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應天長宮宮主,朗禅和朗翊的父親朗咎在世時,曾在一次閉關修行中途出了岔,險些一念入了魔道,幸而最後及時救治得當這才保住一命,但也因此生了心魔,修為止步不前。
聞瑕迩适時出聲,“子母蠱一事,莫非是朗咎宮主為了修煉才弄出來的?”
朗翊道:“是,也不是。”
朗咎修為不得進展,心魔便越演越烈。為了抑制心魔,試盡各式各樣的方法卻都無用,最終不知從何處搜羅來一個偏門法子,利用修士的精血喂養蟲蠱,待蟲蠱修為長成之後,再吸食盡蟲蠱體内的修為化為己用,如此一來不必修行便能修為大漲,亦不會觸及心魔。
朗禅聽得此法,面露愠色,“這是邪祟之法!他竟然這等下作手段修行,你為何不阻止他?”
朗翊搖頭道:“我起先并不知曉此事,是在父親死後,才從笛同口中得知的。”
聞瑕迩面含鄙夷之色,“笛同就是為朗咎煉蟲蠱之人,吸食修士精血的蟲蠱便是子母蠱?”
“若那蟲蠱一開始便是子母蠱,父親絕不會用這蠱修行下去。”朗翊神情晦暗,“那些蠱起初的确能讓父親修為大漲,但後來……”
“後來如何?”聞瑕迩道。
朗翊暗聲道:“後來蠱蟲生了異,父親因此而死。”
聞瑕迩聽後神情一怔,旋即看向朗禅,“你父親,不是因為舊疾複發突然離世的嗎?”
朗禅也是一副震驚不已的模樣,道:“我一直以為他是舊疾複發,從不知他是因蠱蟲去世……”
“我也是在父親死後,才從笛同口中得知真相。”朗翊道:“那些蠱蟲生了異,煉蠱的笛同受到反噬,變作一幅不人不鬼的模樣……父親急攻心切,吸食蠱蟲日益增多,最後被蠱蟲啃噬精血殆盡而亡。母蠱在父親體内繁衍,誕下來的子蠱四下流竄,笛同帶着母蠱離宮本是為了将這些流竄的蠱蟲全部找回來,但那些蠱蟲繁衍的速度實在太快,等到笛同尋找到這些蠱蟲的端倪時,已經禍起四方,無法挽回了。”
聞瑕迩道:“所以我和缈音清君持着佛珠和笛同的畫像找上應天長宮時,朗宮主便立刻将笛容帶了出來,确是想讓他攬下整件事,撇去和應天長宮的關系?”
朗翊颔首,道:“是。”
“那我便不明白了。”聞瑕迩道:“既想讓笛容撇清和應天長宮的關系,朗宮主又為何要冒着暴露的風險,半夜潛至地牢除去笛容?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朗翊嘴角帶澀,似是極難出聲一般,道:“……若我不來,以他的性子必會等到受過穿骨割肉之刑之後才做了斷。我不想見他受這番苦楚。”
聞瑕迩眼中鄙夷毫不遮掩,“虛情假意。”
“确實如此。”朗翊低笑幾聲後,朝君靈沉道:“前因後果我已盡數告知,缈音清君欲如何處置?”
君靈沉薄唇緊抿,身形未動。
朗禅背身将朗翊護于身後,沉聲道:“他雖有知情未報之錯,卻罪不至死。這樁禍事乃是因朗咎而起,但他已死,笛同笛容也因此殒命,應天長宮……”
“他們殒命,無辜之人的性命又該當如何?”君靈沉打斷朗禅,“禍起蕭牆,東窗事發後才思及彌補,不覺為時已晚?”
朗禅緊抿唇,“……應天長宮願為因子母蠱禍亂而無辜殒命的人立下衣冠冢,朗青洵自請帶着宮中六千弟子替枉死之人超度,直至亡魂再入輪回,重投六道。”
君靈沉視線落于朗翊身上,留阙未有歸鞘之舉。
聞瑕迩默然無聲的站在一旁,微微垂首,似陷入沉思。
地牢中忽的響起急促腳步聲,幾十名應天長宮弟子先後湧入地牢,卻在見到眼前景象之後,皆齊齊停下腳步。
“宮主,二公子可是發生何事了?”
朗禅竭力顯出一個笑來,啟唇正欲說話,身後朗翊将他一把拉入身側。朗翊眼神一一掃過面前弟子,道:“應天長宮犯下了一樁不可挽回的錯事,我身為宮主未能及時補救,理應受罰。”
語畢他倏然擡手,掌間凝聚靈力,在衆人都未及反應之時猛地一掌拍向自己丹田處,口中霎時湧出鮮血,後退幾步摔倒在地。
“宮主!”弟子們又是震驚,又是不解。
朗禅扶起朗翊,眉頭緊擰卻是隻言未語。朗翊手捂丹田,身形劇顫,若非朗禅的攙扶此刻肯定又跌坐回原地,他顫聲道:“……此過已犯下,應天長宮惟有盡力彌補。爾等之後皆聽命于二公子行事。”朗翊看向朗禅,“我之後要受穿骨割肉之刑,替亡魂超度一事隻你一人操辦了……”
朗禅面露不忍之色,“你已自廢半身修為,為何還要受那穿骨割肉之刑……那痛楚非常人可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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