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湯中定是被人下了藥!
她腦中警鈴大作,立刻側目望劉徇,見他全無異狀,仍十分自然的與旁人言談,便知定是沖着自己來的。
底下鄭女仍垂首端坐案幾邊,她無暇觀察,隻想趁着此刻神智尚清明,趕緊離席,另想辦法,否則,衆目睽睽下,她怕是要将臉丢盡了。
周身的火越燒越烈,她一手掩在袖中用力握緊,以細長指甲嵌入掌心的痛感刺激麻木的神經,另一手則虛軟的沖雀兒示意。
雀兒察覺她不對,趕緊上前将她攙起,趁衆人不注意,自偏門悄然離開,往寝房處去。
阿姝腦中混沌,雙腿虛軟,渾身乏力,因怕旁人知曉,隻半倚靠着雀兒,勉力睜着眼,繃住心神,慢慢行着。
可這藥似乎十分猛烈,行出去片刻,她便再支撐不住,隻得就近尋了間僻靜的宮室,連燈也來不及點上,便倒在榻上。
雀兒既驚且憂,低聲呼道:“阿姝,你怎麼了?我,我這就去請醫工!”說罷,将她扶正些,拔腿便要離去。
“不!”阿姝憑着僅存的理智,趕緊掙紮着拉住她衣袖,艱難搖頭道,“現在不能請醫工!”
既對她下藥,為的無非是要她顔面掃地,再不能擡頭做人。若此時去請醫工,定會引人注目,這無疑是昭告天下,蕭王後被人下了那樣下作的藥,不論是劉徇還是她自己,都丢不起這個人。
雀兒急得涕淚齊下,嗚咽道:“那該如何是好?阿姝,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
阿姝此時已滿身熱汗,時不時喘息,恨不得扯開衣襟在榻上翻滾。她一手扶額,緊咬了咬唇,顫聲道:“你去替我取些碎冰來,快,别教人瞧見!”
雀兒聞言,涕淚也顧不得擦幹,重重點頭後,便急匆匆小跑而去。
隻是未行出多遠,便斜刺裡跳出個黑影,一記狠狠的手刀,便将她劈暈過去。
那人生得虎背熊腰,面目猙獰,朦胧月光下,狀如兇煞,趁四下無人,先将雀兒扛起,丢在長廊拐角處的台階側邊黑暗處,便轉身朝阿姝所在宮室而去。
屋中仍未點燈,阿姝沐在黑暗中,雙目緊閉,面頰绯紅,隻覺烈火焚心,渾身上下如千萬隻螞蟻啃噬般,痛苦不堪。
隻聽“吱呀”一聲,屋門被人自外推開。
“雀兒,碎冰可取——”她費力轉頭,睜眼卻見一張模糊的陌生男子的臉,登時吓得一抖,“你是何人,怎會在此?”
那人表情兇悍而陰沉,面上一道疤痕,自左眼下方至右耳處,貫穿整個面部,越發顯得可怖。他一雙圓眼滿是寒意,一眨不眨的打量着榻上粉面含春的美人。
“你害我至此,今日,我便要全部讨回來,教你也嘗嘗屈辱的滋味!”那男子仿佛懷着深仇大恨,邊陰森開口,邊欺身上前,一手掐住她脖頸,一手向下撕扯,“你這女子,生得一副好相貌,怎心腸卻這樣歹毒!”
阿姝被他掐得呼吸不暢,卻因渾身無力,連掙紮都無法,隻拼命的以指甲掐着大腿,意圖喚起些神智。
好容易因極端的恐懼而生出了力氣,她匆忙擡手,拔下發簪,用力往那人身上紮去。
奈何這點力氣,根本傷不到他,發簪插進他肩胛不過半寸,除了流出汩汩鮮血,他竟絲毫未動搖,反而更加陰狠。
阿姝已近窒息,遂放棄掙紮,頹然閉目,一面放松身子,好讓胸腔能勉強吸進半口氣,一面祈禱有巡邏的侍從經過時,能發現此處異狀。
正當此時,門邊又一修長身影悄然步入,趁那行兇者不察,舉起手中燈台,狠狠砸下。
作者有話要說:下本古言預收《豔煞》
文案:
江東高門間,流傳着一個人盡皆知的秘密。
積代衣纓的百年門閥陸氏,出了陸映這樣一個絕頂的美人,嬌柔妩媚,豔煞衆人。
可惜明珠蒙塵,這位絕代的佳人,不但性情乖張,更是個父不詳,冠母姓,寄人籬下的弱勢孤女。
建康城無數世家公子,風流名士,隻得望而卻步。
這般女子,為妾尚可賞玩,為妻實不值得。
唯謝家三郎謝戎安獨異于衆。
謝戎安身為世家嫡子,儀度翩然,有引婦人擲果盈車之容,更少有賢名,得朝臣世家争相結交。
可光風霁月的謝三郎,拒了無數慕名上門結親的清貴世家女,偏偏被美豔張揚,身世不堪的陸映迷了眼。
那年秋日,楓葉荻花,江風瑟瑟。
謝戎安将象征身份的玉佩交予陸映掌中,親口允諾:“戎安願敗一世之名,散一身之财,護阿映一世安甯。”
陸映眨着被江風吹出的迷離淚意,将他的話牢牢記在心中。
及至後來,她成了長公主,面對内有士族門閥争權奪利,外有北方胡人虎視眈的局面,仍鎮定自若,臨危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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