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瑾仿佛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動作,目不斜視做着手裡的工作。
鏡片下的眼眸微眯,含着一閃而過的幽冷。
他突然放開杜薇的唇。
溫柔缱绻倏然離去,杜薇如夢初醒般睜開迷蒙的雙眼,微微喘息。
激情褪去,理智重回大腦,想到溫如瑾還在家裡,可能将他們方才的親密看在眼裡,臉頰霎時沾染上一層紅暈,心虛地向溫如瑾所在的方向望過去,見她正在低頭擦拭廚具,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羞惱地瞪了辛辭晏一眼,都怪這個男人不分場合的親熱。
辛辭晏沉着臉若有所思,并沒有注意到杜薇的動作。
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杜薇湊到跟前,柔聲問,“怎麼了?”
辛辭晏回神,搖了搖頭,斂去眉眼間的晦暗,道:“想吃水果嗎?我記得冰箱裡有新買的葡萄。”
杜薇點點頭。
辛辭晏起身往廚房走去,溫如瑾專注于手裡的活,沒注意到來人,直到身後傳來涼涼的聲音,才驚覺她與他不過一個手掌的距離,後背沒來由的漫上一股戰栗之感。
“冰箱裡有葡萄,洗好端出去。”
她不動聲色地拉開與男人的距離,低低應了聲,“是。”
她以為男人不過是來傳個話,很快就會離開,可等了半晌都沒聽到離去的腳步聲。一顆心不由微微縮緊,即便她沒有回頭,也能感覺到那道獨屬于男人的銳利視線仍舊牢牢籠罩在她四周,仿佛一個密不透風的籠子将她鎖在裡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存在感太過強烈,溫如瑾突然感覺廚房的空氣似乎凝滞了不少,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還站在這裡,大氣不敢出,雖然手裡的動作不停,卻無端慌亂了不少。
辛辭晏饒有興緻地欣賞着她這副慌亂無措的模樣,滿意地勾起唇,這才像她,面對他時依然會心悸、會無措、會緊張,而不是剛才那副無波無瀾,将他不放在眼裡的死樣子。
他丢下一句“洗的幹淨點”才轉身離開。
他一走,籠罩在溫如瑾周圍那層壓抑的氛圍立馬煙消雲散,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打開冰箱取出葡萄開始沖洗。
杜薇見他進去時間不短卻兩手空空的出來,疑惑地問,“你不是去洗葡萄了嗎?”
辛辭晏在她身側坐下,“葡萄自然有人洗,我隻是給她吩咐了下。”
杜薇撇撇嘴,“那你進去那麼久幹嘛?”随即一臉戲谑地湊近他,“難不成是被美人迷了眼?”
她口中的美人自然指的是溫如瑾,辛辭晏不置可否地笑笑,“美人?這屋子除了你還有美人?”
杜薇被男人哄得心花怒放,“就你嘴甜!”
溫如瑾端着一盤晶瑩剔透的葡萄出來時,倆人還在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她眼觀鼻鼻觀心放下葡萄就打算退回廚房。
辛辭晏注意到她的動作,慢條斯理地道:“既然是薇兒的同學,就坐下來一起吃吧!”
溫如瑾客氣地拒絕,“不用了,你們吃,廚房還有事要忙。”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溫如瑾總覺得辛辭晏比之五年前更加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她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隻想離他遠遠的。
但顯然辛辭晏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溫如瑾看到他側首對杜薇道:“薇兒,你同學似乎對我有意見?”
他話音一落,溫如瑾就感覺杜薇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而後聽到她說,“如瑾,你就坐下吃好不好?”
她不好拂了杜薇的意,抿唇坐在杜薇側首的位置,雖然離辛辭晏遠了,可擡首就能看到他。
避免與辛辭晏視線相撞,溫如瑾索性低着頭将視線固定在茶幾上,隻當眼前沒他這個人。
辛辭晏瞧着她這副鴕鳥姿态,鏡片下的眼眸暈染出淺淡笑意,剝開一顆葡萄喂入杜薇口中,“寶貝,甜不甜?”
杜薇淪陷在他溫柔的陷阱中,一時忘了溫如瑾的存在,隻覺從舌尖到心頭漫上一股沁人心脾的甜,令人回味無窮。
她想和最愛的人一起分享這份甜,于是也學着他的樣子剝了一顆飽滿多汁的葡萄遞到他嘴邊,“可甜了,你快嘗嘗!”
倆人你一下我一下的互相喂吃葡萄,溫如瑾坐在旁邊隻覺自己仿佛一隻巨大的電燈泡,尴尬地渾身起雞皮疙瘩。雖然她都是離過一次婚的人了,可這種情侶間投喂的事還真一次也沒做過,尤其主角之一還是她的前夫,她曾經深愛的男人。
她隻覺得諷刺,原來這就是讓她留在這裡的目的?親眼看着他和另一個女人恩愛纏綿?這算什麼?報複她的新手段嗎?
她渾不在意地斂下眼眸,伸手拿起一顆葡萄自顧自地吃起來,想看她為他傷心難過?那他可打錯算盤了,五年,早就足以消磨她對他所有的愛,他跟什麼女人在一起,做什麼,哪怕上@床都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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