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光早年也曾當過京官,做了好些年的工部尚書,不過她在文壇的成就顯然遠遠超過她的官途,她的性子又實在不耐與人虛與委蛇,後來幹脆就辭了官,在京都崇文書院呆了幾年後就舉家來到安陽縣,當了眠山書院的山長。
這沙盤是她當工部尚書時就想做的,那時覺得可以用于安排京都布防,隻是當時的京都禁軍統領和時任兵部尚書的霍中廷都不屑于她這個想法,她隻是走遍京都大街小巷畫下了圖紙并沒有真正付諸實際,來了安陽縣後才一點點按着當時的圖紙打磨出了這個沙盤,現在的用處大概就是在一些情境演練時做一個場景了。
葉晗帶着男孩們開過眼界便離開了,女學生們則要接下來進行她們的情境演練。
謝光就地取材,受了前些日子的劫匪啟發,把她們抽簽分了六組人,每兩組分别作一賊一兵對抗,隻不過地方換成了沙盤上的京都縮影,環境複雜了十倍不止。
一組人作為劫匪,一組人作為官兵,就在沙盤内演練,有點像是下棋,官兵采取行動,劫匪可以對官兵的行動作出應對。沙盤上做出的行為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也可能是在誘敵深入,個中好手往往會想到好幾步之後,猜到對方的想法作出誘騙行為,最後有一方想不出招架之法,就像下象棋被将軍一樣,避無可避,便算是輸了。
抽簽分完組,她們自己内部決定誰來帶頭,然後便開始對抗。
不過書院的學生水平參差不齊,往年謝光也在情境演練時用過沙盤對抗,經常會出現一方勢如破竹的碾壓局勢,或者是兩方都是菜雞互相送死的。
隻是沒想到這次抽簽抽得巧了些,一上來這兩組,一組有霍宴、唐瑜,另一組有顧允書、晁遠,這一局沙盤演練,除了中午吃飯,從一早到天黑,居然都沒能決出勝負來。
晁遠便對謝光提議道,“不如明天我們來真的。”
謝光這人不會随便打落學生的想法,問她,“怎麼說?”
晁遠道,“照樣一方賊,一方兵,下山來真的。我們可以各自在身上帶一樣東西,那樣東西被對方取走就算‘死’了。”
謝光想了想,覺得可以試一試,就算最後不了了之也沒關系。
不過她把劫匪這個情境改了下,取了前朝大成朝開元帝的一段曆史故事。
當時登基的開元帝本非先帝立旨定下的太女,她發動了鳳阙門政變,殺了自己的太女長姐後逼宮奪位,太女在鳳阙門出事後,太女正君在太女心腹的掩護下帶着剛出世沒多久的女兒逃出了宮,逃到了一個名為稽商的小縣城内,躲藏其中。
開元帝當時雖然發動了鳳阙門政變,但為了安天下民心,這件事僅限在前朝作為一個大家心知肚明卻不能提起的秘密,對外對天下百姓而言她是名正言順的登基,所以她不能大張旗鼓去緝拿太女留下的血脈,便也派了心腹手下,扮作百姓,暗中去稽商捉拿,而且為了讓太女一脈的餘孽現身,開元帝拿那孩子有用,下令務必要活捉。
謝光覺得這段情境正好适用,顧允書那一組作為太女心腹,帶着太女正君和太女的血脈躲藏縣城内,霍宴那一組作為開元帝派去的人,至于結果,就與曆史無關,看她們兩組人對抗下來的結果了。
其他女學生還要繼續進行沙盤對抗,謝光去問葉晗要了兩個人充當顧允書那組人需要保護的太女正君和太女血脈。
葉晗聽了都一驚,“你就任由她們玩這麼大的嗎?”
謝光道,“暫且試一試也無妨,比起沙盤可能更能讓她們放手互相鬥智鬥勇,若成效不錯,倒也可以考慮作為董派書院情境演練的一種形式。”
葉晗從上小課的學生裡找了兩個,謝雲瓷腿上有傷,他點了衛章和唐玥。
葉晗解釋了一下始末,衛章聽葉晗講完假設的情境,還聽他說了對抗的雙方都是些什麼人,問,“我要做什麼?”
葉晗道,“當個擺設就行了,你還想要做什麼?”
衛章搖頭,心下道,我可能會想…投敵?
作者有話要說:唐玥:“我也要投敵,我阿姐在那邊。”
顧允書:“……”
p.s.劫持确實事出原因後面會寫,不過沒有什麼肖家公子以身相許的戲碼,所以我連名字都懶得取,就是為了給謝山長找點靈感
第31章不臣
縣城城郊沒什麼人煙的林邊,草葉枯黃,地上鋪滿了落葉,有七八個穿着月白書生服的女人圍坐在一起,她們的袖子上全都綁着一塊紅綢,無一例外。
其中一個女人正在幫另一人袖子上的紅綢打死結,這塊紅綢現在代表她們的“命”,一旦紅綢被扯下來,就算是“陣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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