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至于搞成這樣吧。”
“幹着幹着幹出感情了呗,然後被甩啦。這是常有的。”蘭兒起了架勢,撚着嗓子唱道:“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花島不堪這等靡靡歌聲,于是晃悠地站起來,拉門走出去,背影憔悴,就像被太陽曬蔫的豆芽。
“欸!哥!”白狗喊他。
“不打緊,讓他到街上涼快涼快。”老闆繼續撥動算盤珠子。
夕陽染得街道一片金黃,枝桠光秃秃的,上面停滿了麻雀。醺人的酒氣取代了蒸糕的香甜,這是夜幕即将來臨的象征。如果夜再深一點兒,旁邊的巷子裡全站着妓|女,花枝招展,濃妝豔抹,倒是很像鬼魅夜行。
花島掀了最南邊玉蘭屋的門簾,鑽進去,大喊道:“上酒!”
“花島?稀客呀!”玉蘭屋的老闆娘款款走來。
“拿你們這兒最貴的酒。”
“口氣挺大,你付得起嗎?咱們店可不是菊屋,不給你賒賬的。”
花島剛想開口,卻有人搶先一步把銀子放在桌上。他轉頭,隻見一面貌端正的中年男人,灰色條紋西裝,黑呢子大衣,酒紅圍巾,架了一副金絲圓眼鏡。
“我幫他付。”中年男人說。
作者有話要說:
試試水?不能自由描寫sex的制度是悲哀的。我永遠為《廢都》點贊
在吳嶺南眼中,花島是再合适不過的「線人」人選。
——既有驚人的刀術,又不受武士階級的束縛。這樣的人就像棋盤邊緣的一枚小卒,不惹眼、但值得争取。
付了一壺酒的錢,順理成章地把他騙上茶樓小包廂,兩人的談話越來越長。
日頭漸西斜,落在胡先生的相片上。
“聽你講了這麼多,我總結一下吧。”花島不醉了,腦袋異常清醒。他身陷扶手椅,磕了一地的瓜子殼:“你們想讓我做線人,探聽青燈衛内部情報。是嗎?”
吳嶺南推了推眼鏡:“簡單來說是這樣。我會定期聯絡你,而你隻需如實回答問題。”
“但你有什麼路子把我弄進青燈衛?”
“這不消你管,我們自有辦法。”
“早就聽聞胡黨地下工作做得好,果然不假。”
“不是胡黨,”吳嶺南嚴肅道:“是共和黨。”
民主共和的觀念對于花島來說就像大人物放的屁一樣輕飄,他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他從來隻憑自己的意願做事,是個徹頭徹尾的愚民,當下心心念念惦記着的,也就是那一身青燈衛隊服罷了。
“要是我拒絕呢?”花島問。
“我調查過你。和澤有名的流寇花島,隻認錢不認事——其實我覺得這種生活态度也不錯。”
又是這句話:我調查過你。
花島苦笑:“看來我還真是一個容易被查清楚的人啊。”
吳嶺南說:“與我們合作大可放心,不過須明白一點。”他輕咳幾聲,“若是對方試圖收買你,記住,我們的出價永遠比他們高。”
“吳先生,”聽罷他這一番底氣十足的說辭,花島湊近,瞧着他眼鏡框折射的一線夕照:“你說你這麼有錢、又有門路,幹嘛要做革命呢?天天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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