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的回答,南宮熾投射出的目光卻是越來越冷。若不是今天有此一問,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最信任也是最親近的沈大将軍,居然真的跟那拓跋逍攪和在了一起。拓跋逍一直以來進退都十分有度,他知道周國國勢積弱,不可能拿出太多的兵馬良田,若是他想要講和又怎麼可能開出太過離譜的要求,所以,隻有可能是沈長歌在說謊。
沈長歌因為不好意思,所以說話的時候稍稍移開了目光,等他轉回視線時南宮熾已經收斂好了表情,看上去與平時并無不同。他親親熱熱地牽住南宮熾的手,關切地問道:“近來睡得好不好,你之前總說夜間不扯着我的袖子睡便睡不着,那我離開這些時日你可睡得安穩?”
南宮熾聽他在耳邊絮語,卻是再也無法用平常心來看待他說的話。他想,自己堂堂一個帝王,何時到了連睡覺都得靠他牽制的地步,真是豈有此理。
猜忌一旦形成,再想心無芥蒂那是絕無可能。南宮熾心境已變,再與沈長歌相處,隻會覺得他每句話都别有用心。
沈長歌機敏地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與南宮熾之間多了層隔閡。這讓他心中十分不快。
兩人一起回了承澤殿,這是南宮熾的寝宮。
幾月未見,按南宮熾的性子,此時應該早就按捺不住與他吻作一團了,可他卻沒有這樣做。
反常,實在是太反常了。态度異常,氣氛異常,南宮熾就像換了個人一樣,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對勁了。
進了宮殿,南宮熾揮退了宮人,待門被人關上後,才慢悠悠地轉過身來,為沈長歌解身上的铠甲。以往他十分熱衷于這項活動,但沈長歌今日遇到的想不通的事實在太多了些,因此他不敢再讓皇帝動手,自己伸手解了。南宮熾也不攔他,隻微垂着眼,像在看他,又像在看着别處。
沈長歌忐忑,南宮熾沉默,最後還是沈長歌主動拉他坐到床上,問:“崇凜,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門關了,窗也半掩着,南宮熾擡起頭來,看着在燭火掩映下沈長歌秀麗的臉龐,心說,你為何這麼好看呢,叫我這麼愛你……他右手撫上沈長歌的臉頰,湊過去輕輕吻住他的唇。溫暖的唇,一如既往的甜美。
可朕這麼愛你,你為何要背叛我呢?南宮熾情緒變動,下嘴也愈發沒了輕重。沈長歌隻覺得嘴上一痛,慌忙往後退,嘴角已經被他咬破了。
“崇凜?”沈長歌看着南宮熾,不敢相信他會這樣對待自己。
第3章朕與将軍解戰袍(三)
南宮熾舔舔牙尖的血,将他拉過來,按在懷裡,在他耳畔細語道:“我做了一個夢……”
沈長歌也顧不得那一點痛了,豎着耳朵聽他講,想聽出他這般反常的緣由。
南宮熾腦袋擱在他肩頭上,這個姿勢令沈長歌看不見他的臉,也自然看不見他略微有些猙獰的表情:“我夢見你帶着軍隊闖進來,漠北軍踏平了我這皇城的門檻,你們一路沖殺進來,将龍椅上的我一把拉下,然後你揮劍,斬下了我的頭顱……”
“崇凜。”沈長歌抱緊他,安撫地拍拍他的後背,道:“那隻是一個夢。”
南宮熾微垂下眼睑,眸中一片晦暗。若單單隻是一個夢,他自然不會這麼在意,可這個夢整整持續了一個月,每天晚上他都會夢見那個場景。他由一開始的一笑置之,到後來的半信半疑,直到今日的深信不疑,也隻不過才短短一月時間而已。
他夢中的一個場景還得到了驗證,他夢到沈長歌這一戰敗給了北夷,他本是不信的,因為此次隻是一場小型戰役,況且沈長歌這邊人數上、地理位置上,占盡優勢。然而事實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沈長歌真的敗了。
這種情況,要麼是自己擁有了未蔔先知的能力,要麼,這是上天的預警。讓他小心他的枕邊人。
因為這場戰役,必定是沈長歌放水才敗的。
他的沈将軍,跟那北夷王子拓跋逍,有一腿。他查到了他們交往甚密的蛛絲馬迹,即使南宮熾再怎麼告訴自己沈長歌不會背叛他,卻也無法說服自己了。
見他不答,沈長歌便松開他一些,正視着他,道:“崇凜,我永遠不會背叛你的,你說過的,你是君,我是臣,我們一起守着這大周國土,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南宮熾語氣變重,猛地一把将他衣服扯開,将他壓在了龍榻上。
沈長歌被他這粗魯的動作弄得有些茫然,緊接着便被南宮熾翻轉了身體,随後衣服也被徹底脫了下來。“你怎麼這麼急色……”他趴在床上,開口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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