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拂過窗棂,發出輕盈的飕飕聲。
珍珠銀墜輕輕碰撞下耳珠,蹭出一陣癢意,徐雲栖撫了撫,目光落在那截腰帶,緩緩走過來,從他手中接過,開始給他系衣裳。
她臉色是溫柔而娴靜的,手上的動作也不輕不重,仿佛她素來是如此,仿佛他們是再尋常不過的夫妻。
第一次離他這般近,才發覺他身量特别高,修長秀挺,寬肩窄腰,那種壓迫感迎面逼來,可輕而易舉将她整個人籠罩,徐雲栖兀自鎮定,慢慢牽動他的腰帶。
她并未系過,實在不成章法。
裴沐珩恍似不覺,雙臂微展,靜靜看着她弄,暈暗的光芒在她身上緩緩流轉,她今日梳了一個随雲髻,烏黑發亮的發梢勾出那張欺霜賽雪的臉,看不清她的神情,隻見濃密的長睫輕輕眨動,小巧鼻梁秀挺精緻,面頰罩着一層淡淡的粉色,頗有幾分明豔動人的柔軟。
殿内仿佛有一抹别樣的寂靜,仿佛有悄無聲息的暗流在湧動。
既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徐雲栖也就沒太與那腰帶過不去,随意打了個結便松開手。
裴沐珩看着那笨拙的模樣,唇角微展。
這一抹微不可聞的動靜,為徐雲栖所察覺。
她擡眸看了他一眼,幹淨利落的輪廓,嵌着清隽俊美的眉眼,卻又暗藏鋒芒。
裴沐珩視線掃過來時,徐雲栖又垂下眸。
徐雲栖照樣先去漱口,裴沐珩掀簾進了拔步床。
徐雲栖側眸瞥了一眼拔步床的方向,緩步進了浴室,銀杏替她打來一盆溫水,徐雲栖立在架子前,慢條斯理用羊毛刷漱口,又将手臉洗淨,吩咐銀杏道,
“喚陳嬷嬷伺候,讓她準備熱水。”
銀杏不知其裡,滿臉莫名,待要細問,徐雲栖已轉身進了内室。
銀杏端起銅盆出了甬道,往後罩房去,隻得依着徐雲栖的意思吩咐,陳嬷嬷正在後罩房張羅明日早膳,聽了這話,心知肚明,立即道,“你今日累了,歇着吧,晚上我來守夜。”
銀杏沒有多想,打了哈欠,往自個兒屋子裡去了。
内殿空曠,燃了有三盞宮燈,雖然不算明亮,卻足夠看清彼此。
徐雲栖認為,他們不需要。
今日老太太催問子嗣,裴沐珩夜裡便打算圓房,意圖顯而易見。
徐雲栖吹了燈,立定一會兒适應黑暗的光線,方慢慢往拔步床摸去。
珠簾輕撞,發出細微的銳響,打破内室的沉寂。
徐雲栖走上台階,方想起一事,問裴沐珩,“三爺,要喝茶嗎?”
她聲線又細又柔,總能讓人生出幾分憐惜來。
“我喝過了。”裴沐珩語氣溫和。
徐雲栖将簾帳擱下,拔步床内徹底陷入黑暗。
挪上床榻,下意識便去尋薄褥,驟然間摸到一隻手腕。
徐雲栖愣住了,連忙松開手,她方才明明将被褥擱在此處,被他挪開了。
裴沐珩手背還殘存一抹溫軟的癢意,淡聲道,“睡吧。”
四月的山間,夜裡浮蕩一抹潮濕,徐雲栖習慣在胸口搭上薄褥,褥子挪開了,讓她怎麼睡。
纖細的身影剛躺下,寬大的手掌便覆了過來。
徐雲栖身子緊繃一瞬,又慢慢松懈。
她其實早就做好了準備,這種事與她而言,并不陌生,她早在十多歲看醫書時,便曉得夫妻敦倫一事,那個時候好奇大過一切,直到後來跟着外祖父看診,見到一些懵懂的姑娘糊裡糊塗把自己交出去,鬧出無可逆轉的後果來,好奇心蕩然無存。
再後來,她甚至幫着人治過這樣的病。
夫妻敦倫,人之常情,如人飲水,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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