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頭上挨了一下,才看見老闆。從豪宅他就不受待見,冒險賣力的事都做了也不行,這時心裡的火有點憋不住,橫眉豎目起來。
“趕緊都弄死。”陳暄估計跟他講什麼動物權益純屬白搭,幹脆直接解決問題吧。
力量四盯着他,鼻翼擴張,嘴唇翻開一點,差點要龇牙。他挑釁地拽下一隻,手指一并就掐斷脖子,腦袋直接掉在地上。其它将死的兔子聞到血腥,更加慌亂,吱吱叫起來,拼着最後一點生命力掙紮。
南一明扭頭不願看,卻被拉住手。他明白是要演戲。
他剛轉回來,兔子立刻全死了。一時的寂靜在血腥味中弄得他胃裡向上反。
力量四到底不敢和神經系硬碰,氣鼓鼓地瞪了南一明一眼,拿下兔子扔在地上,擡腳要走。
陳暄拽着幌子,暗中把力量四定住。
南一明見狀,不用暗示,立刻說:“我看不慣。以後吃多少打多少,到手立刻弄死,别血淋淋的。”
力量四動彈不得,眼裡除了恐懼,滿滿的都是憤恨。
那邊風四上來解圍:“你不知道,我看見西南邊特安局的人來了,帶着狗。這麼多兔子,還到處是血,太危險了。”
見力量四的神情稍微緩和些,陳暄放了他,拍拍他肩說:“行了,弄來好吃的也是大功勞。别犯别扭,咱倆去河邊洗幹淨,隻留後腿我看就夠,剩下的喂魚吧。特安局的在上遊,聞不到。”
力量四被拍了一下,立刻躲開了,跟陳暄走的時候也有點尴尬。
南一明見了,心裡不安:他這是看出來了,現在又惹他不高興,但願别出岔子。
留下的風四倒是沒顯出什麼來,默不作聲地把地上的血迹用土蓋得嚴嚴實實,接着張羅找柴火。
“我和你去。”留下無聊,這活計又不是幹不了。
一開始風四對這個“神經異能”還有點戒心。不過南一明心思精巧,長袖善舞,又加上本身氣質溫文爾雅,很對這種悶葫蘆。兩人不一會兒就聊起來。
風四和力量四其實并不算朋友。兩個人一個擅長撤退,一個擅長攻擊,又都是四級,好幾次一起被招進同一樁生意,才認識。
“那怎麼不幹脆結伴一起幹?”
風四遲疑一下,還是轉口說:“單獨接活兒的時候也很多,再說力量系的人不少,也不是非得和他一起。”
南一明聽明白了,性格不合。
風四那邊還在試圖填坑:“其實結伴有時候反倒不好。招人的也得掂量自己的實力,怕雇來的人打成一片,黑了他們。我估計這次笑風逐找我們倆,就是看我們合作過,有默契,還不像一夥兒的。”說到最後還是自己繞回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南一明毫不在意,表示和他無關。
真心話出口,風四反倒好像放開些,于是問:“你是笑風逐的新搭檔?”
“嗯。”南一明面上帶笑。“搭檔”雖然好像差了點什麼,第一次聽到旁人嘴裡說出來,他和陳暄的關系緊密特殊,仍然讓他心裡發甜。
風四看不到他笑,可從語氣裡聽出點端倪,立刻又覺得南一明非我族類,沉吟着閉嘴,走開了些。
南一明心裡歎氣。還是沒學好掩飾,稍不留意就露馬腳。他隻好接着問:“黑市裡像你們這樣的四級挺多的?”
“對。一級二級的進來沒什麼用,有人給生意也就是拿來墊背的。完全靠黑市賺錢養家,還想多活幾天的話……三級打底吧——不過警察也得三級才能進門。四級當然更好,也更貴,就看買家要做什麼,能出多少酬金。再往上,雖然也有,不過太罕見了,一般人買不起,能用到的地方也少。同樣的價錢還不如多找幾個四級。算是‘有價無市’吧。”
這一番總結簡明通透。南一明看風四一眼,估計他也就二十歲上下。不簡單。
雖然是靠運氣站到人群頂端,不過站上去了,高級異能的見識就比平常人多而廣,看事情容易看得明了——陳暄也是一樣,嗯,比風四還明了。
這個人好像又是那種話不多,眼睛忙着看,腦袋忙着思考的類型。于是南一明又旁敲側擊地問了他幾句。
這個世界太混亂了,政權——在南一明看來也就算軍閥——最多能撐一、兩個頭領,就被打倒。新來的基本是原來的翻版,然後混亂重來一遍。也就仗着這裡人生命短,一生經曆兩、三次改朝換代到頭。而且他們從父母那裡又得不到什麼傳承,估計反暴的感覺一般不會強烈到要做點什麼,也就沒有很多倡導和平的組織。
至于平常人的日常,表面上看着好像過得去,原因除了東西能自我修複以外,是普通人實在無力改變世界,一代一代過來,隻好習以為常,自己低頭忙活自己的小生活,祈禱厄運不要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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