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我也不想待了。設計這一出的人興許也是這麼盼的,華衆的謝老闆來問過我,想不想過去,他有我下個本子的分賬權,說我過去之後,這個比例可以再商量。”
蘇雲台說:“這個條件不錯。”
“你也覺得?”燕一汀問,手裡的茶涼了,他還捧着,“那我要是想來你這兒,你願不願意?”
來意挑明,蘇雲台微微睜大了眼,華衆和雲中君根本沒有可比性,墨令行天易手之後,除開嘉文,華衆幾乎再難有敵手,燕一汀隻要不傻,在選擇上根本不需猶豫。
蘇雲台問:“為什麼?”
燕一汀擡起頭,半眯着眼,窗外有光,照得他眼底一片金黃,他告訴蘇雲台,他們的眼睛很像,他們像的不止是眼睛。
蘇雲台沒敢給準話,就算雙方有意,按着燕一汀的身價,違約金将近八位數,雲中君拿不出這個錢。
離開前,燕一汀留了個電話,說保持聯系。
蘇雲台接了,看着他,“其實你有機會的。”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但燕一汀聽懂了,這機會指的是宋臻。宋臻親手帶他走出來,宋臻讓他進自己的酒店套房,派他私車,替他談判,這是新人的待遇,新人替舊人,才是慣常的路數。
燕一汀戴上墨鏡,有幾分恍惚,說:“剛跟着宋先生時,我是這麼想的,我想上他的床,我想抓住點什麼,有一回,我都覺得他要親我了。”
蘇雲台面色不動,像聽着件陌生人的事兒。
“後來半道兒他叫我出去,我還懵了。”燕一汀晃晃腦袋,嘴角勾起來,“出去後我在門口站了會兒,琢磨這該是個什麼心情,我琢磨出來了,我既高興,又嫉妒。”
“不覺得可惜?”
“當然了,就差那麼一點點。”燕一汀轉過身,墨鏡後頭有光一閃而過,“怪隻怪,這不是我的故事。”
人一走,遊雪就回了辦公室,燕一汀想進雲中君,她确實動心。這是個好苗子,還是個已經能帶來收益的苗子,遊雪暗暗去嘉文打聽了,一打聽就蔫吧,嘉文開出來的違約金高達1800萬。
别說這個數,就是零頭,拿出來都得咬牙。萬小喜瞥着蘇雲台,遊雪剜着萬小喜,她知道這小妮子打什麼主意,宋臻那張沒填數額的支票還在,要能拿出來,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但這東西牽扯的是一段過去,一種情緒,一點堅持,雖說沒法當飯吃,可要真沒了,照樣剮得人痛不欲生。
于是遊雪沒提,萬小喜也閉緊了嘴。
眼看着要黃,遊雪便卯足了勁兒,與蘇雲台一道上投資人的聚會。她認識的人多,門路廣,興許一灘死水就能給盤活了。
晚上就有一局,在市中心的一家私人俱樂部,是個導演攢的,人來了不少。
蘇雲台到時還沒開宴,門口亮璀璨的燈光,一眼望過去還有很多熟面孔。遊雪挽着他走進去,不多半個小時,就和人談開了。蘇雲台和幾個合作過的演員打了個照面,轉頭在陽台看見個老熟人,趙敲敲。
趙敲敲還是一副随意的樣子,端着酒卻并不喝,她同樣看見了蘇雲台,擡手打了個招呼,就往他這兒走來。
有時日沒聯系,趙敲敲看着瘦了不少,臉上顴骨支棱棱凸出來,蘇雲台沒問,她自己提起來,說是拍個戲,就這還沒瘦到拍攝要求,她摸自己的側腰,又說等這兒骨頭顯出來,就能動工了。
蘇雲台笑眯眯,與趙敲敲說話沒什麼顧忌,問什麼片子,要求這麼高。
趙敲敲很痛快:“我自己導的片子,講遷徙講饑荒,挺小衆的題材。”
聽着就與世面上讨喜的題材不同,這樣的片子要拍好比純粹的商業片難,即便有趙敲敲這樣一尊金字招牌,想在票房上打開局面也得有人幫扶。
趙敲敲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是作死。”
蘇雲台笑起來,認了,“那我想得還挺委婉。”
“拍慣了别人想演的故事,就總想着能講講自己的故事。”趙敲敲與他并排站,頭發梢碰着他肩頭,“你不也是?”
先前蘇雲台“大動作”頻頻,網上也炒過一陣子,趙敲敲仔細看看他,又說:“其實我這兒還有個角兒沒定,是個帶孩子的年輕父親,你要是有意思,我把本子發你看看?”
蘇雲台說:“要封我的人還沒松口,你讓我進組,回頭上不了大熒幕怎麼辦?”
趙敲敲咧着一口小白牙,意氣風發的樣子,“這輩子沒栽過,你要有這本事,我倒想試試。”
盛情難卻,蘇雲台就應下了。半道兒趙敲敲經紀人過來,還牽了兩個人過來,據說從前是做券商的,對他們這一行有興趣,想認識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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