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整隊、分派任務,他一個書面經驗紮實但實戰經驗不足的也端了槍,啪啪幾陣紮人耳膜的火拼後,他就看着那火花沖自己來,根本來不及反應是什麼,一個小小槍子兒就削掉他兩根指頭。
他疼得腦子都抽抽了,凍僵的手染上鮮血,甚至冒出句無厘頭的話:哦,原來老子的血還是熱的。
土登回神,眼珠反複搖擺,似乎對自己的理解充滿懷疑:“嗯,你是說,你找到跑掉的那夥人了?”
衛舜頭點得極慢:“是,他們從沒走遠,就在樟木附近紮了根,眼下卷土重來了。”
*
臨近天亮,貨車往垭口開,海拔逐漸上爬。光秃秃沒什麼植被的荒地使氧氣更加稀薄,鐘冉感到久違的憋氣感,吸氣頻率也越來越快。
其他幾人也有些呼吸疲憊,其中一個蜷縮身子,像幹了一天體力活般大口大口地喘,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差。
車速開始減,待拐過一個山包,便徹底停下。
門口接應的幾個無一不是膚色黧黑,兩頰鋪滿皲裂的紅斑。平措擰開車門,其中領頭的吳漢笑臉迎來:“宋哥還等那批貨呢,你們這次比尋常慢了好幾小時啊。我尋思你再不來,幾條傻狗得去刨你了。”
平措說:“我不是電話講了嗎,老黑出了點事,我們處理一下,順便接手幾個要處理的女人。”
吳漢好奇跟着連建豐往車廂去:“居然有四……哦不五個?怎麼還有個躺着呢?”他順手去翻屍體,毫無準備被慘白的臉吓抖了手:“我cao!死的!”
平措吩咐周圍:“那個死的扔出去處理,剩下的帶去關好。”
車廂的女人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推下車,吳漢湊近她們,臉上帶着壞笑:“你叫什麼?”
大眼姑娘小聲說:“張玉昭…”
“哦~那你叫什麼?”
“…孫,孫萌。”
“沒事兒啊,咱們很和氣的。你喜歡狗嗎?你看,咱還養了隻狗,是愛護動物的好人。”黑黃相間的大狼犬沖人堆吠叫,吳漢邊說邊動手動腳,孫萌半點不敢反抗,隻五官漸漸聚攏,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聲。
吳漢覺得無趣,轉而向鐘冉:“你又叫什麼?”鐘冉本想裝出害怕,可瞥見平措,她便覺再裝就做作了:“鐘冉。”
吳漢掰正她的臉,眼神變得古怪:“你不怕?”
鐘冉直視他,餘光卻搜尋他脖頸處是否有紅繩,半晌才回:“怕,沒人不怕死,隻是怕了也沒用。”
吳漢倒感覺有趣了:“平措,你從哪兒搞來這麼個膽大的,留我玩幾天呗。”平措嗤笑:“不是我不想留你,她可是跟鬼扯上關系的,你不怕?”
吳漢松了手,興緻恹恹:“早聽說你以前跟什麼操縱鬼的人有關,說得神叨叨的,我們是沒機會見識了,你可别拿這些話诓我。”
鐘冉知道他說的意思,心口撞得突突響。平措抓過鐘冉綁手的麻繩,言語略帶深意:“就算诓你的,這人我也有用,等失去利用價值,你想幹嘛幹嘛。”
他搡着鐘冉往裡去,鐘冉腿傷已經複原,但仍得裝瘸子走,平措沒幾步忽然頓住:“你臉上是不是擦傷了?”
鐘冉可不覺得他是在關心自己,立刻警惕起來:“沒有啊,什麼時候擦傷過?”
平措眼神陰鸷,面部肌肉緊繃,上下打量這個一臉坦然的女人。鐘冉清晰看見眼珠裡倒映的自己,手指悄悄攥起。
如是僵持數秒,平措面部松弛:“可能天太黑,我看花了眼。”
吳漢在身後催促:“你别磨叽了,宋哥已經快等煩了,趕緊處理完跟宋哥彙報情況吧!”
*
盯着手機屏上巋然不動的紅點,土登指甲搔搔嘴角:“跟蹤器?”
“是。”衛舜将手機放入兜中,土登默默看他許久,直到他按捺不住,“看我幹嘛?”
土登說:“衛舜,你離開巡山隊,不會也是加入警隊編制,搞啥卧底去了吧?”
衛舜面露無奈:“你當我演電視還是寫小說呢?什麼卧底不卧底的,是我女朋友她被弄進了賊窩。”
“女朋友?這,這不對啊!我不記得那夥人沒和人口販賣搭上邊,難道他們這些年擴展業務了?”土登邊嘀咕邊往電話薄翻,“這情況嚴重了,我得趕緊聯系上頭支援。”
他去窗邊打電話,衛舜則再次掏出手機,指尖停在顯示垭口的紅點上,幹裂的嘴唇逐漸發白。
*
四個女人都被關進黑屋,說是黑屋也不大準确,還是有那麼點光從豁風的縫隙漏來,雖不怎麼亮,好歹能看清烏糟糟的地面。
鐵皮牆對抗風力的咔哒聲,取代了令人焦灼的沉默。鐘冉縮角落裡,摳縫向外眺望,發現正對的是片荒地,隻有稀疏幾個裹棉衣的在外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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