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即便這人不說,他們也能猜到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上登基身為奉常理應是最忙碌的,這時候還有心思遠去雍城,要麼是趙太後的意思,要麼是他自己對嫪毐有什麼想法,隻不過現在的長信侯和以前大不相同,熱臉去貼冷屁股,這一貼就貼出仇來了。
呂不韋和嫪毐分庭抗争的架勢已經很明顯了,秦王居于王宮之中,對這些事情似乎并沒有什麼影響......
真的是這樣嗎?
眼底劃過一抹暗光,燕執從來不會懷疑嬴政的能力,呂不韋和嫪毐之間的貓膩,那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擔心的一直都不是這些,而是這人口中的“假父”二字。
顯然,成嶠也一樣。
在大街上說這些不太好,索性他們倆在旁人眼中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之人,尤其是公子執,有秦王撐腰便嚣張跋扈,和長安君也差不哪兒去了。
早就聽聞公子執的大名卻從來沒有見過這位一句話便能讓王上不管不顧将蒙骜将軍看着進軍隊玩耍的纨绔,奉常的臉色更加難看。
隻一個長安君他還能将事情含糊過去,再加上一個公子執,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全鹹陽城都知道,甯可惹了長安君也不要招惹公子執。
惹了長安君,華陽太後哪兒還能通融一下,惹了公子執,王上可不會輕易罷休。
臉上的肥肉不由自主的顫了幾下,沒等到奉常想到該怎麼脫身,隻見公子執翻身從馬上下來,讓車夫下來之後便一揮馬鞭帶着他朝着偏僻的地方而去。
悠悠然跟在後面的長安君看着傻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車夫,揮揮手讓不遠處跟着的侍衛将人帶走,長安君出行,身後怎麼可能不帶人?
眯了眯眼看到不遠處停着的另一輛馬車,成蟜勾了勾唇角,招來一個侍衛在人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才拍了拍馬屁股跟上已經走遠的燕執。
随便找了條無人的巷子,在奉常驚恐的變了調的聲音之下,燕執終于大發慈悲停了下來,“奉常大人覺得,王上平日不出宮,所以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公子此言何意?”
顫顫巍巍從車上下來,雙腳落地的奉常稍稍松了一口氣,然後才定了定心決定來個死不認賬。
他隻在車裡發了幾句牢騷,誰知道正好讓公子執和長安君聽到,車夫不會說什麼不該說的,隻要他咬死了什麼都沒有說,就算是公子執和長安君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他乃秦國奉常,豈能被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半大孩子吓到。
“雍城乃王上加冠之處,某前去查看乃分内之事,公子當街将某攔下,便不怕王上生氣?”
“王上生不生氣不知道,但是呂相怕是要生氣。”關節錯位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燕執也不着急,就這麼慢悠悠說着,“王上加冠是宗室大事,奉常還能和長信侯起沖突實屬不易。”
“街上人多口雜,公子聽錯了也不是沒有可能,某與太仆有事商議,可否先行離開?”臉上堆起假笑,奉常話音剛落,腳邊兒便又落了一聲鞭響。
“何必多說,隻需打一頓,還怕他不開口?”冷笑着走來的成蟜看着往後退的奉常,眸中沒有半點笑意,“奉常剛從雍城回來,長信侯處究竟是何情況,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王上加冠,長信侯身在雍城,避免不了要打交道。”挺直腰闆看着将路堵上的兩人,奉常忽然硬氣了起來,“長安君與公子當街将某攔下,難道想在冠禮上做手腳?”
翹起嘴角笑的殺氣肆意,燕執向前走了一步,吓的成蟜都忍不住抖了抖,差點兒以為奉常那一身肥肉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拎着領子将人拖到馬車邊兒上,燕執壓低了聲音,“嫪毐自稱王上之父,除了你,還有什麼人知道?”
從來沒有上過戰場,在王都之中養尊處優的奉常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仿佛身處地府一般的氣勢,哆哆嗦嗦竟是連話都說不清了,“宴......宴......”
長信侯設宴,飲酒醉了之後才說出來這些,赴宴的人甚多,聽到的不隻他一個。
宴?
也就是說,在嫪毐宴席上的人都知道了!
鞭子直接朝着奉常堆滿了肥肉的臉上而去,燕執心中無端湧出一抹怒氣,早知道嫪毐會捅出這麼大亂子,當初随軍離開時就該提醒嬴政。
就算陽.物再大,假閹變成真閹不就沒那麼多事兒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偏偏忘的一點兒也沒有,現在可好,趙太後不檢點将阿政的名聲也給毀了,簡直罪無可赦。
隻名聲也就罷了,那人隻當趙太後去雍城修養,要是知道她在舊都如此亂來,萬一氣出什麼好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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