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來勢兇猛,王敦帶人闖過大橋埋伏之後,根本無力去跳河尋找襄城公主屍體,隻是帶着剩下的幸存者一直往南跑。
襄城公主一死,公主府的宮人們哭天抹淚,撞樹的撞樹,上吊的上吊,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公主,還有何面目活着?她們都該死。
剛才王悅他們聽到的哭聲就是公主府的宮人們在哭。
王敦見軍隊士氣低落,宮人們又哭的心煩,幹脆做主将襄城公主手下幸存的一百多個宮女們和手下幸存的未婚将士們配對,組成一個個小家庭,說道:
“中原已經陷落,無力回天了,你們都失去了家,我也一樣——襄城公主死了。如今你們有了新家,一夫一妻,互相支撐,到了江南,你們生兒育女,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哭什麼哭?你們還活着,就已經比很多人幸運了!”
王悅等人騎馬過去會和時,王敦正在主持這場集體婚禮。
“堂叔。”王悅下馬行禮。
王敦看王悅和曹淑都活着,這是最近唯一的好消息了,不免有些怨氣,“現在知道江南好了?以後還動不動就自作主張跑洛陽跑的?以前你父親在江南多少次要你們母子回去,你們偏不,現在好了,丢盔卸甲往江南跑,卻怎麼都跑不到地方,處處受阻。”
曹淑說道:“我聽襄城公主的事情了,驸馬節哀順變。”
王敦和襄城公主沒有什麼感情,至今一個子嗣都沒有,但畢竟是結發夫妻,王敦心下還是難過的,“當時那種情況……我沒辦法跳進水裡救她,未必救得活不說,如果我跳水了,無人指揮作戰,手下士兵一定會亂,到時候所有人都得死。”
王悅問王敦,“叔父接下來往何處走?”
王敦沉吟片刻,“去建業的路好多土匪劫匪,都等着趁火打劫,搶我們這些從中原來的流民,我們可能連建業都看不見,就死在路上了。我們去荊州,荊州刺史是王澄,我們琅琊王氏的人,大司徒王衍的親弟弟,我們先去投奔他,從荊州到建業,坐着戰船就能到,還有族人護送,定能安全到達。”
第五卷:大晉重生
第100章重生
衆人都覺得驸馬王敦說的有道理,通往建業(既現在的南京)的路太兇險,很可能到最後無人生還,不若走個彎道,曲線求生,先去荊州投靠琅琊王氏的族人王澄。
王悅曹淑等人王敦都認識,唯獨沒有認出來蓬頭垢面的河東公主:“這位婦人是——”
逃難中,河東公主瘦下來了,以前圓潤的臉,現在下巴都尖了,連氣質也變了,以前高傲蠻橫,現在就是普通逃難的婦人,王敦這個親姨夫居然都看不出來。
衆人正要解釋,河東公主對着王敦行了一禮,“民婦孫氏,逃難中和家人走散,承蒙紀丘子夫人收留,一同前往建業,期待和家人重逢。”
河東公主不想說出真實身份,幹脆從了前夫孫會的姓氏,大晉亡了,她這個公主還是“死”了比較好,她不想當亡國公主——她的驕傲不容許。
荊州刺史王澄驸馬王敦的堂弟、是死在危牆之下撒币衍王衍的親弟弟,他的性格可以用兩個形容,就是欠揍。
他有多麼欠揍?
王澄王衍兄弟的父母死的早,母親死的時候,将還不懂事的小兒子王澄托付給長子王衍和兒媳郭氏,要他們把小弟弟當親兒子撫養。
撒币衍隻懂得清談搞學術,還散盡家财,用來補貼族人,以獲得寬厚賢德的名聲,連城裡的房子都賣了,全家搬到鄉下田莊去住。
丈夫隻曉得到處撒錢,還把錢财視為“阿堵物”,小叔子又小,全家生活的重擔全壓在當家主母郭氏頭上,逼得郭氏甚至把自己陪嫁的丫鬟叫出去撿糞去賣了換點錢買油鹽!
王澄看不慣,勸大嫂愛惜奴婢,别逼丫鬟抛頭露面出去撿糞了。
郭氏什麼人?她娘家太原郭氏的“特産”就是悍婦,幾乎無人不潑,她的堂姐郭槐生的女兒皇後賈南風更是潑婦中的潑婦。
丫鬟不去撿糞,你們全家喝西北風?這小叔子太欠揍了。
郭氏暴怒,揪着小叔子的衣服就打,“婆婆臨死之前,要小叔聽我的話,不是要我聽小叔的話。”
王澄當時十四歲,奮力從潑辣大嫂手中掙紮,最後從窗戶裡逃跑了。
王衍王澄兄弟經常互相吹捧,王澄說:“阿兄形似道,而神鋒太俊。”
王衍說:“誠不如卿落落穆穆然也。”
一旁大嫂郭氏聽這對兄弟商業互吹覺得惡心,道:“别互相誇贊了,家裡的米缸已經空了,你們趕緊想辦法弄點錢買米去。”
王衍一聽到錢字就不舒服,“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字,污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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