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遇襲
任杭之醒來的時候,毫不意外地摸到了濕透的枕巾。他草草用帕子擦了下臉,起身倚着床頭對着窗外發起呆來。
此時夜已過半,早些時候還零星透出的月光現在已經被密布的黑雲吞噬了,往下看倒有一團泛黃的微光,大概是一樓客棧門口的油燈。
傅杭之死前希望于骁沒有遇見過他,可是轉世真的再遇上于骁,任杭之隻想把天上地下所有神仙都拜個遍來感謝。
他上輩子郁郁而終,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帶着記憶轉世後,又慢慢做回了前世于骁面前傅杭之的樣子。他喜歡色彩鮮豔的東西,喜歡佳肴美酒,喜歡湊熱鬧看戲,他盡可能地享受意料之外的這一次人生,但潛意識裡又不那麼珍惜活着這件事。
任杭之和秦與峥提起過自己曾在副盟主的眼皮底下給他女兒送信,其實類似的事他還做過不少。他潛入過落霞教教主的房間順走她的手鍊,喬裝成門派一員溜進過兩個門派的決鬥現場,還單騎搶走過匪幫剛剛劫下的财物,又一路随手散給了沿途的乞丐。
這些冒險的事說來也沒什麼目的,但沒有于骁的一生本就沒什麼目的,活着的時候随性而為,哪一天失手死了也就罷了。
但是他遇到了于骁,即便是帶着前世記憶視他為仇人的于骁,也讓他這一生有了期望和牽挂。
任杭之打了個哈欠,對前世的回憶讓他格外疲憊。他把濕了的枕頭扔到一邊,重新躺回了床上。
第二天,覆月教一行人啟程準備返教。左護法站在車隊外,看着侍從們把行禮搬到馬車上,教衆們一個個翻身上馬,然後看到任杭之若無其事地牽出自己那匹馬,極其自然地騎上去等在一邊,一副要跟他們同行的樣子。
左護法欲言又止,心想任杭之不是來看武林大會的嗎,既然武林大會結束了,似乎也應該各走各的路了,為什麼一副要繼續跟着他們的樣子?
這時秦與峥走出客棧,經過任杭之的馬時冷哼了一聲,卻沒說什麼,徑直上了自己的馬車。左護法摸摸下巴,覺得既然教主都默認了,他也不必多嘴問什麼了。
于是任杭之成功地賴在了覆月教的車隊裡,直到打頭的人馬開始走了,他懸着的一顆心才徹底放下。秦與峥默許了他跟着他們回覆月教,至于之後怎麼辦,可以路上慢慢想了。
途中他們又在路經城市的客棧停頓了一夜,由于到達客棧時已經入夜,大家很快就休息了。任杭之在秦與峥門口繞了兩圈,覺得還是不要在這個時機惹到他比較保險,如果直接被人趕出車隊進不去覆月教就得不償失了。
安分了一夜後,第二天離覆月教不遠時,任杭之還是沒忍住,策馬湊近秦與峥的馬車車廂,彎腰敲了敲車窗。
秦與峥冷淡的嗓音響起:“編好繼續賴在覆月教的理由了?”他沒掀開窗簾,也知道教衆找他是會規規矩矩地叫聲教主再敲車門的,能冷不丁來敲他車窗的隻有一個人。
任杭之路上已經盤算過這個問題了:“我按規定領取任務,不要覆月教的庇護,不學你們的功法,也不要俸酬,怎麼樣?”
秦與峥:“聽起來像圖謀不軌來覆月教潛伏的間諜。”
任杭之扪心自問了一下,覺得自己還真算得上圖謀不軌,隻不過圖謀的是教主本人。他笑了笑,剛要說話,突然看到右前方叢林裡隐約有人影晃動,下意識低呼了一聲:“小心!”
車隊最前方的右護法幾乎是同時察覺到不對,他大喊了一聲“有敵人!”,便策馬向右前方的叢林沖去。
空氣有一瞬的凝滞,然後數十支長箭破空而出,一半飛向了車隊各個位置,另一半徑直刺向秦與峥的馬車。任杭之從馬背上飛身而起,單手扯下旁邊車廂的窗簾,擰身向前甩去。
大半箭支被攔腰一截,沖勁減減緩落到了地上。與此同時後方一聲悶響,秦與峥破開車廂頂部直接躍出,揮劍擋開了漏過去的箭支。
馬匹受驚後短促地嘶叫了一聲,失控地拔腿帶着馬車向前方跑去。秦與峥落在地上,瞥了一眼緊張靠過來的任杭之和他手裡的窗簾,意味不明道:“沒帶兵器還不會躲嗎?”
任杭之沒有慣用的兵器,仗着自己身法快喜歡輕身出行,反正遇到襲擊都能躲得開。但剛才想到自己身後就是秦與峥的馬車,即便清楚以秦與峥的武功完全能夠應對這種偷襲,憂心之下仍然沒敢閃開,隻能扯了塊窗簾來迎擊。
此時被秦與峥一問,他幹笑着扔掉了手裡的窗簾,從懷中摸出幾把暗器道:“我去前面幫右護法。”
第20章阿骁
見第一波攻勢不成,埋伏的殺手都跳了出來,在大路和灌木叢的交界處和右護法等人纏鬥了起來。殺手有七八人,統一蒙面穿着灰色緊身服,身手高于覆月教的一般教衆,但秦與峥這次出行所帶的都是教中的高手,因此很快占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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