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上輩子對付你的手段如出一轍。你勉強扯了一下唇角,做出一副受教了的表情,背在身後的雙手卻交握緊了。“那具體該怎樣取得她的信任呢?”
“以尋找同類為名來到她身邊,再編造點悲慘的身世,比如來自橫濱的貧民窟之類的。然後展示自己的能力,為了有共同話題還可以送她一隻寵物,德國牧羊犬就不錯,夠忠心。以此潤物無聲的侵入她的生活,成為她的同伴。”
“從小到大都被人當做怪物,一旦遇到同病相憐的同類,就會眼巴巴的把自己毫無瑕疵的信任捧着送到對方面前。”
修得圓潤好看的指甲猛地刺入掌心,好一會兒痛感才姗姗而來。這樣的疼痛及不上前世死亡時的萬分之一,卻能使你在那一瞬間失去理智的大腦保持清醒,緩解得知造成你上輩子死亡結局的幕後真兇是誰的沖擊。
在這個養了你五年的老男人面前,你連呼吸錯了一拍都會被他發現。如果不是這些年淳對你的悉心教導,你現在可能整個人都會因内心的驚怒和努力抑制的殺意而顫抖,哪裡還會想到去控制呼吸的節拍和心跳的頻率。
身後一小縷純金色的火焰從掌心冒出,溫柔的舔舐着從你指縫間蜿蜒而下的鮮血,很快便使掌心的傷口結痂了。
“您真是......老謀深算。”這個不知道是褒義還是貶義的詞目前最能概括你的複雜的心情。
明明和中也外貌一模一樣書你都能分清他們的不同,為什麼說出這些話的森鷗外,讓你如此的無法忍受。
胸膛裡的無名怒火燃起,你咬了咬舌尖,迫使自己冷靜。直接刺激神經的痛覺和口腔裡彌漫着的鐵鏽味确實有效,慢慢的使你的心情平靜了下來,甚至還能朝前世下令殺害你的真兇露出一個微笑。
重生後這個世界的森鷗外,和重生前那個世界的森鷗外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同一個人這種問題,就交給哲學家去思考吧,你隻是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黑手黨而已,遷怒是避免不了的。
“如果我接了任務,卧底着卧底着,就跟着‘荒霸吐’私奔脫離港口黑手黨了呢?”你彎了彎眸,笑容甜美若含蜜,無數想要說的話在嘴裡繞了一圈,最後隻是回到了最初的話題,這樣簡單的問道,像是在說玩笑話一般,故意去踩他的底線。
“不可能。”對繃緊了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的你的心情一無所知,森鷗外想也不想的否認,“信子你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失去理智。”
“但如果發生了這種事的話......”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反面教材,森鷗外沉吟片刻,眸光微閃,“不想被抓回來,就跑吧。離橫濱越遠越好。”
這是妥協。
你斂起了假惺惺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平複了一下想哭的心情,終于在他無聲的包容中放棄了對情緒的忍耐和控制。
這個老男人太厲害了,厲害到令你擔心再被算計一次的同時又忍不住向他靠近。
你上前幾步來到察覺了幾分不對勁的森鷗外面前,像小時候那樣摟着他的脖子,依賴的跪坐在他的膝上。黑發紅瞳的男人微怔,遂才反應過來一般,慢半拍的流露出一絲排斥的表情,他的雙手卻比表情更快一步,誠實的扶住了你的腰,防止你從他身上落下去。
你擡手遮住森鷗外那雙一眨不眨地注視着你的眼睛。他劍眉秀挑,鼻梁挺直,順着你的意閉上眼睛不再看着你,微垂的睫羽輕顫,每一下都若有若無的掃過你掌心的疤痕,像是拂在你千瘡百孔的心上。
“若我叛逃後,遇到了港口黑手黨的人......可以殺嗎?”你問他。
“可以。”森鷗外沉默了很久,終于放棄了與你保持距離的打算,笑道,“我回答了這麼多問題,小信子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告訴我。”不等你回答,他乖巧的閉着眼,學着你的樣子擡手,準确無誤的撫摸到了你被淚水打濕的臉頰,仿佛在心裡描摹過千萬次,不用眼睛看也能觸碰到,“誰欺負了我家的小信子?”
森鷗外溫柔的用指腹抹去你眼睑下的淚水,誘哄着你說出那人的名字,被蒙在你手下的眉心卻蹙起了,顯然想不到誰這麼膽大包天。
在他看不到的對面,你哭也忍着不出聲、沉默着流淚的樣子看上去可憐極了,令人心軟得一塌糊塗。
如果這輩子還要再殺死你一次,就别對你這麼好呀!不然你輕易被殺死也舍不得還手的怯懦模樣,多難看......
【U】——utilize(利用)
你把幕後兇手大卸八塊的想法正式落空。
先不提你殺不殺得了那個老男人,下不下得了手都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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