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門口傳來一人跌地的聲音。
青玄宮宮主和白沉不約而同轉身,便看見地上失魂落魄的空桑茉荛。
“你都看見了?”青玄宮宮主明知故問。
空桑茉荛緊緊盯着那枚被白沉死死攥在手裡的令牌,并不答話。
“阿沉,你們聊聊吧,我希望今天你能把一切都解決了,不要再藕斷絲連。”青玄宮宮主給白沉遞過去一個眼色,特意把‘藕斷絲連’語調加重。
說完,青玄宮宮主與空桑茉荛擦肩走了出去。
“起來吧!”白沉聲音無波無瀾,看不到往日一點溫存。
空桑茉荛默默爬起,朝殿内的白沉走去。
“師尊!”她用了很大的勇氣才喊出這一句。
白沉冷淡道:“剛剛說的話,你既然已經聽到,也省得我再複述一遍,往後就不要再喊我師尊,蓬萊島主自會為你另尋良師。”
空桑茉荛神情麻木,目光呆呆留在他臉上,想從這個近乎陌生的人身上找到一點屬于白沉的痕迹。
“怎麼...,怎麼就...變成這樣了?”空桑茉荛哽咽,“那我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白沉漆黑的眼睛沒有半點溫度朝她掃視過來:“你我雖鬧出那麼多不堪,但好在沒有越禮,以你蓬萊島少主的身份,緣斷之後應該也不會有人再拿這件事情說事。”
“不堪?”空桑茉荛仿佛被一把刀刺入心髒,想不到話語竟也能如此鋒利,“我與你種種,你管它叫不堪?”
白沉沒有回答她的問話,繼續刺痛道:“将來,你再覓良人,自然會有一段佳話。”
“良人!”空桑茉荛憤起,“白沉,你告訴我什麼叫良人?我的良人現在正口口聲聲對我說,不堪!正在祝我再遇良人呢!這世間...還有良人二字可言嗎?”
白沉被一抹痛悔之色籠罩,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又在瞬息之間消散:“茉荛,是白沉...對不起你!”
空桑茉荛痛徹心扉,對不起!她要對不起能有什麼用?
“你不是說過你永遠都不會傷害我嗎?”
他說過的,他明明說過不會傷害自己,為什麼要這樣無情的刺自己一刀,那麼痛,還讓自己不能拔出來。
白沉緊抿的唇輕輕張開::“你也說過,你會原諒我。”
這句話簡直就是殺人誅心,白沉還真知道什麼樣的言語最能讓她放手。
空桑茉荛不甘心,聲嘶力竭問他:“你愛我嗎?”
白沉沒有說話,垂下頭,始終不敢看她。
空桑茉荛驟現冷色,上前将白沉闆正面向自己,又朝他質問一遍:“你愛我嗎?”
她步步緊逼,句句緊逼,想讓他沉溺。
白沉長久凝望這張已經愛入骨髓的臉,吐出冰冷兩個字:“不愛!”
空桑茉荛難以置信望着他,她不是相信他不愛自己,隻是無法接受一向較真的白沉,會為了讓自己死心,而說出這兩個字。
空桑茉荛嘴唇動了動,良久,才發出聲音:“可是我愛你啊,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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