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睜大了雙眼,他記得還給chūn瑛的銀子隻有六七十兩,雖不知道她從前存的銀子有多少,但想來也多不到哪裡去,而那玉牌的價值他曾經大略估算過,這一百兩對于chūn瑛而言,幾乎算得上是傾囊。他忙把布袋塞回給她:“不行,我不能收你的銀子,你不是正要存錢麼?”
chūn瑛聞言,神色黯淡下來:“别提了……我想存多點錢,原是打算……将來給全家人贖了身,可以在外頭過上不愁吃穿的日子……可從前還好,最近一年,我娘幾乎就忘了這回事,我跟她提起,她還不耐煩,上回她來看我時,甚至還打算買個小丫頭,說是别的管事家裡都有,我們家沒有太丢臉……這都是那個馬嬸調唆的!我娘說了,馬嬸最近手頭有些緊,若是方便,就借她些銀子。哼,我才不要借她呢,反正這些錢大多數都是你賺回來的,還不如給你花!”
胡飛歎了口氣,仍舊把布袋遞過去:“總之我不能要,妹子,你幫了我許多了,這既是你要預備給自家人贖身的銀子,就該好好收着才是。”
chūn瑛将布袋推了回去:“我如果自己收着,我娘再發話,我就不好推辭了。我實在不想自己賺的錢平白便宜了别人。小飛哥,你要是心裡過意不去,便當作是我投資的錢,就象是從前咱們合夥那樣,你愛怎麼使就這麼使!”
胡飛想了想,便揣好了布袋,正色道:“既如此,我絕不會叫妹子吃虧的。”
chūn瑛笑了,忽然瞥見路二叔回來了,忙跳下車迎上去:“二叔,怎麼樣?問到什麼了?”
“馬上就到了,等一會兒吧。”路二叔遠遠瞧着河面,“才問了人,說是可能已經過了通州了,不久就到。”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他說的船終于到了。不過出乎chūn瑛意料的是,這不是“一艘”船,而是一個船隊,前後有兩條大船、三條小船,緩緩順着河道駛來。為首的兩條大船,船頭都挂着燈籠,一盞藍的,上頭寫了“李”字,另一盞白的,上頭寫了“霍”字。chūn瑛恍然大悟,知道這定是大少爺和姑太太、表小姐到了。
路二叔幾乎是一看到船的影子,便丢下chūn瑛和胡飛跑開了,不一會兒,就帶了兩個侯府家丁打扮的人回來,站在岸邊等候。原來自他回京的次日開始,大通橋碼頭處便有侯府的四個家丁日夜輪班,等待霍家人上京的消息。如今一看到船,另兩人便快馬回府報信去了,這兩人和路二叔一起,負責碼頭上的接待事宜。
船依次靠了岸,很快便在船邊與河岸之間搭了幾條長木闆,船上下來幾個人,路二叔與那兩名家丁迎上去,談了幾句,其中一人便到橋下雇挑夫去了。接着船上又下來一個人,五官端正,眉毛長得很好看,頭上戴着方巾,穿着灰青色的素綢袍子,腰間系着黑絲繩,隻挂着一個白玉佩,簡簡單單,施施然邁下船來,那木闆雖晃得厲害,他卻一點驚慌之色都沒有,顯得很是穩重大方。
路二叔一見他便迎上去頓首下拜,chūn瑛雖然聽不到他說話,也知道那就是侯府的大少爺。隻見大少爺望胡飛這邊望了幾眼,胡飛遙遙作了個揖,他點了點頭,便回身吩咐仆役們一番,然後往酒樓走去。
路二叔向胡飛使了個眼色,後者心中明了,對chūn瑛道:“妹子,你看好行李,我去去就來。”chūn瑛應了,見他走進酒樓,與大少爺一前一後地上了樓上的雅座,知道他們定是有機密事要談,便安心侯在門外,拉好了馬車,又轉頭去看那幾艘船。
家丁雇好了幾頂轎子,跟船上的人說了,甲闆上的船工才退到船尾處,從艙房裡走出十來個粗壯的仆婦,手裡拿着一卷卷的深藍色粗布,展開擋了兩邊的路,開出一條避人的道來,一直延伸到轎子前。擡轎的轎夫早被家丁趕開了。
chūn瑛起了興緻,便盯着看船上的qíng形,卻隻聽到隐約有幾聲女孩子說話的聲音,然後便是木橋輕晃的吱啞聲,輕巧而急促的腳步聲,鞋子踩在石頭上的喀嚓聲,除此之外,卻是什麼都聽不到。待仆婦們收了粗布,四擡轎子已經安安穩穩地立在當地,連簾子都放得嚴嚴實實的。
家丁細細叮囑了轎夫們,後者也戰戰兢兢,不敢有誤,小心地擡起轎子,先行一步。
這時候,大少爺正好從酒樓裡出來,便有人牽來一匹馬,又遞上馬鞭,他翻身而上,抽了兩鞭,馬快步追上了轎子,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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