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計劃,被飛蓬從頭到尾看在眼裡,他一如既往擅長順水推舟,掀出你全部棋子通報各族高層,三言兩語勸服妖君掀起叛亂,輕輕松松毀你帝王道大半修為。你說你這個樣子是不是狼狽極了,他要是瞧見,還會重你為畢生勁敵嗎?”
重樓身上新換不久的衣服,再次被鮮血染透。他幹咳着不停吐血,因修為被毀而下降的境界,使得氣息頗為衰弱,連語氣都不似平日裡那麼低沉有力。
“夠了,本座承認,這是我最不想看見的局面,可心魔你想徹底攻破本座心防,好占據這具身體,那是休想!”重樓阖上眼眸,努力平複體内的傷勢。
誠然,心魔戳破了自己的自欺欺人。之所以一點兒時間都不敢耽擱,以最快速度收拾好趕到現場,絲毫不露出境界下滑、氣息衰落的樣子,本就是不想在飛蓬面前示弱。
一貫桀骜的自己,鬼門關前晃了一圈又僥幸生還,忽然發現自己找不回留下遺言讓飛蓬忘懷時的灑脫了。
所以,自己甯願回來之後更難受,都不想虛弱的一面被飛蓬當面撞破。自己怕這場慘敗成為此生再難抹去的敗績,更怕飛蓬不再視自己為唯一的對手,自己不再是飛蓬心裡的特殊。
因愛故生怖,因愛故生憂。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重樓知道,此次慘敗之後,他便做不到了。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是,自己強行汲取混沌靈力,污染了魔魂,後遺症相當嚴重。重到他分離出心魔,一切他最陰暗最恐懼最自私的、原本被他深深藏起和鎮壓的念頭,都在這轉瞬之間,被心魔盡數吸納。
“啧啧,何必分得這麼清楚?你是你,我就不是你了嗎?”
重樓面無表情的拭去唇畔血迹,随手把染血的衣服脫下,又換了一件。雖然沒了青穹風神珠和所有酒釀,但他空間裡的正常日用存貨,還是蠻多的。
“想都别想,我可不想再多一個人,天天和我搶飛蓬!”重樓在心裡冷笑一聲:“更别說,你還想頂着我的臉、我的名字、我的身體,少做夢了!”
心魔在重樓的識海裡,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那張和重樓一模一樣的臉,充盈着重樓很少外露的凜然邪意:“行啊,那就慢慢看,看你我之間是誰先受不住。”
重樓阖上眼眸,沒有再搭理心魔,而是坐在魔宮之中,開始全力運轉自己的靈力。當務之急,非是妖界叛亂,對此他早有準備,血覆戰隊和暗星組織也已經出動了人手。反倒是自己,這身體和靈魂之中的殒神秘法之能,必須盡快逼出。
混沌之中
“飛蓬,不要自責了。”聽飛蓬欲言又止說瑾宸涅槃、重樓逃了,是楚驚鴻燃燒魂魄撕開了瑾宸的結界,與滄彬、辰軒、葵羽他們彙合的九天,便自以為得知了真相。
她語重心長說道:“這不是你的錯!是妖君自己攔不下重傷的魔尊,結界還設置的有缺陷,才讓楚驚鴻有機會撕破,讓重樓趕在你追來前跑掉。”
知道幾位好友誤會了自己的速度,飛蓬張了張嘴。但想到重樓離開前的那灑然中尤帶笑意的話語,他忽然就不想告訴大家,自己真的差點就殺了這個最強的敵人,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飛蓬沉默不語,坐實了他“沒有追上重樓,而是先救同族去了”的真相。他手臂稍稍一動,把鳳蛋往袖子裡又揣了揣,略有點兒心虛的想,這說法好像是讓瑾宸背了黑鍋吧?便等他醒過來,自己賠個不是好了。
袖子裡意識已經醒了,并且知道自己必須背鍋的瑾宸:“……”他默默縮成一團,心塞的把破碎蛋殼往身上蓋了蓋,狠狠記了魔尊一筆。
可瑾宸作為妖君,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他傾盡全力被迫涅槃,依舊沒攔住魔尊的悲情版本,總比自己被魔尊暴揍一頓,連涅槃都沒能逃掉,還成了他用來威脅神将的籌碼,拖累了神将動手速度,才給了楚驚鴻救魔的機會,要好聽多了呀。
濕淋淋的小鳳凰歪頭想了想,涅槃後的身體還是太過于幼嫩,漸漸就起了困意。等他再次醒過來,面對的便是自家父神帝俊生無可戀的臉。
“父神…”瑾宸心虛的縮了縮腦袋,用翅膀捂住了臉。
帝俊扶額長歎一聲:“算了,都這樣了。”他用另外一隻手點了點瑾宸的小腦袋:“你自诩聰明,卻不知重樓早有準備。此次戰前,魔尊以天級以下輪回交給鬼界為籌碼,換了鬼帝關鍵時刻出手。”
“你準備的叛亂,在酆都和我相互牽制之後,不過半個月,便被血覆戰隊盡數踏平。”帝俊神色頗為複雜,但并無惱怒,更多是喟歎:“各方小妖界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再也沒有不服魔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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