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城中的某間客棧内,已經喬裝改扮過一番的邢北都和顧南城兩人正坐在客棧二樓的靠窗處默默望着窗外繁盛的街市。
顧南城手中拿着一張手工繪制的江南地圖,在圖上為邢北都指出了錦繡避暑山莊的位置。
“兩月之前,柔利的帝王搶在了對柔利虎視眈眈的那位之前出兵攻打了華國,将獻帝打了個措手不及,麾下的将士損失慘重。且民心渙散,當地的百姓在柔利的軍隊進城之時還箪食壺漿,迎接柔利的人。”顧南城為邢北都分析着時局,兩人都對華國的當今天子毫無敬畏之心,商議之時一律以“那位”作為代稱。
此時距兩人從邢家逃出之時已過去了将近半年,但二人的複仇計劃卻一直毫無進展。
别說邢北都了,連顧南城心下都有些着急。
顧南城估量着:“這次那位坐不住了,主動向柔利示好投降,正是我們下手的最佳時機。”
邢北都颔首,不禁冷笑:“華國的軍隊怎麼能和柔利的鐵騎相比?那位登基之後就斬殺了不少武将功臣,手下的軍隊裡根本沒有能挑大梁的将士,呵,他當初逼死叔父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今日這樣的局面呢?”
顧南城歎了口氣,心中忍不住為邢家的當家者,邢将軍默哀了一會兒。
“……如果我要報仇的話,恐怕會直接殺了他血祭叔父,但是……那人若是死了,這華國的黎民百姓又該如何?”邢北都卻是顧慮重重,“柔利的帝王顯然不是傳聞中那樣碌碌無為的昏君,我們對他的底細與本性不知,那位一死,萬一他向華國的百姓發難……”
邢北都垂首,他的叔父一生為國為民,直到自缢之前,想的都是君臣大義與天下蒼生。如果為了複仇棄天下蒼生于不顧,叔父如若在天有靈,恐怕會對他失望至極。
這話問倒顧南城了,他抓耳撓腮了一陣,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過了許久,顧南城突然來了主意。
“不如,我們去和樾王交涉?”顧南城道,“樾王是皇帝的胞弟,本身博聞強識,賢能多智,可惜他的母妃隻是一介宮女,這才在皇子的奪嫡中敗了下去。我們如果去找樾王,幫他登上帝位,可不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嗎?樾王再如何說也是華國的人,如果是他的話,想來應該會善待黎民百姓……”
邢北都沉默。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想過樾王。
然而對方過于狡詐,與這樣的人合作無疑是在與虎謀皮。因此,他才取了遠水,想利用柔利的昏君幫自己報仇雪恨。
現在柔利的帝王底細撲朔迷離,邢北都隻得硬着頭皮,重新考慮樾王了。
“而且,我記得以前在太學院的時候,那樾王就經常偷偷來看你吧?”顧南城摸了摸下巴,又突然出聲感慨了一句,“少爺你要不要體驗一把當禍水的感覺?”
邢北都:“……”
一番合計之後,邢北都和顧南城便離開了客棧,準備先混進錦繡避暑山莊探探情況。
兩人買通了山莊的後廚,打扮成了幫廚的小厮。
為了不使山莊裡的人起疑,邢北都和顧南城并未一起行動,而是一人留在後廚,老老實實地做起幫廚的工作混淆視聽;而另一人則在午膳時間,混入了送膳的侍女與小厮中,準備借機探查一下情況。
安靜地佝偻着腰身,邢北都跟着呈膳的侍從隊伍,慢慢吞吞地走進了避暑山莊的廳堂裡。
他偷偷擡眼掃視着偏廳裡的情況:華國的當朝天子與柔利的那位帝王正分坐在廳堂兩側,并未靠近,隐約有對峙之勢。
面對着有樾王與另外兩名閑散王爺作陪的天子,柔利的皇帝在氣勢上竟絲毫不落下風,讓邢北都不禁心中微沉。
看來這“昏君”非同小可,他之前沒有成功接近對方,倒也算是走運了。
隻是……
邢北都微微側頭。
這“昏君”,怎麼看着有幾分眼熟?
忽然,坐在案前的柔利皇帝仿佛若有所感一般地轉過了頭,與邢北都對上了視線。
他面容俊朗張揚,仿若天生自帶着一股傲氣與嚣張。
“……那邊的小侍從,把你的頭擡起來,讓我看看你的臉。”柔利的皇帝道。
邢北都順從地揚起了頭。
他面上易容過,如今看上去同之前的模樣有所不同,更顯脂粉氣與女氣,想來應該不會被旁人認出來。
結果擡頭看見帝王的正臉後,邢北都差點沒被吓一跳。
這柔利的皇帝怎麼和他之前碰見的那個商賈陸執長一個模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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