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這人其實挺上鏡,眉眼深邃,面部輪廓如同刀刻,硬朗立體,白光打着臉也不顯平。可就是面對鏡頭的時候他可能有點兒緊張,乃至照片裡的他看起來有些緊繃着的呆滞。
池允盯着照片裡的簡易,把紅本本舉到他臉側,和他本人的臉作對比,咂着嘴揶揄道:“跟我結婚你是不是不開心啊?你看你笑得這麼勉強,跟我強迫了你似的,這本本還能退不?”
前一夜剛下過雨,路面還有些濕,但天上陰雲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雲層間隙中灑下幾縷朦胧的金色微光來。
簡易面上笑容泛開,握住池允的手,面色微紅地扭開了頭。
他這會兒倒是笑得開朗了許多,朦胧金輝灑在他的發梢面龐,整個人似乎都在發着光。池允眉眼含笑地盯着他的臉,另一隻手拿過紅本本,與他十指扣着出了民政局大門。
池允活了二十多年,去過的書中世界不少,結婚倒還是頭一回,那股興奮勁兒一直持續到他坐在車裡也沒能散去。他開了車窗,扭來扭去地迎着陽光、把兩人的紅本本當寶貝似地翻來覆去地看。
照片裡,簡易旁邊的青年笑起來很好看,和簡易十分登對。可那張臉屬于原身,照片裡的人,也應該是原身,而不是他。
他遲早會離開這個世界,紅本本他也帶不走,在這裡經曆的一切,終究隻是他一個人的回憶。他頓時覺得有些無趣,那股興奮勁兒随之消退了大半,遂把兩人的紅本本疊在一起貼在心口處,靠回了座椅靠背上。
簡易發動了車子,拐了個彎兒,往市中心開去。
池允愣愣地看着車窗外這個虛幻的世界,鼻子裡又泛起了一股酸勁兒。
車子開了十來分鐘,他才發現這并不是回老宅的方向,眨了眨眼,扭頭問簡易:“這是去哪兒啊?”
簡易微微勾着嘴角笑了笑,面色微紅,小聲說:“回去,幹|你。”
池允覺得自己可能是上了年紀腦子有點兒轉不過彎兒,眨巴了兩下眼睛,才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這還是他認識的簡易麼?什麼時候講話這麼黃|暴了?又不禁感慨,初開葷的小奶狗可不得了哇,都已經連着幹了他兩晚了,現在腰酸屁股疼的,再幹下去是想要了他的老命?
“不行不行,還一堆事兒呢!回去回去,不是還要搬去主樓麼?晚上還得去小樓那邊,你不準備準備嗎?萬一是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你對付不了怎麼辦?掉頭掉頭。”
簡易抿着唇,目視前方,面上笑意逐漸擴大,專注地開着車。池允又往窗外看了看路标,這也不是回去他位于市中心的家的路線啊……我靠,這人在逗他?
簡易開着車,穿過市中心,來到一片還未經改建的老城區,在一條破舊小街上的一家首飾店外面停了車。
首飾店看着已有些年頭了,店面裝修得極具古韻;褪漆的木制的牌匾,陳舊的藍金配色的招子,木闆門往兩邊打開,門口墜着幾面藍底金繡的門簾。
簡易牽着池允,掀開門簾入内,門簾上方墜着金穗的小銅鈴便發出了細微的叮鈴脆響。
既然是首飾店,目的就不難猜了。池允了然地笑了笑,“買戒指啊?”
簡易點了點頭。
店面很窄,也就夠兩個成年男人并排站着。不過店雖小,燈光倒是給得挺足,兩旁掉漆的紅木貨架上裝了不少的小射燈,将貨架上的金、石、銀、玉制成的首飾映照得璀璨非常。
外面看着不覺得,池允一進門,就感覺這店應該很值錢。首飾款式大多都很複古,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貨。
店主是個六七十歲、穿着長衫的老者,蓄着稀稀拉拉的花白胡須,躺在櫃台後的搖椅上閉目假寐。聽見有人進來,他睫毛都沒抖一下,閉着眼懶懶地說:“店裡的東西不定價,要什麼自己挑,挑完再議。”
“顧伯伯,想跟您定做點兒東西。”簡易徑直走到櫃台前,語氣裡帶着幾分恭敬。
老者終于睜了眼,渾濁的視線在簡易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眉頭一擡,撐着扶手站了起來,拈了副老花鏡架在鼻梁上,湊近了仔細看會兒簡易,“啊,你是不是……是不是那個什麼,簡行雲的兒子?”
簡易點了點頭。
老者說:“當年跟你父母來我店裡的時候還沒我櫃台高,現在都這麼大啦?要定做什麼啊?”
簡易從褲兜裡摸出個二指見方的精雕木匣子,放在櫃台上打開,現出裡頭兩個粗細不一的銀色戒指,“這是我父母當年在您這裡定制的婚戒,我想……讓您給改改。”
“改什麼樣?”老者拿起一枚毫無特色的銀環,又摸了個放大鏡拿在手裡,眯着眼看戒指内側極細小的刻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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