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詩還是有時間的。一炷香的功夫,若是作不出來,權當是棄權了,若是作出來了,先交由左右丞相張太傅一同評出前十,再交由聖上定奪前三。
前頭這麼大的動靜,趙元齊兩個自然不會不知道了,隻是他們即便聽說了也不會去作死跑去充人數。萬一被父皇逮到了,讓他們當中作詩,那豈不是糗大了。
他們不會作詩,連打油詩都不會。
隻是趙元齊心眼兒還挺多,他自己不願意去,卻交代了太後跟前的宮女,讓她們帶話給太後,就說前頭有比試。
太後一聽這個,果然立馬就同趙元祚道:“十八,前頭你父皇正在讓他們作詩,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趙元祚驚悚地搖頭:“我才不要去呢!”
他回的實在是太果斷了,反而讓太後遲疑了一瞬:“為何不願意去?”
“這還用說麼……”趙元祚小聲道,“我才不去丢人現眼。”
太後心都涼了半截。
誰說出去一定是丢人現眼的?去見見世面也好啊。這孩子怎麼就這麼畏手畏腳呢,聽說小十七已經被韓侍郎帶到外頭去了,那孩子被帶過去的時候,可一點兒都沒露怯。
“出去見見外頭的那些大人也是不錯的啊。”太後說道,“你還從來沒有在那些大人跟前露過臉呢,如今十七都已經去了,你還在後頭躲着想什麼話。”
“我還不想在他們跟前露臉,不過就是些小官罷了。”
太後無奈了。
這孩子怎麼能這麼想?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賢妃灌輸給他的想法。沒有比較也就算了,已經有了比較,太後心裡難免不會多想。
她的十八,難不成真比不上皇後的小十七嗎?
半夏姑姑朝着太後微微搖了搖頭。
十八皇子如今才離開賢妃娘娘,若是他們逼得太緊了,豈不是又要鬧着回去了。半夏姑姑看得遠,甚至已經把趙元祚的小心思摸的透透的。想要讓這位小殿下安安心心的在長樂宮裡頭住下來,短時間内是不能再提功課的事兒的。不過,這教人,也不一定非得緊緊抓着功課。重要的是要教會十八皇子為人處事的道理,這比背書可有用多了。
另一頭,一炷香的功夫已過。
趙元邑将自己的詩交上去之後,又去韓侍郎那邊,将他的謄抄了一遍。
張太傅路過,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韓侍郎擡頭,沖着他先生讨好一笑:“耽誤點功夫,應當無傷大雅吧。”
張太傅扯着嘴角笑了笑。他這個學生,端方起來正經的很,無恥起來卻又極其無恥。顯擺弟子的心已經明顯成這樣了,若是待會兒十七殿下不出彩,也不知道他面子要往哪裡擱。
反正他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趙元邑抄完之後,立馬落了筆,将墨吹幹,交了上去,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韓侍郎。
韓侍郎就喜歡自家小弟子這幹淨利落的勁兒:“寫得極好!”
趙元邑彎了彎嘴角。雖說他一貫心機深沉,可也是想要被誇的,尤其是想要被韓侍郎誇。
韓侍郎這個先生,在趙元邑心裡是與别人不同的。
韓侍郎也滿意,如今他便隻需仔細等着了。
接着便是三位大人的評比了。這三位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張太傅既是大儒,又是帝師,更久負盛名,讓他來主持評比也沒人能說一個不好來。
這賀壽為題,雖然應景,卻也實在是老套。壽宴中不乏有擅詩詞者,可是找來找去,張太傅也沒有找到一篇能夠讓他耳目一新的。
手底下翻過的這篇,詩确實是好詩,隻是阿谀太過,一看就知道是個馬屁精,且還是個死皮不要臉的那種。
下頭的那個呢,确實沒有那麼奉承了,隻是寫的平淡至極,這詩猶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估計寫詩的這個人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了。
再一看名字,果不其然,人就是個無聊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寫得出來有意思的詩呢?
往下翻,又有一篇叫人生厭之作,通篇辭藻華麗,卻又不知到底在寫些什麼,一個個華麗的詞,放到一塊兒就變成了一首不堪入目的爛詩。
啧……寫的好的都是拍馬屁的,沒拍馬屁的都是狗屁不通的。張太傅勉強和藹可親,心裡卻已經把這些人給罵了一個遍了。
隻是身邊的蘇相偏偏又覺得氣氛或于沉悶,是以誇了一句:“今兒這賀壽詩,還是有不少人寫得極好的。”
張太傅摸了摸胡子:“是啊,情真意切,立意甚高。”
“看來張太傅已經挑出了不少佳作了?”
張太傅搖頭:“寫得都太好了,一時間竟挑出來了,挑花了眼,蘇相可挑出幾篇佳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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