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靈沉觸及到他的目光,側身看向常遠道,“是我讓他這麼做的。”
常遠道聞言,臉色變得更為難看,好半晌才憋出一句,“靈沉你糊塗。”
他附耳在君靈沉耳邊說了幾句,君靈沉聽後,面無表情的看了聞瑕迩一眼,“大師兄,你誤會了。”
聞瑕迩被看的有些莫名,常遠道那邊又提高了音量,“人家既然已經有家室了你就别在一棵樹上吊死了,強扭的瓜不甜,你難道還要讓阮煙他戴……不成。”
聞瑕迩隐約的隻聽見了家室、瓜、吊死幾個字,也沒什麼興緻去探究,便收回了目光,看向靠在他肩頭的雲杳。
雲杳面容平靜,看起來就像真的隻是睡着了一樣。聞瑕迩歎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雲杳的額頭,便感覺一道勁風向着他的後方襲來——
阮煙一個欺身來到聞瑕迩身前,聞瑕迩以為他要将雲杳搶去,遂抱緊了雲杳往側方退去,誰料阮煙竟回身一旋,一手抱住雲杳,一手鉗制住他的肩,帶着他和雲杳二人躍至半空中往來時的方向而去。
聞瑕迩本想用赤符打退阮煙,卻在抽符之時發現阮煙好巧不巧的桎梏住的是他那隻用符的手,讓他愣是動彈不了半分。
就在他愣神之際,阮煙已将他和雲杳二人帶至了前殿之中。
轟的一聲巨響,殿中的門被關上,青色的光紋立時從門身上湧現了出來,須臾才隐滅。
阮煙的袖袍中飛出一根金色的細繩,将聞瑕迩往前方的地面上用力一丢,聞瑕迩還沒從桎梏中緩神過來,便被一根細繩捆住了身體,倒在了地上。
聞瑕迩晃了晃頭,從地面上坐起,便見阮煙打橫抱着雲杳,居高臨下的站在他眼前。
阮煙道:“為什麼杳杳沒醒,為什麼你還活着。”
聞瑕迩若是有利牙,此刻已将阮煙咬成了碎渣,“他為什麼不醒?還不全是拜你這頭白眼狼所賜!”
他有些後悔沒把阮牧從密道裡放出來了,如果阮牧在此,定是早已把阮煙罵的狗血淋頭,大快人心了。
阮煙蹲下身把雲杳的下半身平放在地上,“你趁我布陣之時,窺進了我的識海?”
聞瑕迩毫不否認,“你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我知曉的一清二楚,你的如意算盤打不響了。”
阮煙道:“所以,你便不舍得再用命救雲杳了?為了活命,你要眼睜睜看着雲杳去死?”
這話要是換一個人來對他說,聞瑕迩心中定會觸動萬分,可說出這話的阮煙,卻是害雲杳變成這幅行屍走肉的罪魁禍首,他聽了這話隻會覺得惡心得緊。
聞瑕迩道:“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模樣,我弟弟會變成如今的樣子,全是拜你所賜!你欺他年幼心善,便迫他立下誓言咒,讓他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此刻還裝腔作勢的做出一副心系于他要救他的關切之态,阮煙,你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阮煙反駁道:“我做一切隻是為了同杳杳在一起,我愛他,憐他。聞瑕迩你這些年又對雲杳做過些什麼?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我說出這番話?”
“資格?你居然和我講資格?”聞瑕迩氣急,冷笑出了聲,“我是雲杳血脈相連的同胞哥哥,我沒資格?阮煙你才是最沒資格最不相幹的外人!”
阮煙聽得此言竟也沒惱,反而微垂下頭輕柔的替雲杳理了理額間散亂的發,“我和杳杳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這世間唯有我和他才是最親近之人。”
聞瑕迩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全部都是你一廂情願,一意孤行!我弟弟從未喜歡過你半分!”
“是嗎?兄長這般不識得情滋味的人,我同你說了你也不懂。”阮煙從懷中摩挲處一件東西,遞到了聞瑕迩面前,眼中滿是柔和,“這是杳杳親手雕刻後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兄長還能說出杳杳不喜歡我的話嗎?”
聞瑕迩垂眸看向阮煙的手中,隻見兩個剛好手掌般大的木雕娃娃靜靜的躺在阮煙的掌中。
這是兩個男子的娃娃,左邊一個要比右邊一個略高一些,臉上的表情活靈活現,含着淺淡的笑,高的那個更是笑的彎起了眼角,眉眼之間的神态靈動,仿佛下一刻就要從木雕裡走出來了一樣。
若不是心底真切的戀慕記挂一個人,絕不會将對方雕刻的如此傳神。
聞瑕迩回憶起識海中雲杳望向阮煙的眼神,心中的哀意竟一時大過了怒火,望着那兩個木雕娃娃,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來兄長也看得出來,杳杳是真心喜歡我。”阮煙将那兩個木雕娃娃收了起來,看着雲杳的臉龐,溫聲道:“杳杳,我也是真心喜歡你的。”
聞瑕迩道:“阮煙,你對雲杳做下了這樣的惡事,他早已恨你入骨,怎麼可能再喜歡你半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吾家有福+番外 主角總想和我結婚[快穿] 城中有妖氣 嗐!剛臭罵完的總裁,相親遇上了 軍婚甜蜜蜜:我穿到七零被寵爆了 百分百心動 穿越後我們離婚了 神路旅途 秘境昭歌 綠茶女配她隻想活命+番外 重生醫女,傳承華夏 快穿:乖老婆又被我迷成戀愛腦 侯府假千金掉馬以後 星穹鐵道:我家藿藿誰也不能欺負 相親失敗,閃婚霸總老公有點護短 他如季風過境 地球上的蟲族女王 重生做首富,我選擇為國而戰! 被迫和學渣稱兄道弟[穿書] 魂穿六零:步步驚心步步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