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餘刃這才撒手忙不叠去給他拿吃的。
冷餘刃等飯後同他交代陳府的事。
陳信官居四品,若說沒什麼家底,隻怕三歲孩童都不信,内務府抄家卷宗上抄出的東西,尺幅長的折子,蠅頭小楷寫滿了五大折。大多充了國庫,十之有二被皇帝賞了出去。冷餘刃拿了冊頁副本,有一半他已過目,還未見什麼邪物。
謝必安隻道:“把剩下的也捋一捋。”
冷餘刃道:“今日夜裡就能把留在府庫的檢完,有些皇帝賞出去的,隻怕要耗些時候,得委屈七爺再住一陣子京城這城隍廟了。”
謝必安聽得這最後一句,臉色一黑,“你把莫十三給我弄走。”
冷餘刃隻得應了。可莫十三向來以跟他對着幹為樂,且心思活泛莫測宛如六月天孩子臉。
冷餘刃到底也沒敢去跟莫十三鬥智鬥勇,隻得對殷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樹妖甚是想念他,讓他回軒轅墳住幾日。
殷越本就缺爹疼娘愛,那陣子在軒轅墳,樹妖對他百般體貼,他感動的不行,如今聽得冷餘刃這話,恨不得插翅飛回去。
莫阙飛:……
天下事到底一物降一物,莫阙飛回軒轅墳見了夙蝾,一臉生無可戀,掐着老樹妖哀嚎:“二十怎麼回來了?誰把他弄回來的?”
老樹妖闆着臉:“他好不容易回來了,我正看着他學孫子兵法和司馬法,你不準欺負他,他要再走,你以後就再也沒牛肚吃了。”
莫阙飛捂着胸口:“樹伯你良心給狗吃了?我欺負他?你在軒轅墳溜一圈問問,軒轅墳誰能欺負他!你可别教他孫子兵法了,他心眼兒比孫膑都多。你教教他孔孟吧。叫他知道知道兄友弟恭這四個字怎麼寫。”
樹妖淡淡道:“你還好意思說夙蝾,你知道怎麼寫?”
莫十三:……
莫十三登時覺得兩眼一黑,仿佛連軒轅墳的天都烏雲密布了。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比起軒轅墳這群妖亂舞,冷餘刃就顯得出淤泥不染,一個妖王,半夜懸梁刺骨鑿壁偷光的刻苦,為地府鬼差的公幹操碎了心。
冷餘刃将冊頁上的物什一一盤查過,也并無異樣。
謝必安知道這件邪物又流散出去了,也頗覺頭疼,問道:“賞出去多少件。”
冷餘刃道:“三十七。”
“有記錄麼?”
“有。”
謝必安微眯了眼:“那繼續查吧。”
冷餘刃點了頭。
過得四五日,謝必安正在城隍廟給人算命,冷餘刃急匆匆進門,正見他掂着錢袋壓手。
冷餘刃道:“七爺,你記的李廷敏麼?”
謝必安收了錢袋,道:“不就是誅宦黨的那位将軍麼?”
冷餘刃道:“是,今日朝堂之上,李将軍上書,彈劾他兒子結黨營私。”
謝必安“哦?”了一聲,閉着眼仰在圈椅裡,呵呵笑道:“這李廷敏究竟是當真鐵面無私還是個愣頭青。”
冷餘刃道:“七爺在地府看了陳信的生死簿,提到這個李廷敏,我便多留了意。這位将軍,确實是鐵面無私的。”
謝必安似是想起了什麼,猛的睜了眼,問道:“陳府流出去的東西,有沒有進李家的?”
冷餘刃道:“是有的,本來我今夜也是要去李家查的。”
陰恻恻的憋了一整天,臨夜裡,北風終于卷起了細雪,冷餘刃給謝必安穿好大氅,“七爺還是莫要出門了,冷的很,我去便是了。”
謝必安道:“若是真有什麼東西作妖,它噬過活人的元神,且不知道已經曆過多少年代。我怕你鎮不住它。”
冷餘刃笑道:“不見得,七爺不知道,妖族的靈力與地府不同,妖族遇強則強。”
謝必安看了他一眼,冷餘刃眼神炙烈黑白分明,裹挾着的是妖族的鋒銳和悍勇。不禁為之一震。卻又立即垂了眼皮,遮住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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