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中帶着寵溺,又幫着他輕輕将額角的亂發理了理:“道什麼歉呢,把我們陵兒吓壞了吧?”
盛冕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又格外心疼小兒子,自從相認,他跟白亦陵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這樣和聲細語的,連聲音高一點都不會。白亦陵這段日子也逐漸有些習慣了,垂下目光笑了笑,要說什麼,臉色卻忽然一變:“爹……”
盛冕擡着的手在半空中定住了,怔怔看着白亦陵,還以為自己沒聽清楚他說話。
白亦陵卻顧不上别的,連忙握住盛冕的肩膀,說道:“你這裡什麼時候受的傷?得趕緊上藥啊!”
這傷是盛冕剛才因為着急救他,被胡蓬砍出來的,還着實不淺,隻是他着急之下自己沒有意識到疼痛罷了。白亦陵随身帶着藥,連忙拿出來給他抹上包紮好,又把陸嶼抱過來,依樣給小狐狸後背上的傷處抹了藥膏。
盛冕看看自己手臂上包紮完成的傷口,又默默瞧着小兒子繼續動作娴熟地包狐狸,最後打了個同款蝴蝶結。
盛铎湊過來笑道:“小弟,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瞧見你帶着這隻小狐狸,一直養着它嗎?”
白亦陵道:“是啊,在外面撿的,就一直養着。剛才他為了救我受傷了。”
盛铎:“……”
他看看巴掌大的狐狸,再看看白亦陵,有點不能想象狐狸是怎麼“救”了他弟弟,而且白亦陵的口氣還那樣的一本正經,鄭重其事,就好像在說真的一樣。
但不論心裡面怎麼奇怪,弟弟說的話就是正确的,盛铎便也點了點頭,以和白亦陵同樣的認真口吻說道:“那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謝它。我……請他吃飯?”
白亦陵擡頭看了盛铎一眼,笑道:“好啊,他吃熟的。”
陸嶼頂着後背上的蝴蝶結站起來,甩了甩腦袋,不知道應該高興自己被正式介紹給白亦陵的家人了,還是憂郁他的地位似乎一直界定在“寵物”的位置上,并一去不回頭。
一場混亂之後,眼見大家的情緒都逐漸平複,盧宏他們也湊過來,暫時把白亦陵從盛家人的手裡借出,開始彙報工作。
“六哥,剛才吓死我了!”常彥博先笑着捶了他一拳,又道,“我們一路帶着狗過來,本來是想找胡蓬,沒想到竟然發現你也在。怎麼回事?”
白亦陵笑道:“我運氣好,升官發财擋不住,誰都能碰上。”
他把自己一路跟過來的事情簡單講了講,又讓人去試試還能不能把馮山挖出來,另一頭胡蓬被盛冕砍傷後也已經抓獲,白亦陵安排完畢,就走到了胡蓬的面前。
胡蓬身上有屬于野獸的兇殘和爆發力,也有屬于人類的狠勁,他天生就是個武學奇才,要不是陸嶼傷他在前,後面又有盛冕拼命和其他人的包抄圍剿,胡蓬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捉到。
此刻他渾身都是血,被鎖在金絲絞成的網中勒緊,一點也動彈不得,當看見白亦陵的時候,他隔着金色網格的面孔上露出了一個有點扭曲的笑容,興高采烈地叫了起來:
“長大了,不錯啊,現在也人模狗樣的了,這小臉蛋,啧啧,真漂亮!”
常彥博怒道:“喂,你他媽會不會說人話了!”
胡蓬一點也不怕他,哈哈大笑道:“哎呀天呐,我好害怕呀,這有條狗汪汪亂叫,是不是要咬人呢?你他媽的,我說他漂亮你不愛聽?你想聽什麼?”
常彥博沒見過這樣的瘋子,被他噎的張口結舌,胡蓬又對白亦陵道:“哎對了小子,你剛才不是還帶着一個狗男人嗎?要不是你男人暗算我,我他媽的能被你老子捉住?呸!”
他說話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讓人十分費解,倒是“你男人暗算我”這一句讓人聽的清清楚楚。
白亦陵從小被他罵習慣了,聽着前面根本不當回事,結果聽到最後有點挂不住了,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胡說什麼。”
胡蓬冷笑道:“裝什麼裝!你小子被砸進石頭堆裡面,還能不缺胳膊少腿地跑出來,要說沒人擋着,那才真是見了鬼了!啧啧啧,那人誰啊?不會是陸啟吧,你他媽的讓臨漳王當你的替死鬼了?操,可以啊你……”
白亦陵握住腰側的刀柄,抽出三寸,微一側身,出鞘的一小截刀鋒精準地擋下了他暴怒的朋友向着胡蓬刺出去的一劍。
他擺了擺手,轉向胡蓬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的事你還是記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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