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麟咳嗽的時候,鐘倚已經接着那話繼續往下說:“嗨,你們懂什麼,柳仙兒,真跟天仙似的,人賣藝不賣身呢!”
“晏州?呵,就這函州城,清歌苑的鳳悠悠,才是真絕色!”一旁曹仲舉起酒壇子,說完這句喝了一大口:“那身段,那眼神,光是看着我,都酥了!嘿嘿嘿!”曹仲喝了不少酒,但很顯然,他酒量也不是那麼好,此刻說着話,雖是坐在地上,上身都有些搖搖晃晃的。
“函州城這地界能有美女?我不信,論美女,誰不知道咱湘城那個名滿天下的月央,美得是……那話怎麼說來着,天上有,地上無!”
衆人都開始跟着鐘倚的話,聊起這些有名的藝伎起來。
江也聽着,小聲問魏麟:“曹仲不是晏州人嗎?”
“是吧……”魏麟也不太确定,“我也沒問過他哪兒人,但是他是從晏州剛出發就跟我們一起行軍的。”
江也若有所思,想要問那曹仲怎麼知道函州城的名妓,一時間又怕自己想得太多,終是咽回了肚子裡。
聊女人聊了老半天,衆人也覺着沒意思,這隻能想,又吃不到的,何苦折磨自己呢,于是乎,老兵帶頭換了個話題,說起戰場上的奇聞轶事來。
“就咱們那個闵副将,平時和藹可親的,我還記得三年前,又一次薛将軍領着我們,在阮臨門那處地界,鎮壓呢,那時候薛大将軍也在,先鋒部隊就讓我們跟薛将軍上了……”那老兵說着,喝了一口酒,停頓了下,衆人都很是好奇地聽着,等着他那口酒咽下去,“當時,薛将軍還是少将軍,脾氣可比現在大得多,帶着我們沖進去,誰知道就中了埋伏。
“那埋伏處,又是陷阱,又是暗箭的,我當時就在闵副将旁邊,隻聽見一聲箭嘯聲,都不知道怎麼了,薛将軍就落馬了,那處地方估計也是設計好的,一落馬,接着就觸動了旁邊的陷阱,電光石火的功夫,薛将軍人就不見了。
“當時闵副将立刻下令後撤,自己翻身下馬就去查看薛将軍了。我當時跟着去看,那陷阱設得簡陋,就是個半人高的坑,人掉下去沒事,但沖鋒隊都是騎兵啊,連人帶馬掉下去那就是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我看見薛将軍躺在坑裡,胸口還插着箭,闵副将當時就不冷靜了,撲在薛将軍身上開始搖,邊搖邊喊,‘将軍!将軍!’,然後你們猜怎麼着?闵副将哭啦!我就看見他淚珠子往外掉。”
老兵說到這裡停了停,賣了個關子,眼珠子滴溜溜地在衆人身上掃過,包括江也和魏麟在内,大家都聽得很入神。
他又接着說道:“結果啊,薛将軍突然睜開眼睛,就這麼坐起來身來,把身上插着的箭一拔,一滴血都沒流,他看着闵副将就問‘你他娘的哭什麼呢,我又沒死,别哭了,好了好了别哭了’。闵副将吓得都懵了,原來薛将軍胸口,帶了護心鏡,當場薛将軍就拿出來了,那護心鏡小小的,恰好就給薛将軍擋了一箭。我還記得,那護心鏡上,有個‘宋’字,說不好是不是薛将軍哪個相好的姑娘給的,唉這都題外話,結果闵副将揉了揉眼睛,說‘将軍,不是,我沒哭,我剛跳下來眼睛被灰迷了’,哈哈哈!當時那個尴尬喲,我差點笑出聲,要不是在打仗……”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月亮就從雲堆裡冒出來了,銀色的月光灑滿了大地,篝火已經熄滅了,圍着篝火的衆人,早就七橫八豎的躺在地上睡死過去了。
江也沒喝酒,魏麟也沒有。
看着大家都聊到睡着了,江也扶起魏麟想扶他去帳裡休息。看着江也伸手過來,魏麟沒拒絕,就嘀咕了句:“我能走……”
江也才不管他能不能走,就扶着他往帳裡走。
帳裡那兩個殘廢了的兵士,早已經跟随其他已經無力作戰的人,解甲歸田了,帳子裡新住進來的人,可能是在外面躺倒了,這會子深夜裡,裡面沒人,江也把魏麟扶到榻上,就準備出去。
誰料魏麟伸手拉住了江也:“你上哪兒睡?”
“我去外面啊……”
魏麟頓了頓,拉着江也往自己身邊拽:“我不困,你陪我說說話?”
“你是小娃娃嗎?還要我給你講故事?”江也不耐煩的說道。雖說語氣不和善,他卻又坐到了魏麟身邊。
“外面睡着也不舒服,你睡我這裡也沒關系。”
“我不想跟你睡。”
“我又不睡你。”魏麟幽怨地說道。
看着他身上還纏着的紗布,江也也沒了跟他鬥嘴的情緒,輕聲說:“我怕不小心弄到你身上的傷,萬一嚴重了就不好了。”
“不會,你睡覺可老實。”魏麟認真的看着江也說道。帳裡沒有點燈,隻有從門簾縫裡透進來的一絲月光,他看不見江也的表情,但江也的呼吸聲很平靜,約莫是沒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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