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清河,王悅完全捉摸不透了。
要淡定,要有耐心。王悅暗中反複叮囑自己,說道:“睡了一天,我陪公主出來走一走。”
有了之前失去清河的教訓,王悅現在是杯弓蛇影,不會讓清河離開他的視線。
夢中檀郎就在身邊,清河别扭不自在,可是她更不敢對王悅下逐客令,拒絕王悅。
清河點點頭,說道:“過去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偶爾夢境中浮光掠影,世子說一說我……清河公主的過去。”
這就說來話長了,王悅整理思緒,心想從那裡說起會盡量避免刺激她頭疼,還能迅速找回自己呢?
王悅稍微停頓,清河頓時發慌,“對不起,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了,你是外男,如何曉得我……公主的過去?我應該去問東海王妃。”
王悅心想,這世上隻有我最了解你。
王悅說道:“公主無需道歉,滿足公主的要求是我的本分,之前沒等保護公主,是我失職,辜負了皇後娘娘的重托。“
王悅半跪在甲闆上,“請公主給我一次彌補過錯的機會,讓我在公主身邊效力。”
王悅此時終于看出了清河的拘謹,嚴重一些說,就是卑微。
曾經多麼驕傲的清河公主啊,居然在我面前卑微。
王悅心疼她,希望能夠幫助清河重新拾回自信,為此,他甯可對清河屈膝下跪。
簡直折煞我也!清河慌忙扶起王悅:“使不得,你是紀丘子世子,我在吳興郡的時候,聽說過世子的父親王導,國之棟梁,是他頒布的《僑寄法》讓中原僑民在江南立足,我很是欽佩。你是他的嫡長子,豈能讓你為我效力。”
“況且,我這個人平時自己做慣了的,除了不會洗手作羹湯,其他什麼都會,你們說我是公主,然而我并不知道如何當一個公主,去擔負公主的責任。既然如此,我就先做我自己,那些力所能及之事,我自己來。”
“世子方才提到受到皇後娘娘之托,皇後應該是我的母親吧……她現在怎麼樣了?”
皇後其實是我的母親。王悅萬萬沒有想到,清河一發問,就問到了他最難以啟齒的問題。
王悅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說出實情,反正到了建業城,也瞞不過,羊獻容的下落,現在還沒有傳到民間,但是江南士族已經人盡皆知了,羞于提起。
清河見他吞吞吐吐,心下一沉,“我娘……皇後殉國了?”
清河在民間的時候,聽過人們說皇後殉國之事,但是皇宮有兩個皇後,有人說羊皇後,有人說是梁皇後,皇室的事情和一個瓦當小作坊的少東家有什麼關系呢?清河并沒有追問。
這下怎麼解釋?
在大晉士族眼裡,劉曜強搶了大晉的皇後,占為己有,羊獻容從大晉的皇後變成了漢國的中山王妃。
可事實上,劉曜和羊獻容是破鏡重圓的一對戀人啊!
王悅愛過,因而明白劉曜為何一次次抛棄自己立場,去救清河、救羊獻容,一次次摻和到八王之亂
裡頭,救這對母女于危難之中。
就連洛陽城破之日,如果沒有劉曜的幫忙,王悅也無法救出清河曹淑她們。
如果這都不算真愛,那麼我和清河又算什麼呢?
以己度人,王悅心中是祝福這對戀人的。
王悅說道:“羊皇後沒有死,她……已經改嫁給漢國的中山王劉曜,是中山王妃。”
轟隆!
清河覺得自己真的遭遇雷劈了,身體都還是晃動,王悅連忙扶着她,“公主,你還好吧。”
我一點都不好!
清河瞬間想到了昨晚“走親戚”時被“父母”賣掉,差點當了外室的事情。
以己度人,清河腦子裡滿是皇後被敵國王爺強行霸占的場景,她差點**于錢二公子,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刻的痛苦和無助,頓時怒火和悲傷交織,全身都在發抖,“我的母親——”
清河猛地抱住了王悅的胳膊,“你父親是重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反攻漢國,光複中原,把我母親從中山王的魔爪裡救出來?”
看着如一張白紙般的清河,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了,王悅說道:“此事并非公主想當然的那樣,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公主,但涉及羊皇後的私密,你知道後,千萬不能告訴别人。”
清河當然說好。
王悅帶着清河回到船艙,講述了劉曜和羊獻容的過往,還有劉曜如何在八王之亂裡救她們母女的往事,“……劉曜于大晉,有亡國滅種之仇。但是對于你和羊皇後,他已經盡力了,并無虧欠。想必你流落民間時,也聽過八王之亂,士族和藩王如何對待失智的惠帝——也就是公主的父親,還有羊皇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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