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子和小達子撲通就跪下了,聲音差點沒把屋頂掀翻:“奴才們謝常在!”。
七喜也笑了,看着碧雪拿着點心過去分給他們,自己卻沒挪動步子。
吉靈擡頭,有點奇怪:“你怎麼不去吃?”。
七喜躲避開她的眼光:“奴才不餓,奴才伺候常在用膳。”。
吉靈放下筷子,向後仰了仰,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你想省給他們吃?你怕我的銀子不夠?”。
七喜動了動嘴唇,無聲地看着吉靈。
吉靈抿了抿嘴,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說道:“你去吃。”。
這是主子對奴才下命令的語氣了,七喜不敢違抗,轉身去了。
幾個奴才看見她來了,連忙讓了位置給她,笑着道:“七喜姐不來,我們可不敢開吃!”,七喜勉強笑了笑,沒說什麼,取了塊一品酥送進嘴裡,垂着眼簾默默地咀嚼着。
她想:常在的銀子到底是哪裡來的?難道是以前藏的體己銀子?若真是如此,為何病得那麼沉重的時候,卻不肯拿出來給太醫加以恩惠?
若真是如此,那主子也太糊塗了,居然要錢不要命。如今昏睡了幾天再醒來,倒像是轉了性一樣,使銀子使得這般大方!
可是就算這體己銀子再多,她估計最多不會超過一百兩,像這樣,五兩銀子一頓飯地打發,最多也就吃二十頓好的。
之後呢?
有時候,銀兩就是這麼一回事,若是東邊花一點、西邊花一點,看起來每一筆花費似乎都不大,但是加起來就很可觀了。同樣的,如果在宮中處處留心,這兒省一點,那兒省一點,慢慢積少成多,錢聚起來就能做大事。
還是得想着法子好好勸勸主子,若是手上真的有點體己銀子,還是應該拿出來聚一聚,找找門路。
景陽宮從前一直跟冷宮似的,皇上一年也來不了兩回,便是來了,也隻是看看懋嫔,坐着叙叙舊。
但畢竟懋嫔是從前在潛邸就跟着四爺的老人兒,内務府還是照顧的,吃穿用度雖說不能和皇後娘娘、年妃娘娘相比,但也絕對算不上差。
但是自從去年選秀,貌美的海貴人拔了尖,和吉常在一起被分到景陽宮的東西側房來,與懋嫔同住,皇上來景陽宮的次數就稍稍多了些。
連帶着内務府就跟着轉了風向,有什麼分配到景陽宮的好料子、好首飾,總不忘給海貴人留上一份,有時候,連懋嫔都沒有的首飾,海貴人都能有。
往嚴重了說,這就是僭越。
偏偏海貴人又是個不知收斂的性子,成日地将好衣裳、好首飾穿上顯擺,若非懋嫔娘娘吃齋念佛,是個大家都公認的,與世無争的老好人,隻怕這景陽宮裡就要有好戲看了。
畢竟海貴人年輕貌美,路還長着呢,尤其是一雙杏眼,水靈含情,頗有幾分年妃娘娘年輕時候的情态。
七喜想到這兒,心裡緊了緊:有美玉在側,自家的常在又資質平庸,想要靠懋嫔擡舉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了,更何況萬歲爺來了幾次,每一次在懋嫔那兒坐了坐,用了膳,海貴人都虎視眈眈呢!
倒是可以想想有沒有法子靠攏了長春宮齊妃娘娘那兒去!齊妃娘娘李氏和懋嫔一樣,都是萬歲爺身邊的老資格了,早年很受寵,又有子嗣,如今雖然比不上從前,到底有孩子,萬歲爺往她那兒走動不算少。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算是有個靠山——興許老天垂憐,投靠了齊妃娘娘,還能有和萬歲爺親近的機會呢!
至于翊坤宮……年妃娘娘那頭是高枝,想都不敢想!
七喜在心裡盤算了一陣子,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都要苦口婆心勸勸常在,把銀子省着點花,發揮出最大的效用。
她轉身進屋,卻看見吉靈已經一臉坦然地躺在床上睡着了,呼吸深重,顯然是睡熟了。
七喜已經到了嘴邊的一番話語隻好又咽了下去。
在夢鄉裡,吉靈又進入了那個神秘的空間小庫房。
這一次,她準備多拿一點銀兩出來,然而當她伸手到貨架下的那隻小壇子裡時,才發現:壇子裡已經空了。
除了她昨天拿的那二十兩銀子以外,壇子裡什麼都沒有了!
簡直是一個晴天霹靂!吉靈僵在了貨架前面,隻覺得手心的冷汗漸漸冒了出來。
她一直以為老天爺恩賜她的這種神秘空間一定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怎麼辦?
等等!不是還有三個貨架沒打開嗎?
吉靈眼前一亮,趕緊打開了剩下的三個貨櫃,在打開的那一瞬間她就驚呆了。
隻見剩下的貨櫃裡,密密麻麻地擺放着各種大牌口紅、唇釉、唇蜜、腮紅、眼影,粉底液、眼線筆、睫毛膏、高光、陰影、遮瑕膏、定妝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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