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這麼說,箍着人的手可一點沒放松,使勁頂着下面撞了兩下,渠錦堂卸了勁的往人身上一倒,兩人汗津津地抱在一起,喘不了多時,對方把他從身上推開,擰着身子下床。
渠錦堂展開四肢霸占了炕,小屋裡淅瀝瀝響起水聲,對方羞澀地拿布巾擦去兩腿間他射上去的東西:“還看,都是你!”
他喘着氣笑,假模假式地閉眼,其實留了一條縫,偷偷看呢。
等他起來,杏兒已經在外頭蒸起了饅頭,瞧見他,小臉上紅撲撲的:“錦堂哥,餓了吧,再等等,飯一會兒就得?”
“别忙活了。”渠錦堂着急往外趕,早上田叔找他就是說這,鎮上劉二他們家死了一頭小牛,拉到集上換錢,他要趕着去搶肉,“我一會兒上集子上吃,給你帶油棗。”
出了院,他先往左右看,又沿坡子往下找,村口一棵大榆樹下,細細一杆影子,渠錦堂繞到他身後,對着耳朵眼:“怎麼不在門口等我?”
早上剛幹了好事,半邊臉頰麻酥酥的,常樂躲他那份纏人的膩歪:“朱大娘問我,家裡是不是養牲口了,一到晚上就鬧興……”
這個朱大娘是個寡婦,人也不壞,也不多嘴,就好一個逗耍人,渠錦堂往日聽了定要不高興,今天卻嬉眉笑眼地貼着他,一把把人摟緊:“别聽她的,她那是嫉妒你。”
常樂慌了,生怕人瞧見,掰他的手:“你!快點松開!”手一撒,一下跑出幾米地兒,頭頂的青葉,随便扯下一片叼嘴裡,渠錦堂樂呵呵背着手,跨步追上去。
黃姚鎮不大點地方,鎮上每月一次大集,全村男女老少都出來,東家長李家短的見面打招呼,這裡的人幾輩沒出過山,待人有股厚道的淳樸,少幾兩,非要往你籃裡搭兩根蔥,幾顆辮蒜。
渠錦堂他們是去年葉子黃的時節來的,三個人,一個郎中帶着一兒一女,闆車上一床破了胎的棉絮,底下一绺黑黑的頭發,原來還躺着個人。
黃姚鎮的百姓幾十年都不生一點病,田叔說,就在這兒了,這地方好,這地方的人用不着他,他把醫幡收了,留下搖鈴給牲口看病。
賣魚的強哥,拎起一條早上剛打的活蹦亂跳的鮮魚:“給我杏兒妹子帶一條!”
渠錦堂大方:“來兩條!”
強哥看他滿面紅光,一臉要當新郎哥的喜氣:“咋?相上哪家姑娘啦?”
渠錦堂英挺地昂下巴,他有這個底氣,來的頭一個月就有姑娘打聽,可他眼高,一個沒看上,這會兒倒說:“哪兒啊,拿回去給媳婦兒炖湯!”
他一個光棍,夢裡的媳婦兒吧,強哥笑咧咧罵:“你就扯犢子吧。”
常樂低着頭在邊上菜攤撿菜,辣椒太辣、苣菜太苦,最後隻要了幾個土豆,渠錦堂過來:“買完了嗎?”常樂背着他起來往前走,“快去買肉吧,去晚了,該搶不上了……”
集上最熱鬧的地方圈起塊空地,幾個唱戲的敲鑼打鼓把人都引過去,渠錦堂手指着人堆,看!常樂剛一轉頭,耳朵就叫他含住:“晚上,給你炖魚湯,把你喂壯了,下奶我喝……”常樂臊得要打他,這小子破鍋破摔地朝他臉上吧唧一口,跳着跑開了。
最後肉還是買得了,去得晚,别人挑剩的邊角,挎在籃子裡,瘦伶伶的一條。
常樂怨他,也是氣他不像話,一路上不怎麼搭理人,回村,經過小河邊,渠錦堂扯他的手:“月兒,你看!”還敢招他!常樂紅着臉瞪眼,陽光下粼粼的水面,紅嘴的大鵝帶着一群小的遊過。
這刻的天是藍的,太陽灑向草地一片綠汪汪,風靜得像個睡着的孩子,隻有潺潺的河水,閃着金色的光芒奔向遠方。
渠錦堂癡癡望着常樂反着波光的眼,伸手,把吹到他臉頰上的發絲捋到耳後,“還生我氣呢?”
倏地,耳朵燙了,是該氣他,早上在房裡,在集上,又攥不下這個勁:“你不該在外頭……”
常樂是為他倆好,他們才安定,有個踏實的落腳,渠錦堂懂他的心,偏背不住要說渾話:“不在外頭,在屋裡就行……”
常樂甩開他的手,沒兩步讓他追上來勾着指頭:“你可不許賴,說好了晚上……”
那是他哄他魇夢說的話,常樂沒見渠錦堂那麼哭過,眼淚好像要從身體裡流幹。自打他們在牛頭嶺墜山……不能對他提這個地方,一提渠錦堂的眼睛準失色。
常樂知道他心裡有個坎:“跟我說說你的夢。”
又來了,每回他不想說,便把頭一撇:“沒什麼,就是個夢……”
再往下問,渠錦堂什麼也不肯說了。
晚上杏兒用那幾個土豆把牛肉炖了,魚刮鱗,下油鍋炸的酥酥脆脆,村裡有老壽星做壽,請來戲班子在他們村口搭台,去晚了搶不到座,吃罷了飯,杏兒擓她爹的胳膊肘:“錦堂哥,你們快着點啊!”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重回七零,自己老公自己寵! 我不能夠忘記 我的白裙子去哪了 大明:啟禀父皇,我抓了北元皇帝 金蟬脫殼後還需要沉淵嗎? 在沙雕劇組找男朋友 啟明星 電競:俘獲野王的芳心+番外 我和主神相依為命[快穿] (魔道祖師同人)來呀相互傷害呀 (魔道祖師同人)沒有溫氏的魔道+番外 租個男友,好?過年 被我虐翻的BE男主成精了 就這樣看着你 迷案追擊 逆天修羅鬥仙魔 岌岌可危 裝A 抄家流放,村醫穿成王府團寵靠空間稱霸邊陲 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