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帶笑,完全就是熱戀中的模樣。懷裡的那個一路上也哈哈哈地笑個不停,看起來很是享受。啧啧啧。真是世風日下啊……“你轉過去。”窦天骁說。“我又不看。”江燃閉上了眼睛,“你快點兒,廁所臭死了。”“你這樣我沒有安全感,”窦天骁的手指搭在拉鍊上,遲遲沒有拉下去,“你把腦袋别過去。”江燃嗤笑一聲,“整的好像你有的東西我沒有一樣,你小時候尿褲子都是我幫你洗的澡好嗎?”“哎…”窦天骁感覺一陣羞恥,用指尖抵着他的側臉往邊上推去,“反正你轉過去。”廁所裡沒有人,空蕩蕩的,能聽見窗外風吹落葉的沙沙聲。過了一會,江燃又聽見他說:“你把耳朵堵上。”“啧,我堵上了怎麼扶你啊?”江燃有些無語,“你又不是小姑娘,尿就尿啊,我又不是沒看過你尿尿。”這時一個蹲完坑的大叔推門而出,一邊洗手,一邊沖他倆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最後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好不容易等到大叔離開,窦天骁立馬說:“都賴你!”“什麼就賴我了!”江燃的嗓門都擡高了一些,“我怎麼了我?我什麼都沒做好嗎?”“可你說了!大叔肯定以為我兩……不,你是變态。他指不定回他的病房就跟人說去了,‘哎喲,你知道麼,我剛在廁所遇到倆神經病’,一個非要看另一個尿尿……”江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等會我上精神科給你挂個号。”窦天骁噗嗤一聲,下邊也沒有憋住。這下廁所裡似乎是真沒有人了。很安靜。隻剩下……“你快說點話,不要讓氣氛就這麼凝固,如果隻有水流聲的話會讓我感覺很尴尬。”窦天骁紅着臉說。“說什麼啊?”江燃本來倒是覺得有些尴尬,所以保持沉默,被他這麼一扯就隻想笑了。“随便扯點什麼啊,最怕空氣突然安靜。”窦天骁說。江燃清了清嗓子,窦天骁還以為他要順嘴接着唱。“《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條,尋釁滋事罪,有下列尋釁滋事行為之一,破壞社會秩序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一,随意毆打他人,情節惡劣的……”窦天骁:“……”葉曉月從電梯裡出來時剛巧看到兩人嬉笑着抱成一團,從男廁所裡蹦跶出來,差點兒都沒認出來是自己兒子。窦天骁愣了愣,立馬松開了抓在江燃腰側的那隻手,“媽……你怎麼來了。”“我剛去看你舅舅,你舅媽說你受傷住院了。”葉曉月打量着江燃,不經意間看到兒子的衣服下擺動了動,很顯然是一隻手從後腰退了出去。“怎麼受這麼嚴重的傷也不跟我說一聲?”窦天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麼多年,就連過年時的逢場作戲都越來越少,更别說是溝通交流了。他不缺關心他的人,也不指望媽媽會來照顧他。所以沒必要。但這話說出來太傷人,“也不是很嚴重,年輕人嘛,很快就能恢複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别不當回事,在走廊裡這麼蹦來蹦去的怎麼行?”葉曉月把包挎到肩上,過去扶他,“怎麼不弄根拐杖。”“真沒事,有他扶着摔不着,”窦天骁一想老媽和江燃很多年沒見應該記不清名字了,便主動介紹道,“噢,這是江燃,小時候經常來我家玩的那個。”葉曉月“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那個學習成績很好的小弟弟是麼,現在念高中還是大學啊?”“大學。”江燃說。“那不錯啊,在哪兒念啊,念什麼專業?”葉曉月問。“就b市的政法大學,離這兒四五十公裡吧,主修偵查學,研究研究犯罪心理什麼的。”江燃說。回到房間,江燃又把窦天骁抱回病床,替他蓋好被子,倒上熱水,嘗了一口水溫,插入吸管,喂到嘴邊,接着又開始削蘋果。削完他也不遞給窦天骁,也不切片放碗裡,就這麼切下一塊,用刀子插着,喂到對方嘴邊,窦天骁張嘴的時候他會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抵住刀背。窦天骁吃着切下來的蘋果,江燃啃着中間果核的部分。談笑風生。熟稔又自然的動作,一看就知道關系特别要好。葉曉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但這兩人眉眼間流露出來的笑意,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同尋常,她甚至感覺自己的到來特别多餘,兒子幾乎都沒怎麼正眼瞧她。臨走時,她給窦天骁塞上一個紅包說:“多買點吃的,我有空再過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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