跟他計較,他就像上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從前的包容全因自己的滿腔愛意,可現在,愛太過了,滿了,溢出來了,在盼了太久沒盼到回應後又蒸發了。
開往民政局的路上,車行至半道,聶庭擱在扶手箱上的手間響了起來,打破二人的沉默,季楠本不想看的,但突兀的鈴聲容不得他忽略,他輕掃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着“軒軒”兩個字。
軒軒,真親密。
跟自己認識的這些年,除了第一眼見面,聶庭叫了他聲弟弟,而後的那麼多年,除了偶爾的連名帶姓,其他時間一律以“喂”帶過,不知道的,還以為聶庭不知道季楠名字。
聶庭看了一眼,掐掉電話,又繼續專心開車,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在季楠面前聽陳梓軒電話。
挂掉不過三秒,鈴聲又響了起來,聶庭又很快的挂斷,如此三次後,季楠将臉轉向窗外,很用輕的聲音說:“接吧,也許有急事。”
“聶庭,是不方便聽電話嗎?如果你在家,不方便的話,就算了。”因為隔得近,不用放外音,季楠也能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陳梓軒聲音似乎很是急切。
“什麼事?”聶庭直接問。
陳梓軒聲音聽上去無助極了,“聶庭,你方不方便現在過來維爾酒店?我有急事出去,我卡都是境外卡,沒辦法繼續支付餐費了……”
聶庭現在隻想趕緊逃離去民政局的路,不管什麼由頭,能逃離便好,至于為什麼抗拒去民政局,大概是因為自己不喜歡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憑什麼他季楠要離婚,我就得配合?我偏不如你意!
他趕緊應了下來:“我馬上來。”
季楠無聲歎息,“放我在前面路口下來吧。”
這一刻季楠真的很慶幸,還好自己在看到那段朋友圈的視頻時,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避免了他陷入狼狽的境地。
聶庭将車停在路邊,在季楠下車前一秒抓住他的胳膊,“你去哪?我送你吧。”
季楠回頭沖他微微一笑,慢慢推開他的手,“不用了,你快去吧,别讓他等急了。”
聶庭坐在車裡,望着季楠挺拔的背影,心裡像是凝了一朵黑色的雲。
他隻看見季楠毫無留戀的背影,卻看不見他眉宇間的霾雲,以及眸子中層層暈出的痛苦神色。
第6章往事
殘冬午夜,蒼穹中挂着幾點寒星,如亮片灑在黑色的油畫紙上,射出微弱的光芒。
皇家三号酒吧最大的包間内。
黑色大理石茶幾個,橫七豎八的擺着好幾個空酒瓶,負責包間的開酒小妹臉上笑開了花兒,今晚賺大發了,遇到一幫土豪,喝酒像喝礦泉水似的。
詭谲得讓人眼神迷離各色交替閃耀的燈光,灑在花紅柳綠的酒中,嘈雜震耳的音樂下,聶庭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自己。
何少英帶着剛認識的大胸美女,連親帶摸地坐到聶庭旁邊,何少英故意親了女伴一口,扭頭看向聶庭,揶揄道:“呦呵!聶少今兒是吹了哪門子風啊?平時哥兒幾個哄着你喝都不喝,怎麼?是受了白月光的氣還是你家那座冰山的氣啊?”
柯明海冷冷地看着聶庭,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喝道:“多大的人了?别喝了,有事解決事,喝酒算什麼本事!”
何少英一臉賤笑,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怎麼樣?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是不是季楠不肯離婚?”
聶庭聽到這裡,搶過柯明海手裡的酒杯,仰頭喝得一滴不剩,而後将空杯重重地磕在茶幾上,郁悶地說道:“我還沒提離婚,他已經把離婚協議書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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