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很大,除了衣櫃和電視就是床,容川良閉着眼睛陷在柔軟的床上,宋辭輕輕喊了一聲,沒有人回應。
床邊放着一杯熱水和退燒藥,他想容川良應該吃過藥,用手背探額頭的溫度卻依舊有些灼熱。
他用酒精仔細擦拭容川良露在空氣裡的皮膚,四十多歲的男人睡得不太.安穩,他的動作很輕也很溫柔,生怕把人驚醒。
重複擦拭了三遍以後,容川良的體溫好歹降了下來,宋辭用棉簽蘸水塗男人幹裂起皮的嘴唇,見他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握住容川良的手,輕輕用臉貼了貼,跪坐在床邊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忽然想親一親他。
他好像糊裡糊塗地愛了他三年,除了對方的“特殊照顧”外,什麼也沒有得到。
他決定偷一個吻滿足心底的不甘與不平,然後再也不要被一句明知是诓騙的“老師想見你”輕易釣回來。
夜裡空調的溫度吹得宋辭手腳冰涼,但很快又冒出一層薄汗,他謹慎小心地趴在枕邊,低頭去夠那個微熱的吻。吻還帶着棉簽沾上的水,兩片唇含糊地碰了一下很快就該分開,可一向幸運的宋辭遇上了平生最倒黴的時候——容川良可能要醒了。
他被捉住了手臂,對方似乎不滿足于點水啄吻,輕輕試探過後,竟然用力封住他的唇,用舌頭卷盡他口中的津液。
宋辭害怕了,掙紮和嗚咽打斷了容川良,手裡的滑膩肌膚和迎面落下的溫熱呼吸讓男人清醒不少,他啞着聲音說:“……是宋辭嗎。”
宋辭全身都在發燙,他覺得生了病的那個人好像變成了自己,心率體溫血壓統統開始不正常,他要怎麼解釋剛剛發生的一切?怎麼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裡?……是楊河叫他來的,楊河給了他密碼……他又為什麼會和容川良胡亂地接了個吻?!
……容川良可以再“特殊照顧”一下他,把這件事忘掉嗎?
“老師……”他的聲音輕輕發着抖,“是我。”
月色下的宋辭眼尾泛紅,眼睫顫如蝶翅,面色蒼白襯得雙唇鮮紅,容川良微微起身,用拇指抹去他嘴角的水光,像夜狼凝視他美味可口的獵物:“我睡糊塗了,剛剛做了個噩夢,所以反應比較大……抓疼你了嗎?”
“沒有沒有,”小綿羊以為自己躲過一劫,“老師現在好了嗎?”
·
宋辭本來想在客廳沙發上将就一夜,容川良執意要将床讓給他,最後兩人詭異妥協,一起躺在了大床上。
容川良的體溫并不穩定,上一次病倒一連四五天都不見好,宋辭一晚上沒怎麼合眼,一是擔心一是不好意思,直到天蒙蒙亮才做了一會兒夢。
夢裡回到他第一次見容川良的時候,容川良皺着眉說他是曾主任要的學生,“我明明沒有收你,你不要叫我老師。”
他好心急,他想解釋他跟了他三年,他手把手教過他怎麼動手,他就是他敬愛的老師,不隻是敬,還有愛……一身冷汗下來,他疊聲叫了一串的“老師”。
睜開眼他的老師立在床邊,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夢見我把你打了一頓嗎?”
宋辭的臉霎那間紅透,“是啊老師,我幹了蠢事您受不了就下手打我了。”
兩人共享了一頓簡單的早餐後,容川良繼續在家休息,宋辭開車回了公寓打算補眠。課上不了他還能找師兄要份錄像,昨天晚上一通折騰,他隻睡了一個夢的時間,再用功怕是會猝死。
周一容川良抽了血查了胸片核磁,一樣一樣查下來血糖有些偏高,第七頸椎還發現了一個小血管瘤。
不算好也不算壞,他想,隻是叫他不甘不平又不足以為人道的小毛病。
誰知楊河不靠譜到了極點,這件事傳到宋辭耳朵裡時,竟變成能讓“老容搖頭歎氣抽完一整包煙”的惡性腫瘤。
宋辭想去看他,又實實找不到借口,隻能暗自神傷數日。
此事暫且按下不提。
原本容川良的項目合作待選醫院一直敲不下來,那一夜給了他一點信心,于是直接定了宋辭所在的醫院。
他帶着陳行簡和院長談好了合同,酒桌上想起他的學生應該住在附近,叫了代駕直接報了印象裡宋辭告訴他的地址。這一帶的房子多是單身公寓,小朋友應該一個人在家裡。
他打了電話,告訴宋辭自己在附近辦事,想起他所以過來看看他。
很快小朋友穿着睡衣來接他,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便綿綿軟軟地扶住他,小聲問他要不要上樓喝杯茶。
一室一廚一衛加上陽台小得幾乎容不下他,與他一貫氣場格格不入,但宋辭在這一方天地裡專心地為他泡着熱茶,睡衣上還帶着沐浴露的香氣,氛圍溫馨得小朋友就像他的伴侶,容川良心動得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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