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與行屍樓的聯系仔細想來雖是千絲萬縷,卻也有些許違和。王爺十五離宮建府,行屍樓興起,可之後幾年也是王爺将幼小的他收留在身邊的時候,他們幾乎形影不離,以他當時對王爺的依賴和尊崇程度,若是與行屍樓牽扯過深,他怎麼也會發覺。但後來——
王爺好像有一段時間十分消沉,久病的身子本就讓朱洪彥有時會有些陰郁,但總的來說他也是潇灑豁達之人,一切都随和平靜,自在生活。但有一次突然病發過後,他曾獨自關在屋内有一月之久,除了偶有進食,維持基本的生存,他就披頭散發關在屋内誰也不見,真是吓壞了王府的人,還驚動了宮裡。
最後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契機,王爺恢複了,但也是那時開始遊走在各方勢力間大肆斂财,說是為了享樂,但做的卻是背後把控朝局,或許就是那時他與行屍樓建立了關系,可是是為了什麼?
楊鶴平想不通,他覺得王爺自甘拘束高牆必有隐情,可他思來想去,也無法找到查證的方法,唯一能入手的便是朱洪彥特意讓他調查的劉文傑案。以王爺手裡的勢力,要想尋回失蹤的卷宗,派誰都比派他強,搜查并不是他的強項,可王爺偏偏讓他來做,那會不會就是故意為之?
‘平兒,爺喜歡養魚鳥蟲獸,也喜歡投喂。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隻要它們想要的餌料在我手中,我就能輕易讓它們做我想要的事。就像現在投喂這池塘裡的鯉魚,先丢一些引它們圍攏,要想看魚池沸騰,鯉魚吐珠,就多投一點,要想看魚戲池塘,就分散來撒魚餌。投喂的時機、多少、投喂落點,隻要掌握了這些,我就能看到我想看的把戲。’
楊鶴平想起了有一年夏,朱洪彥在王府喂食時說過的話。他總喜歡把一切掌控,然後讓事情依照他所想發展。
那王爺讓他來查劉文傑二人的事,是不讓南宮碧落得到卷宗?還是說等一個恰當時機,演出合适的把戲?就和投喂鯉魚一樣,魚兒朝他聚攏,卻不予立即投喂,等時機成熟,再行喂食?
楊鶴平離開朱洪彥後倒像開竅了不少,思慮問題也不總是一根筋到底。他兀自思索着,南宮碧落一旁也未曾打斷他,隻覺得他神情奇怪。曲水也趁此時進宅問詢後回來,她一出來就對南宮碧落搖了搖頭。
楊鶴平也因此收回了思緒,見狀冷笑道:“我說了你們問不出什麼。南宮碧落,你說要和我交流,也無非是想要從我這裡套出一些線索。你也大可不必勞神,雖然我在西安沒有找到有用的人詢問,但對于劉、張二人我卻也有些發現。”
南宮碧落挑眉,“哦?”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楊鶴平說着就拐入了一處巷子,等到了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他才道出經過他長時間的查訪,劉、張二人本是生死至交,雖都說白社彌勒事件過後他們都飛黃騰達,入京後也因為一廉一貪分道揚镳,但其實張文博與劉文傑私下仍然有聯系。
劉文傑升調刑部後曾出差金陵查過一件惡性縱火案,一直一籌莫展,幾乎都要丢了官帽,是張文博暗中協助,才峰回路轉,不但破獲了縱火案,還牽扯出了地方官員與惡匪私相授受欺下瞞上的賄賂案,立下大功,這才升任刑部侍郎。彼時張文博已經與劉福通結了親,早就是吏部侍郎,對于官員之間的小九九也清楚得很,才能幫到劉文傑。那一件案子裡也除掉了劉福通的兩個義子。
“你的意思是張文博明着投靠了劉福通,盡斂财阿谀奉承之事,實則是與劉文傑裡應外合,一起懲辦貪官污吏?”南宮碧落雖然有些驚訝,但念及曾在翰林院方忠平處聽過這二人在地方時也都是有治政管理之才的人也就不奇怪。
“是不是我不知道,但他二人的确私下仍是要好。也就是那件案子後,他們忽然就長時間斷了聯系,直至鬼蝠妖入京前夕,他們才又聯系,我就在想會不會與那縱火案有關?可我已非官門中人,更不太可能接觸到具體卷宗,還未能查實。”
南宮碧落得知了這件事省下了不少功夫,也是一大進展,但卻也疑惑道:“你是想我幫你查證?為何?”
楊鶴平卻不予回答,移開了眼,南宮碧落略一想,便猜測道:“是為了王爺?”
楊鶴平欲言又止,但随即還是點了點頭,見南宮碧落緊盯着他,他還是忍不住道:“你别這樣看着我,我隻是想要知道王爺在想什麼。雖然不想承認,但對于他的心思,你比我了解,有了消息就讓人到虎嶺七童門報個信。”
南宮碧落見楊鶴平說完就離開,她也不再阻攔,隻是歎息道:“他的心思,我真的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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