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味一笑,道:“公主不曾經曆過草民這般家破人亡,我陸家祖上光輝,全系在小六郎一人的身上。我也望陸家早有子嗣,所以草民早就是公主這邊的人了。”
昭陽打量着他,他跟蕭澤的氣質是不同的,蕭澤雖然聰慧卻性情坦率,此人卻如一潭深水,性情狡詐。可她的确也需要更多的盟友,尤其是一個能夠出謀劃策的能人——而且是一個不需要到處走并亂說話的人。
她勾唇一笑:“聽先生話中的意思,先帝的駕崩另有原因了?”
“正是。”陸嵩眯了眯眼,俯身輕聲道:“這件事要從晉王謀反說起……”
幾日後,宮裡有資格出宮的宮女都打發的差不多了,還剩下幾宮娘娘,每日到處求情,卻也無計可施。
師妃的侍女畫意途徑禦花園,卻巧遇到了謝公公手下的小太監。她腼腆地笑了下,看周圍無人,忙塞了塊銀子給他。畫意悄聲道:“公公,不知道你們的謝公公今兒去哪裡忙了呀?”
小太監掂量着手裡的銀子,望着天,沒說話。
畫意隻得從手腕上再捋個翠玉镯子下來,小太監這才笑了,道:“小姐姐是為了出宮的事情來的吧?我師傅這會兒差不多在内務府那邊,不過我師傅公私分明,沒有貴人相助可不行啊。”
“謝謝公公。”她謝道。
近日打發宮女出宮,也有些未曾被先帝臨幸過的宮女想伺機出去,這其中又是一場銀子和臉面的交易。畫意見他會錯了自己的意,也不說破,徑自往内務府走去。今日打發最後一批宮女出宮,畫意看她們正在太陽下暴曬着,挨個審核身份。
謝江并不在這裡。
附近人來人往的,也無人留意到畫意。她便悄悄地四處遊走,無意間走到了一排幽靜的廂房外,聽到了謝江的聲音。
她聽見謝江在說——
“……你把這些拿好,等下混到最後面,出了宮後……”
原來又是個走後門的宮女。許是靠山較大,竟要勞煩謝公公親自跟她說。聽得房門動,畫意忙隐蔽到角落裡,看着他的衣袍飛揚,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畫意正想走,那房中的宮女低着頭也走出來了。
盡管她穿着一身灰暗的布衣,頭發也绾成最尋常的樣子,可畫意莫名覺得她眼熟。先帝在時,師妃好交際,時常帶着畫意各宮行走,因而她對各種的宮女内侍都熟悉些。
等她終于想起這人是誰的時候,吓得坐在地上:這、這不是賢妃宮裡的臻兒嗎?
不是聽說她已經死了嗎?
第62章
當畫意回到師妃身邊的時候,她那不得志的主子正躺在貴妃榻上,病恹恹地揪着帕子。昔日熱鬧繁華的宮殿此時空無一人,庭院上堆滿落葉,窗檐上蒙着一層薄灰。
“娘娘……”她小心地低下頭,快步走到師妃的榻旁。
“你今日可見到謝公公了?”
“奴、奴婢不曾……”
“廢物!”師妃蒼白的面龐上浮現一絲怒氣,她揚起手,卻遲遲沒有落下。想想先帝死後,她的處境何等凄涼:先是拉攏昭陽長公主,可公主那邊不冷不熱,沒什麼動靜;再想找師妘妘求情,可這嫡妹隻想看笑話,将她狠狠嘲諷一番;現在盼着貼身侍婢能夠俘獲謝公公的心,看來也是白搭!
師妃隻能裝病來拖延出宮的日子,周圍的内侍宮婢也被調走,那個女人真是要把她逼上絕路啊。
“娘娘,娘娘!”看她動怒,畫意愈發膽戰心驚,跪着道:“奴婢今日雖然沒有和公公說上話,卻、卻發現了一個本該死了的人……”
“死了的人?”師妃冷冷呵了一聲,道:“誰啊。”
“臻兒……”
“誰?”
“臻兒是賢妃娘娘的侍女啊,葛賢妃。”畫意挨近了她,悄聲道:“就是出事的那晚,葛賢妃和大公主自缢了……賢妃娘娘身邊的人,也都死了……”
賢妃在時,師妃常常和她怄氣争寵,故而聽說她死訊的時候,師妃内心還是很高興的。隻是今日聽畫意提起,她的心裡未免浮上疑雲:賢妃已死,為何這個侍女可以苟活,還是由謝江親自送出宮去?
“娘娘,您說這個臻兒會不會是知道什麼内幕,所以才能躲過一劫吧?”畫意問。
“知道内幕的都該死呀。”師妃蹙眉道:“都說賢妃是因為母族連累才自缢身亡,可是虎毒不食子,公主是皇家的血脈……太奇怪了,這事兒得給昭陽說說……”
主仆二人密議着事情,一時沒有留意到師妘妘的到來。如今師妃的寝宮已經廢棄如冷宮,往來無人通報,妘妘一個人走到檻窗外的時候,她的身形被槐樹擋住,恰好聽到了一句關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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