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午後空閑的時候,他就跟老闆娘提了搬過來的事兒。
“跟你哥吵架了?”老闆娘一臉驚訝,繼而臉上又浮現出了憐愛的神色,以一個過來人的口吻安慰他,“兩個人過日子嘛,有點兒小摩擦是正常的,互相忍一忍,退一步,不就過去了嘛?”
池允紅了臉,小聲說:“老闆娘,您誤會了,我們不是那種關系。我隻是借住在他家,他……”
老闆娘擺了擺手,“這事兒誤會不了,你也别想着瞞我,我這雙眼可是開過光的。他那人在外面幹的熱心事兒不少,可從沒聽說他把人往家裡帶過,要對你沒那個心思,能留你在家裡住麼?”
“他不喜歡Beta。”池允面上浮現出一絲怅然的神色,“性取向這種事,沒辦法的。”
老闆娘愣了愣,笑着繼續安慰:“哎,也不是什麼過不去的事兒……你要在這兒住就先住着吧,不過我估摸着,你住不了多久,他就得找過來。有時候啊,人就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其實性别這東西,真沒那麼重要。你也别太消極,你要是真喜歡他,就大膽地上,不管結果如何,你總得試試才知道能不能成啊,對吧?”
傅衡下午回家,找人把門修了,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前一夜屋裡還是一片狼藉,兩人也就簡單收拾了一下,可他這會兒關上門才發現,屋裡已經打理得幹幹淨淨了。他盯了一會兒總算發覺了不對勁的感覺是哪兒來的。
池允的小床上,整整齊齊地疊放着洗好烘幹後的床單被罩,枕頭床褥也都疊好了碼在一邊。
他消下去的怒火突然就爆發了,一腳踹歪了茶幾,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摸了根煙出來點着,惡狠狠地抽着。
看樣子這人是真不打算回來了!不回來就不回來,他這麼優質的一個A還愁找不到對象?走就走吧!反正他也不可能跟個Beta在一起!
他盯着池允的床看了會兒,越看越不順眼,摁了煙頭,氣呼呼地起身過去,把疊好的床單被罩收進了卧室的櫃子裡,又在客廳裡杵了會兒,把床褥扔到沙發上,又把床墊掀了起來。正要找工具來把床架給拆了,就聽到“哐”的一聲輕響,有什麼東西從床闆縫隙裡掉到了床底下。
他有些納悶兒,這人落了東西?
他将手伸進床底下摸了會兒,摸到個冷冰冰的金屬小盒子,拿出來疑惑地打開——
裡頭是管兒小指大小的抑制劑,淺藍色,和他平日裡用的淡黃色的針劑不一樣,主要是金屬針管上還刻着個“O”的字樣。
這拓麻是Omega專用的抑制劑!他家裡怎麼會出現Omega專用的抑制劑?還是在池允的床底下?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震驚之後又帶着點兒憤怒的擔憂。
不行,這人要走歪路子,可不能放他一個人在外面!
他把那管兒針劑塞在衣服兜裡就出了門。
這會兒還是飯點兒,小餐館生意一般,還空着幾個桌位,池允穿着白襯衣黑馬甲,正在店裡忙前忙後地上菜、收盤子。老闆娘拿着菜單本兒挨桌地點菜,點完一桌,從後廚出來,就瞥見傅衡裹着一身怒氣掀開棉簾子進了店裡。
老幫娘欣慰地笑了起來。
池允正在忙,也沒注意到傅衡,傅衡就找了個空桌坐下,随便點了個菜,慢悠悠地吃着,等着池允下班。
池允到給他上菜時才恍然發現他這個人似的,一臉的驚訝。傅衡張了張嘴正要說話,池允就尴尬地放下菜一溜煙兒跑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店裡的人才漸漸散了。
池允忙着收拾桌子、掃地拖地,熱得臉色微微泛紅。
傅衡看着有點兒心疼,可一想到兜裡那管兒抑制劑,他那點兒心疼的心思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牆裡出來的Beta,帶着這種高級貨,跟倒賣抑制劑的小混混搭上了線,這是要去賺大錢啊!這人哪兒需要他啊?!人家就是在他面前裝裝小綿羊,他還跟個狗似地巴巴兒地在人跟前現!
不過他是個好人,他會給那人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那人肯迷途知返,他還是可以原諒他的。
老闆娘給池允安排的住處是從衛生間旁邊的小樓梯上去、低矮逼仄的一個小閣樓,閣樓裡隻有一架單人床,一個小桌子和一個小衣櫃。就這點而東西就幾乎占據了所有空間,而且太久沒人住,鋪滿了灰塵。
池允收拾完店面,就蹬蹬蹬跑了上去。
他是打算在這兒住幾天的,所以還得收拾一下。他去衛生間裡打了水,開始擦灰塵。
沒過一會兒,樓梯那邊就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
片刻後,傅衡跟堵牆一般杵在門口,皺着眉,環視了一圈兒灰塵遍布的小房間,“你打算住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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