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慌忙還禮。安心在旁不耐煩道:“怎麼這等婆婆媽媽,他送,你收,就這麼簡單。”說着,緊趕着将衆人帶入折府去安頓了。她雖不拘小節,卻也是個心細的人,眼見衆人一臉疲色,便知道這一路過來将他們累得慘了。
麟州、府州得了糧草之事差點将李元昊氣昏了,将野利旺榮兄弟狠狠罵了一頓,差點忍不住就要下令斬了他們,多虧得許多将士相勸,李元昊才勉強收斂了怒氣。
“退兵退兵!”李元昊大聲嚷道:“好容易圍了這麼久的城,這回一敗,前功盡棄!”
“兀卒,退兵太可惜了。”進言的是吳昊這個家夥。
“不退兵怎麼辦?你有法子攻進城去?攻不進城在這裡圍着有什麼用?人家城裡照樣有水有糧!”李元昊怒意十足。
“先前麟州細作來報,說是麟州城内的水源隻夠支持兩日了,咱們再圍幾日,麟州就不攻自破了!”張元生怕吳昊搶走了功勞,連忙趕着道。
“那府州呢?”李元昊摸了摸光頭,沉吟道。
“府——府州是有名的折家軍在守着,細作混不進城去——”張元說着,瞅見李元昊神色不善,連忙接道:“但府州與麟州地形相差不多,此時城内肯定也沒有水了!”
“這樣的話——”李元昊想了想道:“讓細作繼續探查,咱們再等幾天看看好了。”說着望向張元冷笑道:“咱們軍中的餘糧可也不多了,若是你說的話不中用,哼哼——下場你自己知道!”
張元目光一對上李元昊那如饑狼般兇狠的目光,頓時渾身打起顫來。雖說那細作可靠,探聽的軍情不會有假,可是這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恐怕自己的小命就要玩完!至此心下深恨自己多嘴,早知道這個弊大于利的功勞就讓吳昊搶去也沒什麼大不了。
第二日,探馬來報,說是麟州知州苗繼宣今日下令用濕泥圍垛城牆。李元昊聽了消息,狠狠地瞪了張元一眼,怒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張元雙腿打着顫,他哪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麟州明明已然沒了水,還用濕泥糊城牆,這不是浪費麼這?難道苗繼宣還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麼?當下戰戰兢兢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嗯?”李元昊的手狀似無意地輕撫着他腰間的佩刀。
“我——我——”張元牙齒打着架,哆哆嗦嗦道:“大概——那苗繼宣在這裡也有——也有細作,昨日的話——讓他聽了去,這是疑——疑軍之計——兀卒不可深信啊——”
“呸!”李元昊啐了他一口道:“就知道你們這些漢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說我的軍中有細作!我的軍中全是西夏響當當的好兒男,怎麼會有細作?你以為是你們這些沒骨氣沒膽量的漢人嗎?”
“是——啊!不——不是——”張元滿頭大汗,吓得簡直快要虛脫了。
“來人啊!給我将這個家夥捆起來,等回了興慶府再好好跟他算這筆帳!”李元昊一聲令下,立時從外面沖進來兩個士兵,将張元捆得跟粽子似的押了下去。
李元昊目不轉睛地瞧着張元被拖了下去,猶自在心中轉着念頭,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殺了張元,此人雖蠢,但詩倒是作得極好,想起前段時日令他作的一首譏諷宋軍的詩,“夏竦何曾聳,韓琦未足奇。滿川龍虎辇,猶自說兵機。”李元昊倒又不想殺他了。
吳昊在旁看到如此情形,一邊慶幸,一邊又為自己的前景擔憂。當初為了榮華富貴來投靠李元昊,哪裡知道這人暴戾兇殘無比,一個不慎就有可能連性命都不保。再想起此人好色,将西夏略有些姿色的女子都淫遍了,連臣下的妻女都不放過,心裡更是萬分後悔,悔不該貪圖享受入此龍潭虎穴。
一時間左右無人敢說話,隻聽聞各人喘息之聲。李元昊在那裡思慮了半晌,終于擡起頭道:“下令,撤軍!”
一聲令下,西夏幾萬的兵馬都開撥回國。這些兵馬結成長隊,撤離起來如同長蛇般蜿蜒。整個大軍足足撤了二三個時辰,才看不見蹤影。
麟、府兩州的守軍與百姓聽聞了這個消息,俱都歡欣鼓舞,兩州城門大開,街市之上有如節慶,人聲鼎沸。安心等人夾在這些樂瘋了的百姓之中,在大街上狂歡。一壇又一壇私藏的酒,被各家抱了出來,滿大街都是喝得醉熏熏的漢子,連婦女們面上,都帶些微微的醉酡。
“安心,這回西夏敗了大概短期内不會再來侵犯了,你要去哪裡?”展昭忍不住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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