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華思來想去也猜不透王大少爺的用意,隐晦地問了安王是不是同他有過什麼來往,也并不是。
要不是近年來樁樁事接連挫傷了她的自信心,差點以為王大少爺是愛慕自己才這樣傾力相助,至少沒有他,事情不會這樣順暢成功的落幕。
不過不是也沒關系,白音華坐在妝奁前,定定望着銅鏡中,自己清麗秀婉的臉,唇邊緩緩揚起一抹淡笑,剛染了蔻丹的纖指輕輕拂過側臉,使得柔情似水的笑意漸漸顯出一絲明豔。
隻要有過一點聯系,就不愁牽出更多。
一切都會好的。
側妃又如何?她終究還有赢的機會。
……
眼看着賜婚的旨意被陸續發下來,長公主算是歇了給沈璟之續弦的心思,連他的面都不想見,聽着人來請安就趕回去,給的理由都十分直接:氣得心口疼,身子不适,不想見人。
沈璟之也沒軟化态度的意思,請安照舊請,連太醫都請過來了,他的态度也很明朗:我希望母親你萬事都好,但想讓我服軟同意娶親,那是不可能的。
母子兩人執拗起來,簡直一模一樣。
白楚不願去擋他們母子間的炮火,就心安理得地窩在梧桐院中,等熬過三天,到了答應王修則還玉佩的期限,白楚禮貌性地前去褚玉閣求見長公主,自然是沒見着人的,她乖巧溫順地回來,然後懶洋洋地換了衣裳舒舒服服地躺回到軟塌上。
看吧,也不是她不想還,上頭不批她出府的申請,她也沒辦法呀。這麼重要的東西,如果不是自己親自去還,萬一要是丢了,她怎麼擔當的起?
雙喜坐在旁邊的圓凳上,腿上放着笸籮,指尖撚着閃着銀光的細針靈活地來回,餘光無意間掃到白楚唇邊揚起的笑靥,不由好奇:“少夫人,您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了?”
白楚挑了純黑、墨藍、白銀三色的粗線,學者雙喜教她的法子編起絡子來,除了在頭尾和交接處略顯笨拙,其餘時候手法上已經輕快多了。
她擡眸笑着看了雙喜一眼:“沒什麼,胡思亂想而已。”
她可真是太期待王修則能想出什麼出人意料的法子,向困在沈府内宅的她讨要這塊玉佩了。
白楚承認自己是惡趣味,但,若是能看到習慣将他人的喜怒哀樂玩弄于掌心的王修則也露出那些像被他當做樂子看的人一樣明露的情緒,不也很好玩麼?
從某種程度上,王修則跟她是一類人,隻不過要比她更瘋狂一些。
白楚想看戲,隻是在遇着機會的時候無傷大雅地推波助瀾一下,王修則不是,隻要他有興趣,哪怕同時會将其他人推入深淵或者多難堪的境地,他也不在乎。
本質上就是個十分惡劣的性子。
所以她隐約覺得,白音華為了對付徐家利用到了王修則頭上,再算上白子祺也是因為她才差點連帶着王茂行一道兒牽扯進不必要的是非裡。
王修則不該這樣輕易放過她才對。
或許是放長線釣大魚?
那她就更不該斷開和王修則的聯系了。
白楚滿意地看着自己給絡子完美的收尾,網線狀的袋子不大不小,正好能放下一塊玉佩。
“雙喜,以後就把它挂在我床前的燈罩上吧。”
“是。”雙喜雙手接過來,有些疑惑地盯着看了一會兒,怎麼也沒想起來這是什麼時候到自家主子手裡的。
這麼好看的玉佩,她見過不該忘了的呀?
王修則不會武,就算對沈府像承恩侯府上那麼熟悉,也不可能大咧咧地闖進府裡來,她又不肯出門,這個态度表明了哪怕他買通人進來,她也是不會輕易交出去的。
至于讓别人來偷,這樣莽撞又避開與她交鋒仿佛示弱的做法,可不像他的風格……
白楚都想到王修則會透過沈瑜之下手了,但沒想道,他的膽子,或者說手法,比她預料的還要大膽。
一日入夜,她盛着從半阖的窗間透過來涼風,躺在靠窗的軟榻上看了會兒遊記,沒一會兒就困了,本想伸手讓雙喜扶她起身換洗,然而手剛剛擡起,就被人握住了。
寬大的手掌仿佛能将她的手給完整包住,溫熱的觸感從手心的肌膚緩緩蔓延至心口,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的手背,動作雖然不重,卻透着一股漫不經心的強勢。
“二哥?”許久不見的沈玧之突然出現在眼前,白楚一愣,下意識地坐起來,“你忙完了麼?”
沈玧之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肩上,攔住她起身的動作,白楚便順着他的力道又躺會到軟榻上了。
松散的頭發隻用素色兩邊綴珠绫紗的發帶,虛虛挽了個發髻,讓兩邊的發絲不至于垂落下來罷了,什麼頭飾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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