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志才欲言又止,待使者走後,悄悄暗示曹操:“主公,袁紹是怎麼樣的人,比丁原、董卓更厲害嗎?”
曹操也納悶:“你說本初怎麼就答應收留呂布了,也不怕被他反咬一口,呂布可不是輕易就能控制的,武将難得,卻桀骜不馴。”
“也許,他是被近在眼前的好處迷了眼,忘記了狼之所以為狼,是因為他六親不認,狼子野心。”
無論如何,兖州境内的黃巾算是清理地差不多了,該诏安诏安,該殺頭殺頭。
此前離開了曹操手心的三郡,又以新的面貌回歸了曹操的手中。
這裡的農田全都被翻新過,各地都可以看見蝗蟲的屍體,它們吃完了莊稼,沒有吃的就會飛往别處,有一些則留在原地,沒多久就形成了恐怖的規模。
抓獲了黃巾軍後,四周都沒什麼人煙,曹操對原先的濟北相鮑信道:“蝗災過後是荒災,若是用這些被肆虐過的田地來種糧,說不定還會将泥土中的蝗蟲卵給孵養出來。不如就暫時放地休息,拔除草根,等冬雪一下,将蟲卵凍死,來年就能用來種地了。”
鮑信對此深信不疑,連連應是。
在曹操看來,這群黃巾軍屬于外患,如今外患攘了,還有内憂沒有安呢!
☆、第59章第五十九章(補更)
自從大部分百姓遷徙走以後,濟北郡當地的豪門大戶,恐懼于沒有曹操的大軍保護,大部分也跟着離開了故土,往東平遷徙。
黃巾賊兵臨城下,留下的豪門大戶有的四處奔逃,有的成了黃巾的刀下亡魂,有濟北陳氏全族三十餘,不聽曹操勸說遷徙,宗族占據千畝良田,黃巾來後,才知大難臨頭,以至全家性命成了黃巾軍用以祭天的祭品,所有财産與天地都成了黃巾軍的所有物。
曹操帶兵沖入白繞等黃巾将領的根據地,隻見其中财物堆積了一倉庫,糧倉之中的糧草卻已經見了底,連老鼠都餓死在了路邊。
他看都不看那些财物一眼,直奔黃巾軍堆兵器的地方,發現裡面全都是破銅爛鐵,失望而歸。
“這些會在大難來臨前選擇留在宗族的老地主,本就不是什麼有眼界的人,”戲志才安慰曹操:“積累的也就不多,真正積累多的豪門富戶,世家大族,是不會眼光狹隘到這個地步的,他們最識時務,也懂得如何在混亂來臨之前如何明哲保身,哪怕是與他們看不順眼的人合作。”
他們看不順眼的人,可不就是在兖州治理時下達政策全都有利于民,而部分會損害他們利益的曹操嗎?
曹操冷笑一聲:“那群蛀蟲,最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表面逢迎,背地裡做的勾當卻令人作嘔,衙門堆積的那些宗卷,一樁樁血案全都是他們做下的孽,我早晚要為百姓讨回公道,拿他們的血祭亡魂。”
戲志才沒有說話,而是握住了曹操的手,皺眉問道:“攻下城池後,有的是時間來清點戰利品,布置後續任務,主公從昨日攻城至今還未休息過吧?您手心受了傷,自己感覺不到嗎?”
曹操不在意道:“隻是小傷罷了,剛攻下地方,要做的事情多着呢,早一些布置下去,也能更早支援劉備他們所在的魯郡戰場。”
“有曹仁将軍、夏侯将軍、關将軍在那邊,還有陳宮、劉備等出謀劃策,魯郡戰局獲勝隻是早晚的事,主公大可不必急于這一兩天。”
戲志才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臨行前荀彧千叮咛萬囑咐他一定要看住曹操,就這絲毫不顧及自己身體的拼勁,仿佛不知疲倦一樣地向着目标沖刺,也難怪荀彧憂心忡忡,一直強調要他看住主公,讓主公按時睡覺。
戲志才當時還犯嘀咕,這出征一次,荀彧像個老媽子似得叨叨他半天,看他一臉認真,也就不去嘲笑他了。
“現在看來,文若的擔憂不無道理,”戲志才也不指望曹操能按時睡覺了:“您至少該給自己休息的時間,主公是人,不是神仙,就是鐵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長時間勞累的。”
“知道了,處理完了這些事我就回去睡覺,”曹操并不感覺到疲倦,他每天隻需要休息一個時辰就足夠養精蓄銳了。
“這些事,濟北相鮑信足以待勞,主公不必将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身上,這時候就多信任一下下臣的能力吧!”
戲志才叫來軍醫,讓軍醫為曹操包紮手上的傷口,不由自主地叨叨起來:“戰事結束,連傷兵都自發地上報,等待軍醫來處置傷口,怎麼您這個做主将的反而不當回事呢,整個手心都裂開了,您這是徒手去握刀子了嗎?”
戲志才沒有發現,他現在念叨起來的模樣,與此前受他嘲笑的荀彧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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