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映寒眼神裡有幾分不舍:“可惜我不能去給你送行。”
“那這次見面,就當是告别了。”秦宣語氣放柔了些。
甯映寒想了想:“我給你跳支舞吧。”
“你會跳舞?”秦宣有點驚訝,因為甯映寒的愛好一向都不是很文藝,秦宣懷疑自己聽錯了,甯映寒說的應該是“我給你耍個劍”才對。
“隻會這一支。”甯映寒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
燭光下,美人起舞,低眉擡腕,水袖輕甩,柔韌的纖腰輕擺,紅裙搖曳間,讓秦宣一時癡迷。
這舞本是極柔媚的,但甯映寒跳來,柔媚中又多了兩分飒爽,這兩分飒爽卻又沒有破壞舞蹈的意境,兩者糅合得極好。
“美人舞如蓮花旋,世人有眼應未見。”待甯映寒停下,秦宣回神吟了句詩,眼神裡還帶着幾分驚豔之情。
“好看吧?”甯映寒得意地挑挑眉。
“非常好看,出乎我的預料。”饒是沒有樂聲相配,這也是一曲極美的舞。
“當然了,這可是當初京城第一名妓教的。”
“你去青樓向名妓學跳舞?”秦宣哭笑不得。
“當初我幫了她一次,她執意要報答我嘛,”甯映寒對他眨眨眼,“當時,她告訴我,這支曲子将來可以跳給我的心上人看。”
聽到心上人三個字,秦宣忍不住微笑。
“當時我說,沒有哪個男人值得我為他跳舞,”甯映寒故作感歎狀攤了攤手,“但你看,世事無常啊。”
秦宣被她逗笑了:“這麼說來,我是唯一一個見過你跳舞的男子了?”
“沒錯。”
“我的榮幸。”秦宣俯首,在甯映寒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
“秦宣,謝謝你。”甯映寒突然說道。
秦宣奇道:“謝我什麼?”
“謝謝你,在我向你解釋我的身體被其他靈魂占據了時,那般輕易就信了我,”甯映寒眉眼溫柔,“那麼離奇的事,換了我在你的位置,我都未必會信得那麼快。”
“都是過去的事了,說這個做什麼?”
“還有,謝謝你那三年間派人保護我,謝謝你為我出頭調查李輝……”
“既然知道李輝有問題,就算不是為了你,我也會調查他。”秦宣卻不肯居功。
甯映寒頓了頓,才繼續說道:“謝謝你提出要娶我,謝謝你讓我遇見你。遇見你,方知這世間還有這般謙謙君子;遇見你,方知我亦會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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