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後的這片遠古大陸上,有些許年邁老者偶爾提起這個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久遠故事。又有老者說,上一世輪回已了,這一世的輪回,将要出現在那鹓鶵大地上,那又将是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情仇。
分分合合奈何緣生緣滅;緣盡不散道是緣分不滅。
最後,留下了掌心淚花,一瞬零落成雲煙,消失在忘川河畔……
夢醒時分,隻聽得那兩三句隻言片語。
他說,『秋彼岸盛放的時節到了,我想,我也該去了……』
她卻道,『走過花開花落,彈指間的似水流年,我還是忘不了你。生生世世輪回裡,斬不斷的緣劫,仿佛是黃粱一夢,而我孑然一身,隻剩下那思不盡的時光。』
☆、青影·『藜安』
青影?『藜安』
『歲月清淺,往事如斯。忘卻前塵,難斷前路。回首顧盼,一生執念』
-1-
白晝的微茫,敲開了黑暗的隅谷的大門,水面一絲|不挂,一切都像是被從混沌邊緣中拉回來的,寂靜而無聲。遠處山澗的縷縷青煙與氤氲的薄霧會散、融合,一片黛瓦粉牆在這迷茫中若隐若現。
三月的藜安,彌漫着杏花的香氣。随處可見的杏樹,點綴着藜安鎮,含苞待放的花朵,陶醉在早春的氣息中。
“小姐,我們該回家了!”一個白衣素服的女孩在街上追趕着,微風帶起了她腰間裙擺上的飄帶,發髻間的銀鈴簪叮叮作響。
前頭奔跑着的那個女孩一席碧色的襦裙,及腰的長發一半挽着發髻,黝黑都發絲間有着些許珠钗,頭頂挽起的發髻一側插着碧血璃珠凰影簪,與腰襟上的琉璃玉珮相得益彰。她像是靈動的水波,系着琉璃珮的墨綠襟帶随着她的發絲在風中舞動,透露着初春的歡愉。
“好容易從府裡頭溜出來,這麼早就回去,豈不吃虧!“她回頭笑着,一轉身卻撞上了一個推車賣魚的老者。獨輪木車翻了,一條條鮮活的魚從車上的竹簍中跳出,散落一地,在地上翻滾跳躍,閃爍着魚肚白。
“這……這可是我今早才打上的魚啊……”老者無奈道。
女孩摸摸鬓邊的頭發,有些許愧疚地笑着,嘟紅着臉急忙賠禮,“實在對不住,這些魚我都翻倍買下,您看可以嗎?”
素色白衣的女孩也追上了,氣喘籲籲地上氣不接下氣,“小姐……”
“素黓,錢袋!”她頭也不回地伸了伸手。
身後那個一席素白色衣衫的姑娘從衣袖裡掏出一個繡工精緻的荷包。她取出了銀兩,交到了老者的手裡,老者将錢揣入懷中,笑着搖搖頭,推着小車轉身離去,一邊嘟哝着,“這丫頭……”
這些白條魚至少得有二十斤,全部拉回府裡委實也吃不完,反倒還洩露她偷溜出府的這事兒。她擡首見四周圍了大約二十來個人,她便将魚一條兒不剩地分給了趕集的百姓。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百姓自是不勝欣忭。
她嫣然一笑,那笑容,就像輕柔的春風撫過藜安三月的杏花,溫厚而甜美。
-2-
啟甯十五年,皇都榆州。
柔和的春風劃過王宮,卻沒有了那分暖意,留下的是徐徐刮過的寒顫。那個戴着朝冠,頸上一串南海明珠,一席黃色繡金龍袍的男人,從側殿緩緩登上龍座。一時衆臣參拜,紛紛跪地。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悠悠綿長的朝拜聲在大殿裡回響,餘韻繞梁。
“諸位愛卿請起。”他的聲音低沉,聲音裡是上了年紀特有的莊嚴與沉穩。
“皇上,昨日陽郡副使來報,今年黍麥糧食大豐收,除了交供軍糧和平日百姓所需,仍餘下數萬斤糧,陽郡已派車馬向榆州方向運送以充國庫。微臣以為,此乃祥和瑞兆,恭賀陛下!”
說話的是三品谏議大夫海儁,當朝勢力不可小觑的權臣。他看似與左相右相交好,三人卻明裡暗裡相互較量,朝堂的風向也随着三人暗裡較勁而實時變化,局勢如同被攪渾的海水,混着泥沙。
“那麼國庫充糧的事情,就交由海卿處理了。”高堂之上的皇帝突然掩嘴猛地咳了起來。
站在諸位皇子對面的,是左相墨傾城,和右相宮浩遠。右相突然站出隊列,舉着玉笏上表,“啟禀皇上,”他擡眼看着高堂上咳嗽不止的皇帝,頓了頓,才道,“日前,榆州官府來報,文禮府的李學士在家中遇刺身亡,官兵到李大人府上查看過,沒有丢失錢财,也沒有丢失官印,隻是殒了命。”
皇帝放在左膝上的拳頭一緊,“沒想到榆州城貴為皇都,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遇刺的還是朝廷官員,賊子猖狂,竟于天子腳下行刺。宮卿,此事定要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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