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恐懼
這天,許褚正琢磨着編幾個故事,好講給大家聽。
畢竟他來到這裡這麼久,自己記得的故事都講完了,要是老是重複講,那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而長在他裙邊上的小葉子,最近總是維持着一個古怪的姿勢,身體打了個270度的彎,總是頭朝下往他身下看,還是不是伸手摸一摸。
身體下面總是擺着一個硬邦邦的蛋,總歸是有點膈的。所以許褚坐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姿勢,省得血脈不和,腳下發麻——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身體還還有沒有血脈之類的東西。
不過他每一次翻身轉動,小葉子總是比他剛緊繃,每一次都緊張兮兮地伸出兩條細細的胳膊,緊緊摟着那顆蛋,似乎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把這顆蛋給坐碎了。
其實許褚覺得這顆蛋大概率應該已經死了,這段時間裡面已經沒有什麼響動,更是連他熟悉的氣息也都已經消失了。可是小葉子卻堅持說,這個蛋還活着。許褚最終也沒能拗過它,于是就每天将卵放在身下,時間一長膈着膈着,他也就習慣了。
許褚随手拿了骨刀,将自己想出來的故事,三言兩語刻在了一塊木闆上。反正講的時候,他可以随意擴充,如今隻要寫個大概幫助記憶就行。畢竟他每天的事情太多,時間一長恐怕就會将這些故事遺忘——每天都要吃下成噸的食物,他能不忙嗎?
将故事刻完,許褚另外幾隻觸手上的活也剛好幹完。
他順手撈了一把小葉子,一邊說道:“你就好好站着,反正短時間内它也出不來。你老這樣看着它,也看不出朵花兒來。我每次看到你彎腰身子朝下看的樣子,看得我自己的腰都快都疼起來了。”
雖然他其實根本就沒有腰。
被硬生生掰直了個小葉子,可憐巴巴地看了許褚一眼,不過多少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它最近乖巧得很,也知道自己理虧,不太敢逆着許褚的意思來。于是它隻能直挺挺地站在那裡,左手右手絞在一塊兒,一副委屈巴拉的樣子。
其實它也不是非得看着那顆卵,它就是想弄明白,那卵到底是不是活着。奇怪的是,之前它能毫無障礙地進入這顆卵内部,等到它發現這顆卵不對勁,還想再次進去看看情況時,卻發現它已經進不去了。
所以這幾天,它總是在想方設法地想要再次進入到裡面,看一看情況。但是這件事情看在許褚眼裡,便就成了它不務正業了。
其實它是在辦正事,可是之前出了那樣的事情,它現在也不敢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了,于是隻能憋在肚子裡,一句話不敢辯駁。
正當它淚眼汪汪,暗自覺得自己受了冤枉時,忽然眼前卻出現了一件綠色的東西。
它擡眼一瞧,卻看到許褚正笑眯眯地看着它。
之前許褚給衆人準備毛衣的時候,正做了一半,便搬到了這個溫暖的洞穴中。一号它們身上都是有皮毛的,保暖能力一流,在這樣的環境裡也用不上毛衣了。
不過之後它們閑着沒事的時候,還是會将他織的毛衣拿出來穿在身上的。他看着覺得挺可愛,卻也沒當一回事。直到有一次他看到小葉子絞着手,一臉羨慕地看着4号身上的毛衣,甚至還背着他偷偷伸爪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他那時既覺得好笑,又有些心酸。
他其實完全不知道小葉子到底是怎麼來的,可是顯然對方是寄生在他身上,是他生存資源的競争者。大概小葉子心中對此也有所明了,所以當它逐漸有了自我意識,融入到了這個家庭中之後,就顯得乖巧無比。
許褚對于小葉子,當然感情也很複雜。沒有人一開始就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存在,他也一樣。最初他對于小葉子所表現出來的歡喜,就像是他一開始,對那些從他體内爬出來的甲蟲們,所表現出來的生硬的溫柔一樣——都是裝出來的。
許褚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整天披着假面的賤人,拿着一副溫柔善良的臉孔,去欺騙其他人的感情,利用它們以求生存,
可感情這種事情永遠都是一把雙刃劍。
許褚一邊想着,一邊看着小葉子手舞足蹈地纏上他的觸手,接過毛衣努力想将自己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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