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愛她,你就好好兒活着,給她幸福。給她你能給的所有的幸福……怎麼能說走就走了?他至今清楚的記得他是怎麼跟裴斐說的,他用來拉回裴斐的意志的人,都是裴斐最最愛的那些人,裴斐的祖父、裴斐的父母、裴斐的小樹……結果一個都沒用。他最恨裴斐在那個時候跟他說對不起,更恨裴斐說要他替他照顧小樹。他才不呢。這算什麼臨終遺言?根本就不像話。沒提父母沒提家庭沒提學校沒提戰友沒提……什麼都沒提就隻惦記着楊小樹了?!裴斐是為了保護戰友,裴斐得是英雄……如果他說,裴斐根本就沒那麼高尚裴斐滿腦子兒女私情裴斐如果自己能站起來說一定會說他隻是在推開了戰友之後對武器處理不得當想要跑掉已經來不及了才被炸壞了的……要那麼說嗎?那裴斐的後事會被怎麼處理?他不能把這些話告訴裴家父母。他更不能讓這些,讓裴斐和裴家父母應得的,都得不到。他必須在适當的保持沉默之外,适當的進行修飾,關于裴斐的最後時刻。從那時起,到後來。他都決定要忘記裴斐最後說的那幾句話。他篡改過的,那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幾乎成了他的正版記憶。他對自己說,這沒有什麼錯。他跟學校要求,和分管他們的教官一起送裴家父母和裴斐的骨灰回家鄉;他看着死死抱住裴斐骨灰的裴媽媽……他想他卑鄙的掩蓋了裴斐的本來面目,那是個心地純淨的善良少年,會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說自己最想要說的話,不帶掩飾;但,那或者是他能為裴家争取到的少有的……利益。對那個家徒四壁的家庭來說,就算是那一點點可憐的利益,也彌足珍貴。他回來的時候和教官一起,放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錢。教官說有生之年,一定要堅持從自己工資裡拿出一點點來,接濟裴斐的父母。他一句話都沒說。男人,做什麼事都不是靠說的,是靠做的。教官之後怎麼做的他才不關心,但是他之後每年都會彙錢去。匿名。其餘的,他不再想提起。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對裴斐的要求有過承諾。他根本沒答應裴斐什麼。難道裴斐說對不起雷波,他說過沒關系阿裴?難道裴斐說替我照顧小樹,他說過好的阿裴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小樹像你那樣甚至比你做的更好?夢裡他都沒說過這樣的話。隻是後來,跟他一起搶救裴斐的同學張大元說,許雷波你别苦自己你别忘了你答應了裴斐什麼……他不發一語,爆揍張大元,揍的張大元鼻梁骨骨折眉骨骨裂,他被關了禁閉、給了處分。恰好是在畢業前夕,多虧導師出面其實更多虧學校賣他爹一個面子,沒讓他拿不到那些學位證畢業證成為學校曆史上以學科成績“佶屈聱牙”顧斯年(十八)“許雷波!你住口!”楊小樹氣的渾身發顫,長時間的與許雷波對峙,讓她有種精力耗盡的痛感。她的手腕子被許雷波捏的那麼緊,都要被捏斷了似的,他的掌心貼着她的皮膚,那滲出的冷汗,像是粘合劑一般,把兩個人身體的這部分牢牢的粘在了一起,這種感覺讓她慌亂甚至有些恐懼,于是她死命的用自己空着的那隻手試圖去掰開許雷波的掌握,嘴裡更是語無倫次起來:“許雷波你給我放開!你!你幹嘛要打擾我!我過的好好兒的,你幹嘛要打擾我……”她一貫講話輕聲細語,這會兒對着許雷波,性子裡的那股狠絕,都給她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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