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男人像是老鼠見了貓,一直縮着脖子,不肯幹脆走過來。片刻後怯怯叫了一聲,“爹——”
那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對着那從二樓躍下的冷酷男子道,“薛之珩,你要是再連個人都看不住,還是回你的華亭吧,本座這裡廟小,留不下無用之人。”
薛之珩,玄門中暗殺組織華亭的首領,十五年前憑着一柄天籁劍名噪一時。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為他人效力。
而什麼樣的人才能請得動這樣一尊大神,楚易知忍不住向那人看去。
這一看才發現端倪,那人竟然是羲和神君,夜崇光。
莫随風早就躬身而立,隻等着有機會就行禮拜會。此時夜崇光處理好了家事,有了空隙,與楚易知兩人一交換眼神,就上前行禮。
“參見羲和神君。”莫随風躬身行禮。
夜崇光點頭示意。
“貧道蒼梧山楚易知,見過神君。”
夜崇光驚訝,平禮道,“原來是平易真人,失禮了。令師可安好?”
“勞神君惦念,家師甚安,隻是一直在閉關,也就不常下山走動了。”
莫随風道,“神君是來尋夜公子的吧?昨日有幸得見,真是儀容出衆,年少有為。”
夜崇光得了奉承有些欣喜,他看着夜扶桑故意闆起臉,“這小子不整天惹是生非,本座就燒高香了。”
夜扶桑不服氣頂嘴,“又不是我自己想跑的。誰讓你把我生成這樣,害了這麼一個病。”
“你可真是越大越放肆了。”
夜扶桑抱着佩劍坐在樓梯台階上氣鼓鼓道,“本來就是,又不是我自己的錯。我好多次在自己床上睡得好好的,早上一醒來就會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去的,更不知自己做了什麼——像個夜遊神一樣——”
“閉嘴!”夜崇光怒喝,“你再提起那兩個字,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夜扶桑似乎極害怕自己這個父親,他一這麼發怒,立刻就噤若寒蟬。可他大概也太明白他父親的脾氣,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看起來唬人,所以才每次都忍不住在作死的邊緣徘徊。
此刻得了訓斥,隻氣得說不出話,撅着嘴再不看夜崇光,有種一輩子都不想與他答話的氣勢。
就在莫随風與楚易知二人覺得氣氛有些不自在急需改變時,救星來了。一個夜氏弟子走進來,行了禮附在夜崇光耳邊低聲說着什麼。
那弟子剛說了兩句,夜崇光就怒不可遏,反手給了他一巴掌,直打得那弟子眼冒金星,倒地不起。
“一派胡言。都死了十幾年的人了怎麼可能死而複生!”
夜崇光渾身發抖,衆人看起來像是怒極的反應,可隻有夜崇光自己知道他的心裡竟然有幾分畏懼。
他握了握腰間的佩刀厲聲道,“既如此,本座就去會會他。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無非是再殺他一次罷了。”
說完就朝着門外走去。
楚易知與莫随風一交換眼神,都明白了夜崇光想必是聽說了白紙門白重九死而複生的消息,前去一探究竟的。這點與他們兩人不謀而合,于是也跟着去了。
夜扶桑見人都走光了,自己也無所事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既然有熱鬧來看,當然比在這裡幹坐着有意思,也一溜煙跟了過去。
一行人來到白紙門前面的巷子。
巷子口有一個拾荒的老漢,手裡拿着一隻殘缺的河燈,一邊搖頭道,“唉,比起白紙門的河燈,差遠喽……差遠喽……”
夜崇光聞言冷冷哼了一聲。
越走近白紙門,風越來越蕭索。突然不知從何處飛來洋洋灑灑的紙錢。
他們這群隊伍,看起來像是送葬一般。
莫随風心道,隻是差了死人與招魂幡。他剛想到這裡,突然聽到前面有人驚叫,“招、招魂幡——”
衆人聞言望去。
可不是麼,白紙門的府門前,一隻白色的招魂幡迎風而動,像是一隻玉樹垂下的絲縧,竟然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若非場合不對,衆人說不定會品頭論足然後稱贊一番。
可這東西,昨夜是明明沒有的。
夜崇光似乎被刺激到了,抽出佩刀蕩平一揚手,那招魂幡就四分五裂。
“裝神弄鬼!”夜崇光踹開大門,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身後衆人雖然覺得古怪,可這青天白日當頭,他們又人多勢衆,即使發怵也克制一下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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